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哥哥白炜在上海的缘故,白小雨也选择了上海的大学,上海理工。
一大早父女俩就起床了,白小雨煮了面,吃完邻居车就来了,在外面大声叫着白登。
白小雨并没有什么行李,因为从未出过远门,除了学校之外,所以只背了一个书包,里面塞满了衣服,手里拎着手提袋,装了几本书。一点也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中间一直在转车,到达贵阳后,白小雨已经吐了几次了,上了火车,明晚才能抵达福州,白登给父女俩买的是硬卧,白小雨在中铺,白登下铺。
刚上车没一会儿,白登就睡着了。
从未出过远门,最远的距离也只是村里坐车要花两个小时的学校,以至于上火车后白小雨还是难受,胃汹涌想吐。这是她第1次坐火车,去到卫生间门口,门都不会开,列车上打扫卫生的阿姨见状帮忙打开,还教了白小雨怎样里面锁门、冲水。
晚饭在列车上吃了15元一份的盒饭,上车前爸爸白登特意买了很多桶泡面,和水,最后白登又嫌弃所以没有吃,选择买盒饭。
第2天晚上抵达福州。
一出火车,白登问了句:“热不热,这边就是闷热,晚上还好,白天出太阳,人都不敢出门。”
白小雨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在火车上,父女俩人也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到达爸妈在福州居住的地方,一进门就闻到菜香味,妈妈王静正在炒菜。
白小雨张口叫了声:“老妈!”
王静把菜盛入盘中,擦了擦手,走向自己的女儿,摸了摸白小雨的头发温柔的说道:“第一次坐火车累不累?怕是累坏了,这边天气热,赶紧吹会儿风扇。”
坐下后白小雨没事,就观察了下爸妈居住的这个老房子,设施比家里面的都还老,但是好在干净。这才注意到妈妈王静的穿着,因为跟父母见面的时间都在冬天,永远都是穿着棉袄,再不然也是毛衣。如今看王静穿着夏天的裙子,倒是显得年轻了几岁。
准备吃饭时白登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大概就是叫他去打麻将。他一走,就剩母女俩了,终于是有了说话声,白小雨吃饭也自在许多。平时只有在学校里吃饭才不那么拘谨,自己吃自己盘子里的。因为在家里跟奶奶吃饭经常被翻白眼,所以时间长了就习惯只吃碗里的白米饭,不敢多夹菜,几乎是夹两三次菜吃一整碗白米饭,跟爸爸白登在一起吃饭也是,尽量吃快,也尽量不夹桌上的菜。除学校外也只有跟王静在一起白小雨才会放松了吃饭。
晚饭结束后,王静给女儿在客厅用小沙发搭了张床。白小雨已经能想到今后在这边的生活了,起码心里清楚睡觉是不自在的。
第2天一早7点,白小雨被热醒了,因为巷子里停电了,风扇停了,就热了。
此季节就是福建最热的时候。
妈妈王静也醒了,准备去买菜,伸赖腰打了哈欠问道:“幺儿,和我去买菜吗!这边菜市场热闹很!”
白小雨也好奇,立马答应了。拿着自己认为好看的衣服去厕所换了,走出来王静略显惊讶的说道:“幺儿,你这个裤子太短了嘛,前几年买的?”
确实!白小雨这条牛仔裤高一买的,当时攒了很久的钱。此时168的个子,如今穿着都成七分裤了。
王静问道:“还有没有其他裤子!”
白小雨低着头,一瞬间自尊心就下去了,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没有。”
王静有点不高兴的解释道:“每个暑假都让人拿钱去给你奶奶的,这老太太!心太狠了,她就是要把钱存着,等她儿子回去后又拿给她儿子!”
她儿子指的是爸爸白登。因为白登每次回去奶奶陈真都会把留下来的钱都给他。家里的钱几乎都是妈妈王静挣的,白登几乎都是打麻将,不怎么上班。但在奶奶那里还认为都是他儿子挣的,一直认为王静只是个花瓶。
去菜市场的路上,因为时间太早,没有服装店开门。王静说:“要中午或者晚上这些店才开,现在太早了,整条街都是买衣服的,中午或者晚上带你来买哈。”
白小雨静静的点头,并没有说话,她不擅长为这种事情说话,任何人对她好,她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最多也只是说声谢谢。
买菜时大多数老板都是说的闽南语,王静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也没能听懂,这里的市场有很多海鲜,在老家从未见过。王静买菜时白小雨就站在后面。总能听到菜摊上的那些老板在夸她。
白小雨确实长得好看,放在人群中也是出挑的存在,个子又高,皮肤白皙,扎起来到胸下的长发。但从未谈过恋爱,长时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习惯了奶奶的尖酸刻薄,那些整天侮辱的话,习惯了把眼睛垂下去,不直视,一天也不会开口说几句话。如果有人靠近她,对她嘘寒问暖,她会不习惯,会想远离,也不习惯跟任何人说煽情的话语。
买完菜回到巷子里,王静就开始煮刚买来的面。
白小雨犹豫半天开口说道:“妈,你能给我买个手机吗?”
王静一边手里忙着在锅里搅面一边回答道:“买啊,早该买了,之前是考虑到你要高考了,就想着你高考结束后再买,手机店开门了就去买哈。”
白小雨开心的说道:“谢谢老妈,我之前那个只能接电话、看时间,其他的什么都不行,太卡了。”
之前的那个手机是白登不用的,什么都不能干,手机屏幕半边都是坏的,就给她接电话用了,还用了一年,学校里有男同学找白小雨要□□,她拒绝别人的话就是我没有□□,别人都以为这个只是她拒绝别人的理由,但是她确实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用过□□。
中午12:30,白登睡醒又出去打麻将了,王静带着白小雨去了店里面,王静是在福州巷子里经营一家草药店,给别人拔火罐针灸,这门手艺是白家祖上传下来的,但是白登很懒,王静学会后。都是王静在经营,白登成天都不来店里,但是挣的钱全部都在白登口袋里,王静得到的也只是一些生活费。
自家草药店对面就是一家手机二手店。母女俩来到手机店。老板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没有穿上衣,前胸后背都是纹身,手里叼着烟说道:“随便看看,哟,这你女儿啊,啥时候过来的,你俩谁买手机?”
王静笑着回答道:“是呀!他爸接来昨晚刚到的。来给我女儿看看,年轻人用哪款手机?”
老板从玻璃柜里面拿出一款白色的手机递给王静看,介绍道:“她们这个年纪就喜欢这款,都是用这款手机,女孩子用白色好看,!屏幕大。”
王静把手机递给白小雨,让她自己看看。
白小雨其实不挑,也没有用好手机的经验,以前都是按键手机,只是看到这款手机从未见过,只觉得跟同学用的一样都是触屏手机就好。抬头问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回答:“800给你拿走,送你个手机壳,还有充电器。”
王静笑着对白小雨说到:“喜欢就拿着。” 转头对又老板说道:“你这里可以办手机卡吗?”
老板:“50一张,买了要自己再充话费。”
王静:“办一张吧!”
出了手机店回到草药店后,白小雨正琢磨着新手机。连上WiFi后,先是下载了□□ 爱奇艺腾讯软件,点进通讯录里面存下闺蜜陈妍的手机号!又拿妈妈王静的手机存下姐姐和哥哥的手机号。
白小雨好奇问道:“妈?你怎么用的是这个手机,我记得过年的时候爸不是答应给你买和他一样的?”
王静边拖地边解释道:“你爸他说的话他自己都忘了,最后买的就是你手里那个,我也不懂得用,用这个也一样的。”
是啊,触屏手机一出来给他马上给自己买了,当时村里人没人用过触屏手机,都好奇他那个手机,询问的话语间给他捧得高高的,他自己什么都用最好的,这么久了,还给妈妈王静买的按键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