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下人到了吃饭之处,那人正坐在正首。
范翊看了看他,然后屁股一抬坐在了一他右手边。
举筷便要吃,他真的是要饿死了,昨日就吃了些点心,到今天早上他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他昨日喝的是酒,从前在现代他可是三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游戏,谁能想到自己一喝就醉了。
范翊只匡匡的往自己碗里夹菜,然后吃的不易乐乎。
施瑜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从一进来就开始埋头苦吃的女人,似乎察觉了自己在看她,还提起那张满嘴油光的脸冲他一笑。
这女人……怎的如此豪放,无半分豪门闺秀的模样,也不知道那范府是如何教的。
正当他入神之际,却见那女人还“好心”的那她那双筷子为自己夹上菜了,看着自己碗里的一块红烧肉,施瑜有些高兴不起来。
偏生她还笑着看着自己,“快吃呀王爷。”比自己家还自己家。
于是我们的王爷拿起了筷子,艰难的将那碗里的红烧肉夹到了———桌上。
范翊见状也不说什么,不吃就不吃呗,自己吃。
于是施瑜就看到自己旁边那个看似柔弱可人的人,快速的干完了三大碗饭。
吃完拿手一抹嘴“王爷,我吃完了,您慢慢用。”
说罢便扭着那莹莹一握的小腰走了。
留下咱们摄政王一脸冷若冰霜,这死女人,居然让他吃残羹冷炙!简直目无章法。
不行!得给她请个教导嬷嬷来。
他不好过,那她也别想好过。
于是当天下午,摄政王府便从宫里请了一位教导嬷嬷。
群民不知所以,纷纷猜测,这新婚第二日便大费周章从宫里请了教导嬷嬷,这范家的女儿是有多不知礼数。
不过大家也只敢在私下里议论,谁都不敢放在明面上。
那位传说中的教导嬷嬷来府里时,范翊正带着人在摄政王府的荷花池里捞鱼。
那教导嬷嬷走进了,见王妃居然脱了鞋,光脚在池子里,下裙还提的老高,这这这……
“成何体统!”
范翊被吓了一跳,抬眼看过去,原来是一个老妇女站在那处说话,他也不管她,继续低下头捞鱼,别说,这池子里的鱼还怪好看,捞回去还得让人找个缸放缸里。
那老嬷嬷见他理都不带理自己,更是气恼,却只能忍下怒气,对着池子和颜悦色道:
“王妃殿下,还请上来说话。”
范翊见她是叫自己,就着池水洗了洗手,提着裙子就要上来。
“你们这些婢女眼睛莫不是瞎了不成,怎能由得王妃如此胡闹!”她大声训斥着
范翊见她发怒,自己两旁的婢女跪成了排,连忙到“老人家别生气,是我性质来了想下去捉鱼的,莫要迁怒她们。”
说罢便要提着裙子上岸,那嬷嬷气的脸都有些红了“你们还望在那里做什么,没见王妃要上岸,还不遮挡,若有男丁前来,看见了成何体统。”
于是那些婢女便急着扯下我手里的裙子,直到脚看不见了才罢。
“王妃先去换身衣物吧!奴婢再跟王妃详谈。”
范翊在裙子上擦了擦手“好,你等我一会啊。”
那老嬷嬷看着她这些动作,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王爷要请人来教导了,这可太需要教导了啊!
等到范翊换了衣物,她面前站定,微微屈身行礼。
“奴婢参见王妃,这次过来是王爷从宫里请奴婢前来教导王妃礼仪详细,奴婢虽不是什么有能力之人,但是宫中礼仪皆出自奴婢之手,还希望王妃能多多配合。”
范翊本高兴着的脸一下子僵了下来,什么什么,什么?教导自己礼仪?这个什么破摄政王他有病啊!还给自己请上礼仪嬷嬷了!
于是,范翊便被带去上第一课——站。
这站的讲究还挺多,还须得顶着一瓷碗。
简直是有病!范翊在心里骂道。
于是不出半个时辰,范翊脚下便已经有了一地的碎碗了。
那教导嬷嬷脸已经黑成木炭了,看着范翊不出两分钟就摔碎一个碗的速度,看的她心脏病都要犯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给他换了一本书,结果站到了夜幕才算勉强合格了。
“王妃今日便先去休息吧,明日再继续。”
“嗯嗯嗯~”范翊有气无力道。
这死摄政王简直是有病,让自己学这个,自己一个堂堂大男人难不成还要并着手走路不成。
洗了澡躺在床上,范翊觉得自己浑身都疼,这比以前上学跑一千还累啊!新婚第一天就来敲打自己,真以为自己是吃素的了!
第二天一早那个教导嬷嬷就推了门叫范翊起床,到前厅时施瑜已在桌上了。
范翊缓步上前,慢慢的准备坐下,岂料屁股都还没挨到凳子,便被唤住“王妃,此时您怎可坐下?”
范翊一脸懵逼的看向她“那我要做什么?”
“早晨前来,您是要先给王爷行礼的,待行完礼之后还须得为王爷布菜,这样方可坐下,等王爷动筷了您才可以动筷用膳。”
范翊听的连饭都不想吃了,转头看施瑜,怎么看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叫人生气。
但是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呢。
于是顺着那嬷嬷的话行礼“王爷吉祥~”
本着看戏的施瑜听她这句做作的腔调,将质疑的眼神看向那位宫里来的嬷嬷。
随即便见她自己起了身,然后走到他近边,拿着他的筷子,往他碗里夹了许多——绿叶菜
“王爷请用~”
说罢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屁股落座,然后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那老嬷嬷看的背后冷汗都直流,这王妃真不是不懂规矩,她是一点也不懂规矩啊。
待吃完了饭,范翊小嘴一抹。
“王爷我告退了。”施瑜听的嘴巴都一抽抽。
第一次听见人通知式的行礼的,待她一甩袖子走了之后,施瑜看着那老嬷嬷。
那老嬷嬷立马跪下“王爷,奴婢该死,奴婢没能教导好王妃。”
“无事,王妃多是在府里时太过娇纵,这事也不能一蹴而就,若是王妃实在难以管教,你便用些手段吧,免得她不记事。”
“是。”
范翊还不知道,他将迎来更残酷的一轮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