2009年2月5号,贵州六盘水市偏远地方,靠近云南地区,村名为小花村。今年白小雨14岁,初一。
村里只有两家姓白,一家就是白登的大哥白文,白文家一共3个孩子,2个男娃,1个女儿。
白登家除了白小雨这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大女儿白芳,比白小雨大3岁,排行老二,09年并没有回村,在福建。
还有一个大哥白炜比白小雨大5岁,也没有回家,在上海上学,因为回家的票太贵,所以选择在外打寒假工。
白小雨没有手机,并没有和哥哥姐姐联系。白芳和白小雨长相各不相同。白芳长得比较像爸爸白登个子矮肥。白小雨长得像妈妈王静,14岁的年纪已然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鹅蛋脸,和妈妈一样拥有一双狐狸眼,高鼻梁,可嘴唇色浅,看起来稍显没了几分精神,村里人常说的一句话“你长得真像你妈妈。”
吃完早饭,白登把500块钱递给了奶奶,奶奶正在嘱咐白登在外注意的话。
王静把正在洗碗的白小雨拉到房间,拿出100块钱,拉低语气的叮嘱道:“小雨,这100块悄悄包好,不要让奶奶看到,开学去买点好吃的,少买点辣条,记好哈。”白小雨说不出话,只是低着头回:“晓得嘞。”
亲戚家的车来了,白登和王静把行李放上了车,此时邻居看到跑过来递给了白登一根烟,两人正在寒暄,白小雨见望跑过去趴在车窗前说道:“妈,我今年还要跟奶奶一起吃吗??”
王静略显局促的回道:“幺儿,你爸爸说奶奶年纪大了,让外人知道分开吃,会背后说闲话!”
白小雨着急询问:“不是说好了我自己用一间房煮饭吃?怎么今年又这样啊,你走了,她又要开始说了。”说完这句话,白小雨已经哭了,看到白登抽完烟了,白小雨马上跑了。
王静大声叮嘱道:“幺儿,自己好好写作业哈,我和你爸走了”说完,王静想和白登说什么,转头看到白登,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白小雨正在房间哭泣,他害怕今后的生活,只要跟奶奶待在一起的生活她都害怕。爸妈离开没多久,就听见奶奶在院子里大骂了!
“回家来吃了就到处走,不会帮忙收拾!”
“小破母狗,吃完就跑出去乱混”这骂两句话都是对准妈妈王静,和白小雨的。
2009年暑假。
此时的季节,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白小雨家也不例外。玉米地里,白小雨一身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脚踩一双人字拖走在两米高的玉米地里面,此时的玉米已经可以食用,这个时候的玉米用清水煮着吃,又或者炒着吃,又或者搭配着小瓜一起清水煮着吃,都是小花村里面人们的最爱。
白小雨回到家准备做今晚的晚饭,简单的把食材洗了切好准备下锅,火苗升起来,放锅倒油,这时奶奶陈真回来了!
“多倒点嘛,那个油不要钱啊!你炒一次菜的油够我炒几顿。”
白小雨慌忙回道:“就只倒了一点!”白小雨很害怕做事情的时候奶奶在旁边,因为奶奶总是有骂不完的话,在她面前做什么都是错的。
奶奶语气更凶了:“怕是说都不能说了现在,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
白小雨不再回话,因为说什么都不会有用,再回她一句,估计晚上就要打电话告状了,等来的也只会是一顿骂。
晚饭结束后,白小雨趁着天还没黑,搬了一只小板凳和大板凳在院子里写作业,因为白天没有时间完成作业,早上睡醒了吃完饭就要下地干活一干就是一整天。平时干活的话有中午饭吃,如果下雨了或者当天没有去干活,就不能吃午饭,因为家里奶奶没有吃午饭的习惯。
在小花村里面白小雨并没有朋友,小时候也有玩的很好的同伴,但是每次被奶奶看到了之后,奶奶都会骂,连同伴也一起阴阳,导致大家都不怎么跟白小雨在一起玩。小的时候奶奶经常用棍子打白小雨现在白小宇个子大了,奶奶就不动手了而是动口。
很多年白小雨都想不通奶奶为什么讨厌自己,回忆起过往似乎才明白。
2013年冬,白小雨18岁高二。
除夕夜前夕。姐姐白芳回家了,这是姐姐16岁谈恋爱辍学出社会后第1次回家。
哥哥白炜10、11、12年都回了,今年没有,说是因为在实习。
四年没见白芳,看到姐姐的一瞬间,白小雨压根没认出眼前的这个人,脸上早已没了当初的稚嫩,个子还是一点没涨,1米6,一头红头发,看着毛毛躁躁,化着成熟的妆容,却也没遮住脸上的瑕疵,戴着银色大圈耳环,黑色大皮衣外套,黑色打底棉裤配黑色短裙,踩着一双脚跟10厘米高的长筒高跟,手里拿着不知哪个牌子的潮流触屏手机。
“认不出来我了?”姐姐打趣到。
“姐!!”白小雨迟疑答道。
手打了下白小雨的头说到:“看来脑子没傻嘛,哈哈哈”白芳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大大咧咧。两姐妹没说什么话就被另外一旁的奶奶急忙喊了过去寒暄了。
听着奶奶对另外一旁的姐姐说的话,只觉得讽刺。
奶奶陈真从小就对姐姐很好,很宠,生气了还会哄的那种,爸爸白登也是,当年因为知道姐姐谈恋爱跟着黄毛去了福建白登差点没气走,最后只有不知情的白小雨替姐姐挨骂了,然而白登也只是很温柔耐心的批评姐姐,并没有在电话里发什么脾气,甚至每个月都给姐姐打钱花。
他们三个人围在火炉边聊了很久。
不知不觉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白小雨在院子里用冷水洗菜,手已经冻得通红,妈妈王静在火房里生火炒菜。
吃晚饭了,两姐妹都很喜欢餐桌上的辣椒炒肉末,本该是寻常不过的晚饭,而奶奶却在桌子底下用脚踢白小雨的小腿,意思就是不让她再夹那个菜。
这种行为其实很正常在这个家庭里,奶奶经常这样桌下踢白小雨的脚,而爸爸永远不知道,因为这种经历只有妈妈王静和白小雨经历。
姐妹俩从小睡在一个房间,家里房间不多。尽管有空的房间奶奶也用其他的东西占着位,不愿意腾出来。
晚饭过后姐妹俩躺在床上说起以前,也聊起姐姐出社会以后的事……
姐姐打趣说道:“你长这么好看,有没有男孩子追你呀?”
“拒绝了!”
“不要骗人哈!你都18岁,咋可能没有谈恋爱!”
“等到大学我在谈,现在学习要紧。”
见状白芳也没有过多询问,但是又感慨到“为什么就你遗传到了妈妈的样子?我遗传老爸,不公平。”
“换换?奶奶爸爸都宠你。”白小雨说这句话也真的发自内心的羡慕,羡慕姐姐的一切,同时也向往着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繁华。
今晚白小雨比话唠姐姐话多,她好奇着外面的世界。渴望的询问姐姐在外面的生活。今年高二,再等一年半,是不是也能过好的生活了,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
2015年高考结束后。
坐了两个小时班车回到家,竟然看到爸爸白登也在!白小雨心里期待着什么,却也一瞬间就落空了!爸爸还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关心。
“他应该连我的志愿都不想知道吧!那回家干什么呢。”白小雨并没有给白登打招呼,白灯也并没有搭话。
晚饭过后。
爸爸点了根烟,抽了口,率先问道:“小雨,考得咋样?”
洗碗的声音停下回答道:“一本有把握!”
“们你这个有出息咯”说完咳嗽了几声。
又说道:“ 等成绩出来后,和我一起去出去,给你找个班上,待在家也没事干,大了挣点钱当学费。”这些话他是带着笑意说的。
那时候的白小雨无心去想有什么问题,只知道可以出去工作了,很激动,充满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