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二十岁生日,虽然不是休叔叔的亲生女儿,他仍然为我在罗德岛的哈默史密斯庄园举办了生日宴会,一来是为了庆祝我在华盛顿邮报找到了摄影记者这份工作,二来也是宣布我即将订婚的消息。
午宴时间还没到,我未来的同行们便都围在庄园门口,毫无疑问,这都是妈妈和休叔叔安排的。
“我女儿这次一定能惊艳整个东海岸社交圈!”卧室中,妈妈和小李一人握住我的一只手,为我的装扮作最后的打点。我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昨天妈妈对我说的最后一段话,一年不见,她怎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但现在我没有精力去细细探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威廉·奥金克洛斯,也就是休叔叔的长子,我名义上的兄长,带着妈妈与休叔叔生的弟弟妹妹们走了进来,这也是我回美国后第一次与他见面。
威廉比我年长五岁,至今都没传来订婚的消息。小道消息说,为了避免休叔叔对他的逼迫,他总是和已结婚的女□□往。人们对女人往往比对男人逼得更紧。
“杰基,祝你生日快乐!”他先开口,弟弟妹妹们也有模有样地学着他向我祝贺。说着,他就将手中一个华丽的包裹递给我,我也不推辞,直接拆开,是一串期待已久的珍珠项链!先前他不打招呼就进入我的卧室的一点不快也没有了,二十颗圆润饱满的珍珠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到达巴黎后,我渐渐抛弃了美国人所热衷的大钻石,而转向优雅的珍珠,成了一名狂热的珍珠迷。但是我的零花钱少得可怜,那远在纽约的亲生父亲还算有点良心,在与母亲离婚后为我和小李设置了信托,只是结婚以后每个月才可以拿到一笔数目可观的钱。
我感激地朝威廉眨了眨眼,他的手穿过我蓬松的头发,绕到身后,将珍珠戴在我的颈间,好似我的亲兄弟一般。
午宴时间到了,我穿着克里斯汀迪奥定制的修身长裙,手拿捧花,缓缓从庄园主楼带有铁艺栏杆的楼梯走下,绕过楼梯中心点着蜡烛的水晶吊灯。
楼梯下熙熙攘攘站着各家报纸杂志的摄影师与记者,我决心要踹掉的未婚夫麦克特尼也在,仿佛那天我与他的不快都不存在。相机的火花不停闪动,把偌大的,古老的主楼内部照亮得如同白昼。
我配合的迎接相机,摆出练得无可挑剔的笑容,很游刃有余的样子。
两个仆人用竿子挑着巨大的生日蛋糕缓缓向我走来,粉色的奶油上红烛摇曳。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亲爱的杰基!”大家将我和蛋糕包裹在中心,看着我我许愿,吹蜡烛。
休叔叔在人群稍稍安静时,拉过麦卡特尼到他身边,“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各位前来我美丽的女儿,杰基的二十岁生日宴,我相信,杰基从今天开始会更加耀眼,她必然是我们未来的女王!看,这是我未来的女婿,杰基的未婚夫,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是银行家了,让我们一起祝福他们!”
闪光灯分散了一部分,转移到了麦卡特尼身上,我依然保持着看起来自信又幸福的笑容,用夸张的声调与宾客寒暄。
从午宴到晚宴结束,在经历一轮又一轮的换衣服换妆容,与一批又一批客人拥抱交流后,我的力气早就耗尽。回到房间,随意将几千美元的定制礼服扯下在波斯地毯上,把身体泡在佣人准备好的热水浴缸中,这才是属于我自己的时间。
明天要去报社报道,开启我的工作新生活,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要自己挑选未来共同走进婚姻的有钱人。
看着浴缸旁被我拿下摆在瓷盘上的珍珠项链,我顿时觉得生活充满希望,心里有团火在燃烧。等等!脑海里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突然将火焰扑灭,我看了看胳膊,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对珍珠的喜爱是到巴黎后才养成的,威廉如何知道?
盥洗室外,卧室的门被敲响,大概是妈妈或者小李。“请进。”我有气无力地说。
不,是威廉!他进入了盥洗室,盯着我笑。我在浴缸中把身体往下沉了沉,仰头回瞪他,不甘示弱。
“或许你的猜想是对的。”他撇了一眼送我的珍珠项链。
“你跟踪我?”我再也没有原先的镇定。
“没想到我亲爱的妹妹在法国也很受欢迎啊,那个保罗确实不错。”他突然走到浴缸旁,膝盖抵在我脑后靠背上,双手放在我露在水面上的肩膀。
我定了定心,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是的,威廉很英俊,和保罗不同,他是和杰克一类的英俊,我也不是好女孩。青春期我是在休叔叔家度过的,对威廉总有情愫有意无意地撩动。我的手盖在他的手上,转身,直接从浴缸中站起来。
“看来有夫之妇还不够满足你下流的癖好。”语气嫌弃,手却握住他的手,温暖,带有盥洗室水汽的湿润。
他的手反握住我的,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腰,摩挲着我腰后凹进去的线,“比一年前细了不少”,他说。
我兴奋地想抖。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直接被他扔到床上,他压了上来,鼻尖蹭着我的鼻尖,我们谁都不愿主动亲上去。
“你父亲和我的母亲会知道的”,我提醒他,又搂紧他的脖子。
“但是这样很快乐,不是吗?”他咬住我的嘴。
千丝万缕快感蔓延至我的身心,对呀,这样确实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