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翊刚在自己房里坐了没多久,便见那嬷嬷进来了,不一样的是,这次她手里拿了根细竹条。
她看着范翊“王妃,这后面的学习您可须得认真些,不然就莫要怪老奴手下不留情了。”
于是第二天的教导开始了,今天是坐。
嬷嬷先让范翊自己先坐,他便直晃晃的坐了下去。
“咻—啪—”这一竹条抽得范翊差点没跳起来。
“王妃坐姿不端,我给王妃示范一遍,若是做不好,便要受惩罚。”
这坐还好,也就是坐个三分之一吗!没多大难度,可是又到了行了。
这可难了。
“想我范翊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如今却要受这样的屈辱,简直是太叫人受屈辱了。”范翊心里想到。
于是这一天,小亭子里都是“咻—啪—的声音。”
到了晚上,范翊回到自己的小屋子,竟是连坐着都难受,掀开一看,被打的地方全都出现了青紫的印子。
他不经咬牙切线的想“该死的施瑜居然对自己的老婆家暴!若是明天还是如此,自己高低得跟他理论理论!这也太过分了,这要求那要求的,他一个男人,再怎么做也做不到女人那般啊!大不了鱼死网破了!”
他这样想着,躺在床上时浑身都疼的要命,那个老嬷嬷可太狠了,一不对就狠狠的抽……
想着想着竟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倒是没让那个老嬷嬷叫他,而是一早便醒了——疼醒的。
睡也睡不着,躺也躺不好,罢了,干脆起床算了。
于是他叫来了侍女洗漱,这一次当他到饭桌时施瑜总算没在前边坐着了。
那些下人见了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但没让他坐多久,便见施瑜从另一面而来,抬头看见饭桌上已经做好的范翊他也愣了愣。
见他看着自己,范翊甚至都不想与他对视,当然也懒得起身,他只觉得现在自己浑身都痛的很。
用膳时,他也没什么胃口夹着一筷子土豆丝一根一根的吃着。
施瑜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
“王妃这是怎么了?”
范翊真想白他两眼,还好意思问自己怎么了,这个死男人!
“拖王爷的福!王爷慢用我先走了。”
小手一抹嘴,快步便走了。
留下施瑜一脸不知所以,于是叫住了一旁他还没来得及跟上的侍女。
“这两天王妃练得如何?”
“启禀王爷,王妃异常刻苦认真。”
听她这般说,施瑜淡淡的点了点头,那布巾擦了擦嘴便也出门去了。
却说今日要练的便是平时生活里的细小入微之事了,什么妇不可睡床外,必得睡床内,且需要等夫君睡着之后才能上床睡觉。
听的范翊瞌睡虫都来了,且本来他昨日就没睡好,一打盹便又被那老嬷嬷狠狠一鞭子。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范翊一下就站了起来怒瞪老嬷嬷。
“王妃可莫要这样看奴婢,这都是王爷的安排!”
听她这样说,范翊倒是更气了,好他个施瑜!把自己娶回来就这样折磨自己,什么三从四德,夫为妻纲,滚他的,今天非得好好找他说道说道。
于是便要往外冲去,那嬷嬷急忙拦住他“王妃这是做什么去,今日还没学完呢!”
“我学你个窝瓜。”说完便气冲冲的往前冲。
冲到一大半,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施瑜在哪啊!
于是半路逮了个洒扫小厮“你们王爷在哪呢?”
那小厮见王妃怒气冲冲前来问自己,也不敢不说。
“王爷在书房与人议事,王妃还是不……”
还没等他说完,人就不见了踪影。
这些天范翊虽没做什么,却是将这摄政王府熟悉了个便。
气冲冲走到那书房门前,可能是刚教的礼仪还在脑海中,他下意识的抬起来手准备敲。
抬到一半才又顿住,我敲他个窝窝头。
一脚便把门踢开,然后愣住了。
这里面做了五六个人,先前好像是在谈论什么事,被他一脚把门踢开纷纷石化般的转过了头,他们实在不敢想,居然有人敢在这府内踢门而入。
施瑜见状挥了挥手,那些人便起身
“老臣告退。”
范翊站在门口微微让了些步子让那些人出去,还没等抬步却听人道“这王妃属实彪悍……”
范翊感觉自己头发都要着了,这老东西居然说自己彪悍……
怨气冲天般的看向座首那人,那人居然还在悠闲的喝茶。
关键时刻范翊还没忘了把门一关,家丑不可外扬!
大步的走到施瑜的书桌面前,一巴掌拍在书桌上。
“施瑜,我tm不学了,谁爱学谁学去!”
施瑜淡淡的抬眼看他“为何不学?我觉得王妃这模样还是得好好学学。”
范翊简直是要烧成火星子了“你那么爱学,你怎的不去学,让那老嬷嬷一日打你三百遍,你怎么不去!”
说着说着竟也觉得有些委屈,眼眶也微微发红似是快要掉下眼泪来,他本是个大大咧咧的男人,非要将这些规矩施加给他,这谁能受的了,况且施加便罢了,居然还体罚。
范翊看着她红了的眼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先坐下说罢”
范翊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把撩开自己那宽大的袖子,只见白皙的手臂上竟然全是一条一条青紫的印子,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见她一把撩起裙子,似乎还想提起内里的内衬,施瑜忙拉住了她。
但是看着她的这些痕迹也有些犯疑惑,这一条条都触目惊心,何人所为。
“这是如何来的?”
范翊听他居然还来问自己,两个眼睛睁的如铜铃般大。
“王爷还来问我!还不都是你请的那个教导嬷嬷,一个不对就拿竹条子抽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王府受凌虐呢!若是您看不上我,便把我丢去看不见的地方,何苦用皮肉之刑来对付我!”
听着范翊声声控诉,施瑜也暗下了眼。
“来人!”
外头立马有人进来
“奴才在”
“去把刘嬷嬷叫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