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你为何要存在?
忘青看着石墙上刻出来的大字,未免嗤笑几声:“得是多么无聊的人,才会在这上面刻这个啊!”
“你说对不对,久忧?”她刚想回头,询问久忧意思,却发觉自己是一个人来的。
忘青后知后觉:“对,你这两周有假。没来。”
“等会回去找她聊上两句。怪有意思的。”
而此时被忘青念叨的我,正觉眼睛酸涩。用眼过度了。
我闭眼自言自语,跳了个小舞,转几圈晃几圈。
“东江水族,尔敢放肆!”咿咿呀呀用着不成调的戏腔喝道。
其实我根本不懂,我在干什么。
仅是在打发时间。
不行!这样下去好无聊……
我拿出纸笔,正坐于桌前,细细手写出诗歌。
圆花怨柳夹雪飘,秋江藏新衣,冰上行人踏鱼棺。
鱼儿怨,鱼儿怒,怨怒入人腹。戾气生,戾气死。迫使鱼虾不离人。不离人。
增多增少,鸡鸣扶桑从不缺。新衣露,嫩芽伴香送鼻间。鼻间闻香,有忧愁。
忧愁散去,不复来。唯愿吾心常伴无。
我写完字后,禁不住静默一会儿。
怀春?
我傻傻抱头:“我怀春了?”
是想再亲一个?
跟忘青?
心思纯洁点,别想那个吻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
旧人怨,新人哭。世间无爱可谈地。
轮回百转,愚者依旧,智者已去。终困不住一个,明心人。
各类词汇直往脑中送。像是我的灵感,永不停歇。
记录还是遗忘?
不,我不想管了。
我趴在床上,打算书写小说人物关系图。
但止步于角色名。
可能是病了,我变得没之前勤快。
不,原本就没多勤快吧?
我抓挠头上的包,抓出一小小金色圆椎体。想来是盖红包上的,某种分泌物。
我的忧愁,可能是源于我的痛苦。
我大抵是很痛苦的。写文时,从不缺少悲伤。
那是深渊。
现在,我头疼到令我无法入睡。
电钻钻头的疼。
绝对是因为我将那些黄色分泌物。拿了去的关系。我想,自作自受。
那可能有什么止痛作用。
但我并不想顶着一头黄圆椎入睡。
所以,我必须要让它们,离开我的身体。
它们不能在我头上待。
入夜,我觉得我的被子要谋杀我。
双腿通气感十足,麻麻如电流,令我不觉着冷。
我不断变动睡觉姿势,可是都没用。
若是有人陪着,会不一样吗?
该死,别想她了。
不要再想忘青这个女人了!
想她过来,跟我抢占床位吗?
绝对不行!
半夜,下了场狂雨。
为什么是狂雨?
是它夹杂着雷电,叫我感到它狂妄?
不,是它打扰,我好不容易合上一会的双眼!
该死,这下又不能早睡了。
我不想熬夜!
狂雨,这雨为什么要存在?
现在不是末日废土世界吗?
为什么要下雨?
为什么要打雷!
为什么雷是雨加田?雷应该才是雨的意思!
抱着各类奇思妙想,我脑中又疼了几分。
虽然像小孩子一样,问出了十万个为什么。
但我其实,一点都不好奇那些问题的答案。
真的!
讨厌的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