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9
学校的空调总是给我一种想要造福学生又想要省钱的感觉。
早上八点五十来到教室,室友贴心地给找了个风口下边的位置,然而一节课过去我重新穿上了进门就脱掉的外套,抬头一看风口系着的红绳都纹丝不动(第二节课它动了,至少证明没有哪个高尚的校友因为太热把它关掉)。
本想就这样大骂E大的人文关怀,转头又想起我早在大一那年的一月就差点冻死在学校的自习室。教室的空调一刻不间断地吹出冷风,而唯一一个控制空调的遥控器不知道被谁塞到了哪里。
好吧,原来这世上的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大学的水课写不出好的小说(拜托了,不要学我),自然也没什么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百无聊赖之中我询问了旁边的室友一个世界终极难题:“中午吃什么?”
室友的反应比我打死亡细胞的时候翻滚躲避国王之手的速度还要快:“肯德基?”
我翻着眼睛想了想,原来今天周四。
在我思考的时间里室友已经打开了小程序,随后一脸平静地告诉我,学校的店已经停止营业。
最后中午吃了一顿食堂,没天理啊,真不想上学了。
研究生生活还没有开始,大家就已经像得知马上就要被下锅的卷心菜一样焦虑地卷了起来。同事F吃了一堆横向导师摊的大饼,同事Z又被导师叫去谈论课题。
我也和他们一样焦虑,因为每天光玩就要花去我十二小时。
大学四年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喝咖啡,从喝最甜的款开始,现在已经不觉得哪一杯苦,说不定还染上了那种咖啡因的戒断反应。
疫情快要平息那会儿学校里开了一家咖啡店,在小程序下单的时候如果想要加浓,可以选择一个“和我的命一样苦的浓度”的标签。上专业课的时候喝过一次,比我的命稍微苦一点。
研一再回到这个校区,这家咖啡店已经倒闭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和他的命一样苦的浓度。
真可恨啊,我还挺喜欢那家店的特调咖啡的。
想到这里,我在瑞幸下单了一杯不含咖啡因的抹茶燕麦拿铁,然后被糊了一下午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