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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推六女对簿公堂

    不知为何,一见桃七表情,蓝婷、绿翘、紫荷三人一下子不敢靠前了。还浑身发毛,不约而同想到了“杀气”这个词。

    梧桐高声叱骂:“犯了大错,理应受罚,你还想反抗不成,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尊卑和宫规?”

    宁太妃的案子已经结了,案犯签字画押,没有翻供也没发现其他内情,这两日就要处以腰斩。宋无忌失了一个对付崔太后的大把柄,她们便等不及了,要来收割桃七的小命。

    几只大手迎面抓来,桃七矮身一缩,身体往后倒,靠在嵇铭用的书桌边缘,手掌在上面一撑,利落翻过了十尺长的桌案。

    宫女们互视几眼,惊诧不已。以前梧桐大宫女一声令下,她们几个去抓人掌嘴,从来没有人敢逃的。大名宫就这么大,能逃到哪儿去?被抓回来后只会被拖入暴室,打得更狠而已。

    “愣住做什么?抓住她啊!”梧桐命令道。

    宫女们一个接一个,追逐着桃七,绕着皇帝批折子的龙案大桌跑了几圈。像追逐老鹰的一排小鸡。

    梧桐气急败坏:“你们傻吗?不会分两边包抄?”

    宫女们后知后觉,分成左右两边。左三右二,桃七只能选择一边突围,她端起面前的铜盆泼去,哗啦一下,把左手边打头的名叫蓝婷的宫女兜头泼了个透心凉,另一边也有人扑上来,她甩开了铜盆猛扇过去,“啪”一下将绿翘秀巧的脑袋扇得嗡嗡作响。

    桃七是老邓用盆扇大的,还是第一次扇别人,觉得手感上佳。被扇晕的绿翘身后还跟了个小宫女,被那咵嚓巨响吓得捂耳弯腰,桃七见到这姿势就心痒痒,蹬蹬两步上去,撑着宫女的背起跳,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跳山羊,轻灵地从她头顶越了过去。

    六七人就在御书房里追逐来追逐去,桃七大病初愈,没过多久喘起气来,肺疼。宫女们更是上气不接下气。桃七没了耐心,在紫荷扑过来的时候闪身到她身后,突然暴起,以掌侧用力在她脖颈后砍了一刀。那紫荷登时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她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紧接着连续五人,都这样被她砍晕了,最后一个躲在帘子后面,手执一画轴向桃七打来,桃七抓住她细细的腕子,往后一拧,她疼得脸都扭曲了,沉闷的一声“嘭”,顷刻间也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桃七不善兵器,却是近身肉搏的好手,陈茂教给她的武学招式她也在勤加练习。住在染瓦坊时三五个寻常汉子她都敢单打独斗,别说三五个弱兮兮的宫女了。

    撂倒了那几个,桃七转头瞪向门口的梧桐大宫女,一步步向她走过去,梧桐急得跳脚:“你们快给我按……住……她。”话语未落,梧桐的眼睛一点点,一点点地瞪大了。

    才发现,她带来的六个作证的宫女,居然都倒地不起,像是死透了!

    桃七像是施展了什么诡异的步法,两三息之间,在她们后背上一人一掌重重砍下,六条身体俱是软绵绵地,像面条一样落到了地上,女孩们的身体娇嫩柔软,都没发出什么撞击声。

    未等梧桐回过神来,桃七已经掠至眼前,眸中的翻腾的厉色直直射向她,简直可怕到了极点。

    这举动太过惊世骇俗,饶是梧桐经历过十多年的宫廷生涯,对上旁的宫人,一张巧嘴,能言善辩,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更何况自己这边有这么多的人。可是她这次遇上的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桃七,根本不与你辩论,直接动手把人打死了!

    梧桐没见识过有能一掌一掌连续把人劈晕的功夫,只以为桃七把那几个宫女杀死了。

    “你、你是什么妖怪?”

    “构陷?如此低级的伎俩对付我?哼,可笑!”

    桃七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梧桐一步步后退:“你,你想做什……”

    啪!!!

    话未说完,一道惊天动地的耳光落在梧桐的脸上,竟生生把她惯到了地上,半路还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半边脸热辣辣地高高肿起。

    梧桐趴着,她被打得懵了,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嘴里还有血,是牙齿和肉撞出来的伤口,她顾不得血,只能狼狈地一边哭,一边死命蹬腿在地上爬。

    “有刺客!”梧桐朝外尖利嘶叫,“侍卫,侍卫!”

    听到这等鬼哭狼嚎,御前侍卫才闯入殿内中。那几名侍卫提前被梧桐提醒过,待她们七人进去之后,不论听到什么哭闹声都不需进入,侍卫明白是大宫女又要开始管教宫人了,陛下又不在里头出不了事,故而才迟迟不进去查看,哪里想到被教训的居然是大宫女自个儿。

    “你们,快给我拿下她!”

    侍卫们见御书房里的一片狼藉,地上倒着五六个宫女,再瞅瞅唯二清醒的梧桐大宫女和陛下的新宠桃宫女,踌躇了片刻。

    正在此刻,麟德殿外,传来了熟悉又青稚的命令:“都给朕退下!”

    话语稚嫩中犹带几分龙威,嵇铭身着朝服,竟然从朝会上回来了。

    “陛下可还怀疑老身所言?”御前侍卫向两边低头退去,众人又听到皇帝身边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桃七听闻这声音,顿时有了几分亲切之意。

    尚仪局女官陈尚仪居然也来了,就在陛下身侧站着。

    “尚仪料事如神。”嵇铭道。

    桃七也混乱了,听起来,像是陈尚仪料到了今天的这场闹剧,将陛下从朝会上请了回来。

    陈尚仪端庄地步行至御书房内的两人面前:“尚仪局教导全体宫人宫规仪典,老身怎么不记得,还教了如闹市泼妇般相互厮打的本领?”

    陈尚仪是宫里的从四品女官,执掌六局之一,比年纪、阅历、地位都比梧桐要高。梧桐见了这位宫里的老嬷嬷,也如耗子见了猫似的,规规矩矩站了起来,腿脚还打着哆嗦。

    好在她心里是不哆嗦了,这么多人看着,陛下就在边上,看那贱蹄子妖精还敢不敢乱打人!

    “这里是怎么回事?”陈尚仪看着御书房满地狼藉,怀着怒意,威严地问。

    梧桐当即攀咬上来:“是桃七,那贱人今早打扫时弄碎了碧珀盏,被绿翘她们撞见了,她死不承认,堵不住悠悠众口,她就下狠手,把她们几个打死了。”

    “哦?”陈尚仪走至离她最近的一名宫女身边,以指端探了探鼻息,道:“人还没死呢,只是晕了过去。”

    “没死?”梧桐大喜,“没死就更好了,陛下,快把她们喊醒了当庭对证!”

    嵇铭踌躇地看了眼小桃子,有些拿不准主意。桃七敛着眸,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陈尚仪说:“陛下,请太医过来吧。”

    嵇铭只好遣人去太医院。小内监迈着小碎步从麟德殿出去之后,桃七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贡品杯盏不是她打破的,可人却实实在在是她打晕的,这样暴戾的女子怎么能继续呆在陛下身边,也许因此受到的刑罚比打碎劳什子玉盏严重得多。

    但还未到最坏的地步,凭着两月前救了皇帝的性命,仗着主子宋无忌的威风,左右桃七也能活下来。

    麟德殿来了三名太医,其中一个还是那个善于辨毒却沉默寡言的秦太医。几针下去,就把人扎醒了。

    六名宫女脑袋还晕着,睁眼一看,周围一圈人,陛下,以及那个严厉可怖的陈尚仪都在,小宫女们哪见过这阵仗,一下子全清醒了,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候问话。

    桃七和梧桐也跪着,跪的地方隔得远远的,

    麟德殿出了事,理应是皇帝本人或者是内侍刘勍问话,可嵇铭将这个责任托付给了陈尚仪。她执掌宫规礼仪,对犯错的宫人有惩罚之权,交给她也不算越职。

    陈尚仪冷酷又公正不阿的目光从宫女们稚嫩的脸上一个个扫过去,一板一眼地问:“你们是哪个宫里做事的宫女?都叫什么?”

    “回陈尚仪的话,奴婢绿翘,十九岁,幼时便能认字看书,我祖父中过举人……”

    “问你这些了吗?”陈尚仪肃然打断,“就说是做什么事的,名字叫什么。”

    “是……”绿翘窘迫道,“奴婢绿翘,总掌西边十二殿的宫灯烛火。”

    “还是个八品女官呢。”陈尚仪道,“下一个。”

    “奴婢蓝婷,是紫宸殿的一等宫女,平时管着手底下十五个宫人。”

    “奴婢紫荷,负责每日检查全宫上下的门海,再派内监们添水换水的。”

    “奴婢青蔷,是颂绮宫的一等宫女。”

    “奴婢花菱,是尚寝局的见习九品宫女。”

    ……

    六人自报家门完毕,陈尚仪看向梧桐。

    梧桐满脸不服气:“奴婢在宫里十五年了,还需要报出自己的品阶名字吗?”

    “这是问话前必须的流程,老身一视同仁,没人可以免去。”

    梧桐抬了抬下巴,高傲地说:“奴婢梧桐,乃堂堂麟德殿五品掌事女官,日日照料陛下,陛下的起居日常、仪礼教习无所不包,从无一丝懈怠。”

    “好了,该你了。”陈尚仪又看桃七。

    “奴婢桃七,麟德殿的侍茶宫女。”

    “嗯。”陈尚仪点了点头,对那跪着的六人说,“你们可还记得,是谁打晕的你们?”

    “是……麟德殿的桃女官。”六人声音高高低低的,终归是吐出了统一的答案。

    梧桐乜眼扫了下桃七,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死定了!

    “她为何打晕你们?”

    六人面面相觑,叫紫荷的抬头说:“因为我们今早看到了桃女官打碎了……碧珀盏,她怕我们说出去,就……”

    陈尚仪看向其他五人以及梧桐:“她说的,可属实?”

    梧桐信誓旦旦:“绝无一字虚言。”

    陈尚仪又看桃七:“桃女官,你有何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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