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很多个夜里,他都会对着你说:“师姐,你别害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你曾无意间说过一句,梨花皎皎,甚是喜爱。随后几天,院里便出现了一棵棵挺拔的梨树。

    你们共同赏月时,因有他在身旁,你不自主的放下心来,贪口饮入自酿的梨花酒,喝的太多,脑子有些迷蒙,你靠着他身上,闭上双眼,看似迷糊了,其实还是有点意识在,你听到他在你的耳畔的喃喃细语,“月色皎皎,梨花也皎皎,但在阿元眼里,都不如师姐颜色皎皎。”

    后来,远方的信鸽传来一纸书信,夏鸣星看完一言不发,在长廊望月坐看天明。你走到他身边,为他披上斗篷试图为他遮挡住那些外来的雨打风霜,“师姐,我没有亲人了。”你看着他抱着你的腰,泪眼婆娑的诉说着自己的痛苦,红彤彤的眼眶,一定藏着很多心碎。他的感觉,你早在数十年前就已体会过。

    你轻拍着他的背,细声细语的说,怎么会呢,阿元,还有我啊,我也是你的亲人。

    夏鸣星随着那封信,离开了东重。他离去的第二日,巍峨大山中的鸟雀叫声,第一次让你感到这么寂寞,因为,你清楚知道,在往后很长时间,那个翠眼少年,都不会再陪伴在你身边。

    好像不久之前也是那样一个夜晚,你披着外袍,散着长发,提着灯倘过长廊,望向明月。朗月悠悠却止不住你心愁,你总是忍不住挂念那个正在外边历练的少年。

    此后再无一人在你拢好衣袍,准备回房休息时,让廊头风铃轻响。提着剑,向你走来,替你簪上一朵花。说上那一句“师姐,风雨兼程归来,可想阿元?”

    你每一次面对他诚挚的话语,心尖都在发烫。月色甚美,可,要是有那个人陪同在你身边,一起赏月,更佳。那时,你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还没明白太久,你们就得先说离别。或许,你们都懂,短暂的离别是为了将来的相逢。你曾问过师父,为何阿元离去东重如此仓促。师父摸着他的长胡子,一句“继承家业”便惜字如金地不再开口回答你的问题。当你再次你细数着阿元离去的时间,原来早已过去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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