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出此门者,死。”
    从镇妖塔逃窜而出的妖邪,被宋玉一剑斩下,但仍有无数邪魔躁动,人间岌岌可危。
    宋玉临危受命,前往大茫山,路遇水泽,浮尸几具,死状诡奇,待要细看时,却听一道女声喝道:“既命往生,杀业退散。”
    宋玉顿觉凛然,回首望去,原来是行走的女弟子。
    对方行了一礼,为亡者超度,宋玉便站在一旁,以示对生灵的尊敬。
    自古以来,落叶飞花,逝者已矣。女弟子法号空相,在外行走一年有余,已在大茫山逗留三月。
    二人向山中行去,忽有红叶飘来,
    “嘶嘶复嘶嘶,劫生复劫日。镜花水月处,良人复何知?”
    音落,人至。
    宋玉拔剑而出,遂有空间而裂。
    只听红衣女子道:“姐姐,又有人来陪你了。”
    时光溯回,万缕而线,共同汇聚成了一个女子,其衣曰白,其境曰辰。
    “你是何人?”宋玉问道。
    女子闻言答曰:“白衣。”
    幻境轰然而破,宋玉以剑引之,山顶红光骤现,时也,引天雷降,剑出。
    空相紧随其后,却被红衣女子缠住,一时不得脱身,遂以金相开之,在法阵之内,竟是一名女子。
    你可生恨吗?红衣遥遥望着白衣的身影,无数次问自己,生灵以何复?
    “就算你以此身祭天神,神亦不闻之。”
    那一日是她们决裂的日子,白衣下定决心寻往天道,可面对无数的死气,红衣只得以身入尘,不见来日。
    越来越多的人死去了,时间耗得越久,红衣心中就积攒了越来越多的恨意。
    白衣,你不是很强吗?那条天道,你还要走多久?
    你讨厌吗?此身与浮世沾染。
    白衣,我真的好像有些恨你了。
    走到最后,红衣已经分不清,又嗤笑自己好像终于懂了几分恨意。
    法阵中的女子终于睁开了眼,红衣没有回首,却仿佛在问:“白衣,你看到了吗?”
    “白衣,宋玉有一事。”
    白衣闻言轻叹,将手中的珠串放在了地上,一身法力尽数而运,法阵骤然白光大盛,珠串莹莹的白光掩没其中,个人之微小,如一粒尘埃。
    观尘,何以观其复?观复,何以观其往?
    宋玉向前踏了一步:“我来助你。”
    剑引天至,无以为观,空相大笑,金法,盛也,缠红而出,天劫始开。
    五重天雷至。
    “不,不够。”
    宋玉看向白衣,以身引天雷至,七重而下。
    时至,白衣决然,妄证九重天雷,踏空而出。空相望之,以一佛珠相赠,毕生佛法,皆在其中。
    威光始降,白衣证九雷金法,红衣俱灭。
    你可曾恨过吗?
    如水入清波,万里无尘。
    白衣掩埋了珠串,往那二人行去。
    师父,我仍未得证,却观天地自然,法蕴其理。
    观,止也,我行到了第二步。
    “宋玉,何以为生?”
    “生,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