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

    祁文澈闭上双眼休息,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沉睡。他又回到了那黑暗的地窖中,身上不再是那干净洁白只有丝丝污秽的衣裳,那是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素衣,上面满是血污,耳边轰鸣声阵阵。

    “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世上,你简直是祸害,跟你那个奸犯的爹一样!”

    “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

    陶器的碎裂声此起彼伏,碎片落在他的脚边,自己的脑中嗡嗡的,脑海中似是有声音在指引自己,让自己用碎片将自己的生母杀害。

    祁文澈本想照做,怎知身子不由自己所控。再次睁眼一看,却只是梦境中的自己,那时的他懦弱单纯。家中发生的所有事,只要自己的生母说是自己的错,他便真以为,是自己的错。那时,小小的自己满身伤痕,府中上下人人厌恶他,像是自己生来就是天大的过错。

    他甚至没有得到一个拥抱…

    四周皆是吵闹,将他强行从梦魇中拉出,他猛的起身,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浮着一层薄薄的冷汗。祁文澈起身想查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就见狱卒对一位身着华丽之人点头哈腰。

    这些,真是无药可救,拼死讨好迫些在明堂之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说尽了好听话让他们吃到了甜头。最后呢?呵,利用的被利用,丧命的丧命,不仅什么都没捞到,许多家破人亡,真是可笑至极。

    想着,祁文澈又回到原来的位置靠墙坐下,继续闭目养神。

    “这美人是犯了什么错,怎么被关到这儿来了?”

    他下意识抬眼,便见说话之人站在自己牢门前,看着像是自己那时所见的人。祁文澈没过多理会,谁知下一秒牢门打开,祁文澈被人从地上拽起,推搡着走到那人面前,眼中满是警惕。仔细一看,原来是明堂之上有名的萧公子,萧易川啊。

    他乃军世家出身,父亲萧时与帝王夏建明乃儿时就是感情甚重的兄弟。

    年仅七岁的太子穿着素衣,爬上将军府的墙头翻入院中,熟练的走入萧家的校场。午时的校场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不算矮小的身影在校地上骑马射箭。夏建时就在一旁看着,有时也会跟着训练,比试

    二人成人之后,一位是战绩赫赫的大将军,一位是众人仰慕的太子,萧时助夏建明登上明堂大殿的帝王之位,号字“引景”。

    “这霸王弓,是你助我夺来的。如今,我已称王,这弓,还是给你吧。”

    “霸王弓是王的象征,皇家世代流传,若你还将我视为兄弟,这弓你还是拿回去吧。”

    “好,我们永远是兄弟。”

    而夏建明却枉萧时有欺君之罪,将萧时贬入天牢,不可入世。

    “萧家萧时,因犯欺君之罪,命挑断筋脉,立即打入天牢,不可再次入世。”

    “放开我!我没有欺君,你们不能这样!建明,你说句话!你说话啊!我没有欺君。”

    可夏建明连看都没看萧时一眼,宣了下朝。那时,萧夫人已经诞下萧易川,听闻夫君被贬入天牢,在悲痛之下上吊自杀。年幼的萧易川无人照看,兄长还在边疆,没有收到消息,他便被夏建明派的人抱回皇宫,交与夏建明。

    夏建明本以为,萧易川成人之后可以为自己所用。但他丝毫不知,萧易川看似放浪不羁,对自己百依百顺说一不二,可为父报仇的种子早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以祁文澈的角度看来,萧易川已经成了一把十分锋利的刀,但他并不满足,他想更好的壮大自己。

    而夏建明当初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萧时是很好的以绝后患,怕自己的王位被夺走。毕竟能助自己登上高台的人,也会让自己狠狠的从高台上摔下来,成为世人口中的笑柄。

    所以,夏建明才会选择这么做,人的私心可以战胜一切,他可以完全的抛弃一切所谓的感情和亲情。他想要的是地位,他要证明自己不比他那些皇兄差。

    如果是自己,说不定,自己也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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