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现实

    第二章:归现实

    ——游戏还是梦境,真真假假,我还分得清

    “姜好,我找了你三年,你这三年都去哪了,我找的你好辛苦,为什么要突然消失,你说过你不会的。”

    边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难听出他这三年的怨气委屈,可再见到她,他明明是高兴的,高兴极了,可一开口,便是止不住的字字质问。

    姜好看着他,眸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怀念,却再也没了对那段美好记忆的贪恋。

    她也曾幻想过与他再次重逢的场景,可他现在的出现犹如一道惊雷。

    边树……边叙

    原来老男人口中的儿子,是他啊。

    时隔三年,边叙再见到她,眸中还是如少年般的欢喜,却又似掺杂了什么,令人看不透彻。

    姜好一身红裙,早已没了三年前的青涩稚嫩,一袭红衣,更衬出她几分明艳大气,却无端给人以一种坏坏的感觉。

    “边叙,过了三年,你怎么还那么幼稚?”

    他盯着姜好看,似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三年,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脑中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几乎都是她最美好,最单纯的模样。

    “好好”

    边叙的声音带着些哭腔,他的声音多了些委屈的腔调。

    抬起想要与她相拥的双臂,被她无情地推开。

    “呵”

    边叙的双眸渐渐染上湿意,唇角的微笑却没了以往的温度。

    看着边叙的这副模样,她有些不忍,她转过头去,无声叹了口气,脚下发出铁链被拖动的声响。

    “边叙,你要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哪?”

    她的语气无端多了几分寒意,姜好转过身体,用她那双没什么生气的眸子看着他。

    边叙被她眸中的寒意刺痛,心口阵阵发疼。

    他愣征了一瞬,环顾着周身的物品摆饰,以及那低调却又不失张扬的风格。

    这里时他那个父亲的房子。

    思绪渐渐回笼,唇角止不住的颤抖,又一次听到铁链拖动的声响,寻着声音方向看去,是一条金灿灿的链子,金链的两头是手腕般粗细的金环,紧紧的锢在她的双脚上,不难猜想出沉重的链条带给她的痛苦。

    边叙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好,似要求证什么,姜好却无视了他的目光,迈着极小的步子,赤着双脚缓缓走到沙发附近,靠坐在沙发附近地面上。

    他随着姜好的步子,走在她身后,她的身影欲发纤细了,她身体本就比常人差上许多,那一刻,边叙心疼极了,可在他回过神来的那刻,心底涌起无尽的愧意。

    边树为什么是他的父亲,伤害了他母亲还不够嘛,又来伤害他爱的人。

    ‘边树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你所在意的一切,都会离你远去’

    姜好并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半分感动。

    “好好,对不起,我不该质问你,我以为,你是自己走的,怎么也没想到,你是被……”

    是被迫的……

    最后几个字,边叙再也说不出口,他不敢去想象这三年,她历经了什么。

    姜好看着他为自己的冲动而愧疚,心底对他却没了三年前的心疼模样。

    她看着边叙眸中再没了半点炙热。

    既不欢喜,也不厌恶,如今的他掀不起她的半分波澜。

    边叙纵使心痛她没了温度的目光,却还是想知道她这三年经历了什么。

    她有没有一点点想他,有没有一丝丝怨他。

    怨他来的太晚,来的太迟。

    “好好,这三年……”

    你过得还好嘛?

    话说到一半,边叙再也问不出声,他看着她的动作。

    姜好缓缓剥落本就单薄无比,堪堪能遮住□□的红裙。

    极艳丽夺目的红裙衬的她本就瓷白的肌肤更苍白了。

    衣裳随着她的动作渐渐露出狰狞可怖的后背。

    明明该是如外表所见的肌肤一样,没有什么瑕疵,可入目的却是大片的狰狞,本应无瑕的后背,却满是丑陋可怖的伤疤,似一条条附于骨肉之上的蜈蚣。

    不难想象出伤口刚刚裂开时的模样,裂开的伤口处,皮肉翻飞,血肉模糊,没半点好皮,入目的是片片血红,颤抖的双手是他止不住的恐惧,害怕到不敢去碰触,更怕勾起她不愿忆起的往事。

    边叙退缩了,他以为那个人顶多也只是囚禁他的好好,想要得到她,却不想……

    抬起的双手是他想将姜好紧紧拥入怀中,脑中却闪过她后背可怖的伤口,他犹豫了,他不敢再去触碰她了,她曾是那么的美好,好到他不敢亵渎。

    而现今的她,满脸的冷漠,一幅混不在意的模样,活一副叛逆小孩模样。

    皱着眉头时,混身更添几分戾气,任谁也不敢靠近。

    “边树说,他见了我三次,便情根深重了,边叙,你知道为什么嘛?”

    姜好看着边叙也不等他说些什么,自顾自开口讥笑,“他说,我是他的白月光,令他心心念念了大半辈子。”

    “我一开始也不信的。”

    边叙攥紧了双手,对那个本就没什么好感的父亲更厌恶了几分。

    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可又想到什么,又将话咽了回去,他不敢再看她,唯恐亵渎了她。

    一切她都已历经,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她那么痛的时候,他却不在。

    “对不起。”

    边叙的内心,天人交战,挣扎了许久,喉口涌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迟疑了许久,却也只吐出那么三个字,最无用的三个字。

    “我的一切,与你本也没什么关系。”

    我与他的仇怨,与你无关。

    他挣扎着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姜好却没给他留一丝犹豫的时间。

    “他口中,他与我不过见过三次,他便说他爱上我了,不可自拔的爱上我了。”

    姜好静静地讲述着,面上不时露出伤痛的神色。边叙不得不认真听着,眸中不时透出心痛的神色,看着姜好的伤痛的神情,他有万千疑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第一次见面嘛,我深刻地记得他说的是,在一个极受人尊崇的地方。

    “听着他的描述,我始终记不起来,他说的是哪。”

    边叙听的认真,她说的话,他都有记住,他想,老男人口中极受人尊崇大抵是半真半假的反话吧。

    既受人尊崇,又受人厌恶,学生时的她还能在哪呢。

    说着说着姜好紧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后来,不重要了,何必去追究那些无谓的过去。”

    只要能保住自己,谁还在乎他所说的那些,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姜好唇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满眼都是对老男人的鄙夷与不屑。

    “第二次嘛……”

    她的眉心紧皱着,极力去回想着,精力却有些支撑不住长时间的思索。

    思绪似要远飞时她终于回想起来了。

    “第二次…他好像没有具体的说过,但是不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

    一个男人,引以为傲的,也就只有亵渎高高在上的她了。

    窗外的月影渐沉,姜好看着门口,依稀传来什么声响,她眸中闪过恐惧,害怕。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她压抑着身体的反应,向最里间的卫生间奔去。

    进入卫生间后,反锁了房门,确认门锁不会被打开后,姜好才松了口气。

    眼中闪过晶莹,泪珠缓缓从眼角滑落,是说不出的无措与可怜。

    她背靠着门,感受着身后的凉意,身体的战栗才稍稍平复。

    “姜好,你怎么了,开门。”

    门外传来声响,入耳的声音她一时分不清是边叙还是老男人边树。

    “开门”

    声音渐近,姜好捂住口鼻生怕门外的人听到什么声响,强闯进来。

    姜好的动作多少有些掩耳盗铃的嫌疑。

    边叙轻敲着房门,姜好身体的战栗又起。

    身体的战栗让她无法正常行走,她只能缓缓向门口最远的地方挪动着。

    门外的边叙怀疑她有些神志不清,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暴力地踹着卫生门的门。

    听着踹门的砰砰声响,姜好心跳的速度欲发的快了。

    “姜好,你站远些。”

    边叙不知道姜好现在能不能听得进去,还是开口提醒,生怕将她误伤。

    门口的响动欲发大了,边叙使出全身的力气,踹着门,砰、砰、砰。

    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窗外的月亮还是那么的圆,那么的亮。

    “乖好好可以开个门嘛,既然好好不同意,那么深爱着你的我,怎么会强迫你呢?”

    那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夜晚,恐惧、怀疑徘徊在她的心口。

    她不敢赌,赌他口中所谓的爱,他说的半个字,她都不会信,也不敢信。

    门外的老男人不断出声诱哄着,姜好却不敢有一丝动容。

    老男人的话格外的多,姜好一时分不清真假,分神的那刻,门外的人破门而入。

    多少显得有几分急不可耐的意味。

    他冲进来的那刻,姜好慌了神,慌忙爬上了窗台。

    她颤颤微微地坐在窗台上,见此,老男人边树却扶了扶眼镜,唇角扯出一个轻笑,似讥讽,似不以为然。

    从他的双眸中,隐隐看到了厌烦,却在看到她那双晶亮的不加遮掩的双眸时,只余下眼角微漾起的折皱。

    不等她回过神来,边树早已将人从窗台扯了下来,抱在怀中。

    被迫感受着他的心跳,不急不徐的,如他这个人一般,她纵使再努力,她也看不透他。

    “好好,乖乖的,好嘛?”

    耳边的声音有些轻柔,含着说不出的酥意,却无端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

    “嗯?”

    被推开的边树有些不解,抬眸看着姜好,等着她的解释。

    姜好不敢与他直视,好似在他眼中,她就是赤裸的,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

    “我要回家”

    姜好想要逃离,逃离现在的一切,总觉得现在的一切并不真实。

    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梦就好了。

    她看着窗外的圆月,回想起窗台上所见的那一幕。

    从窗台向楼下看去,既高,又低,看着很高,却又给人一种很底的感觉。

    边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是窗户,是窗外的景,是她想要逃离的心。

    “阿姨,卫生间的窗户,有些低了,还有些大,明天,换了。”

    边树的命令不容置疑,阿姨应声后,他便拉扯着姜好回了卧室。

    那时的姜好如一个提线木偶,所言所行,皆受制于边树。

    他一直想要她渐渐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他禁锢了她三年,他以为她学乖了。

    可他错了,她本就是个不羁又叛逆的人。

    乖张,不过是她的假面。

    “姜好”

    “边树?”

    “我是边叙”

    边叙踹开了门,四处寻找着姜好的身影,声音中是难抑的焦急。

    姜好转过头来,眸中是未褪的惊恐,她以为来人是边树,本能的抗拒着。

    “好好,我是边叙”

    他扶正了姜好躲避的双眸,强迫她与自己直视。

    “你是边叙”

    “我是边叙”

    姜好的眼角滑过晶莹,边叙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轻哄着。

    她眸中闪过什么,转而又是一幅懵懂无辜的模样。

    只是眸中的斑斑泪意更盛刚才,如星星火光炙热而又明亮。

    “边叙……”

    姜好口中喃喃念着他的名字,边叙听她唤一声嘴角的笑便更止住一分。

    “我在,一直在”

    边叙也不知哪句话又惹哭了她。

    姜好推开边叙,闪着水润的双眸望着他,眼中的泪珠要落不落,显得愈发可怜。

    “他不在,你不在……边叙,我恨他…你知道为什么嘛? ”

    “因为爱过你,所以我恨他,恨他在我最爱你的时候……”

    接下来的话,被边叙用嘴堵了回去。

    初始的吻不带任何情欲,边叙也只是浅尝辄止。

    他先是温柔地贴上她的唇,停顿片刻,仿佛等待她的反应,而后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两唇欲要分离之际,姜好一改往日的柔和,强势扣住他的后脑,迫使他弯下腰来。

    她细细在他的唇上描摹,不愿放过一片温软。

    她的吻,温柔而又强势,强势中又含带着丝丝委屈。

    “边叙”

    两人唇瓣分离,相拥在一起,姜好的声音中满是委屈,边叙却再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边叙”

    “我帮你逃出去,好不好”

    边叙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了,眸中闪过的情绪,甚至连他自己都还没察觉。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了口,听着他的话,姜好总觉着有说不出的怪异。

    姜好心里自是有说不出的欢喜,却总觉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是那么的容易。

    那么容易的话,他迟来的三年里,她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好啊”

    姜好渐渐从那些美好的记忆中抽离出来,毫无痕迹地从他怀中退出来。

    狭小的窗口透过冷风扑洒在姜好苍白到过分的面庞上。

    仲夏的冷风温和却又不失刺骨的冷,风拂面而过的那刻,姜好无比清醒。

    过往无数个日夜里,对他仅存的,那丁点儿微不足道的好感,还不足以忘她忘了自己的目的。

    她一直以来所求的不是他,更不是他口中的帮,有没有他,她都一定会逃出去。

    因为她喜欢边叙,爱边叙,边叙在她在才是边叙。

    如若不然,说直白点儿,他算个蛋

    边叙看着姜好似有些出神,姜好看着他,眸中再没掺杂丁点别的感情。

    “边叙”

    姜好出声轻唤,边叙眸中透出一种姜好极其熟悉的神情。

    三年里,她见过类似于他的目光的神情太多了,多到她都已经免疫,已经无所谓。

    边叙别开目光,姜好只装作没见到,语气依旧。

    “不说这些了,可以跟我讲讲,自那天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过得还好嘛?”

    说着,姜好缓缓转过了头,边叙入耳所见是一股淡淡的忧伤。

    边叙看着她有些出神,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三年前,什么都还没有变。

    姜好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姑娘,边叙还是那个一心满眼都是她的男孩。

    “自从当初你消失的那晚后,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满心的委屈,却无法向任何人诉说。

    当初那场盛大的告白,吸引来了许多小情侣,他们还没来的及见到那场盛大告白仪式的主角就宣布了结束,致使后来的很多人都不敢再相信爱情。

    “对不起”

    姜好示弱向边叙道歉,装的是满心愧疚。

    边叙却若有所思,眸色看着姜好时暗了暗。

    她被囚禁了三年,他那个父亲他还不了解嘛,她……还是她嘛

    愧疚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卑微,此时的边叙早已忘了劳什子愧疚。

    体内的□□只是欲发的旺盛,燥动是欲发的难抑。

    姜好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相信真心,质疑真心,可真心……

    “好好,我欠你一场告白,如果……你愿意嘛?”

    他话出口的那刻,姜好神色复杂。

    三年的时光,足以磨灭很多东西,谁也不是曾经的谁了。

    边叙等着她的回答,门口却有人比姜好先一步回复。

    “她是你小妈。”

    来人不怒自威,满身的气势令人胆战。

    边叙听到声音,便强压着身体上的畏惧,故作镇定将他护在身前。

    姜好看着他的模样,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开口。

    “边叙,我没事的,你先走吧,不要和他起冲突,好嘛?”

    边叙回过头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终是不忍拒绝。

    “好。”

    边叙经过思索,抬眸看着两人,姜好避开他的触碰,轻转点了点头,他这才没了负担,转身离去。

    只听门口传来哐的一声,边树再也没了面上暴露的沉稳。

    步子有些凌乱,喘着大气,步步紧逼。

    “阿树。”

    姜好故作无辜,边树听着这一声轻唤,理智回笼。

    边树有些失神,将人拉入怀中,紧紧禁锢着。

    姜好听着他的心跳,好像是有些快了。

    “好好。”

    边树对着她的撒娇、讨好总是有些许无耐的,却又不得不宠着。

    姜好被囚的三年,他也只吃她撒娇装纯这一套了。

    他每次看着她,都不知道再想着谁,怀念着谁。

    不过,于姜好而言,不管老男人是透过她思念谁,只要他不再动她,吃她那一套,管用,就行。

    “阿树怎么啦?”

    姜好继续装模做样,等着边树的反应,一步一步试探他的底线在哪。

    边树突然有些反感,她这幅天真的模样,心底里是止不住的燥意。

    “你喜欢他?”

    他的语气多少是有些平静的过分了,姜好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答他。

    不等她作答,边树便按住她的后脑压了上来。

    “呜……”

    跟本不给姜好一丝拒绝的机会。

    一吻结束,姜好推开边树吐了吐舌头,满嘴的辛辣酒气。

    “阿树”

    姜好有些气恼,边树却低着头轻笑着,对着眼前傻笑的人有些不放心,试探着开口。

    边树咽了咽口水,抬起眸看着面颊不知何时染上羞意的姜好。

    他好似总是很喜欢盯着她的脸看,每每都看的出神。

    他看的出神,眸中带着些许眷恋,看着她的神情,是深沉到只看一眼便能深陷的爱意。

    “好好,你为什么要喜欢他,为什么要喜欢边叙……”

    “我也很爱你啊,我哪里不好了,哪里比他差了……”

    姜好听着他的声声质问,精神有一瞬的紧绷,随即却又即刻迫使自己放松下来。

    生怕他有所察觉,状似漫不经心的回答他的问题。

    对于他的问题,姜好不敢有半点马虎。

    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了三年,除了这个房间,她没有任何自由,而他的问题,说不准便是能让他放松警惕的契机。

    “阿树,三年前的那夜,我伤了你,是我的错,可是你这三年以来对我的好,我都记着……”

    说着说着,双颊不知何时染上了羞意,看着他探究的目光,姜好眸底的欢喜转化成了埋怨。

    “边树,我们…三年了,你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我讨厌你。”

    再强势凌厉的男人,也难抵美人的软刀子。

    边树见姜好真要恼了,连忙将人拉了回来,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好好,不气了好不好,我的错,是你的阿树的错,原谅阿树,好不好,嗯?”

    男人压低了声线抵在她耳边呢喃轻哄,声音悦耳,柔和,姜好却没什么变化,依旧低声啜泣着,男人见状,便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好好,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这幢房子嘛?”

    姜好顿时擦干了眼泪,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边树看着她这幅模样,好不可怜。

    无奈轻笑出声,边树抬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珠。

    “这样啊~”

    姜好故作犹豫,边树见状也不禁想逗逗她。

    “唉,好好不想去的话,就……

    “去…我去…边树”

    姜好似有些气恼,声量不由大了些,她扶正了边树的脸,柔柔地撒着娇。

    若要问她为什么执意要去看看这幢别墅还要从某次夜半说起。

    不知那女人是有疯病还是什么,过去的某些日夜,总能听到她的嘶吼。

    姜好却迫于无法从这个房间走出去,一直知道这有另一个女人,却从未见过面。

    另一件她好奇的便是,她是自愿的嘛?

    姜好想到这不由被自己气笑,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别人呢。

    “阿树,你真的喜欢我吗?”

    姜好见边树有些不大清醒,试探开口。

    边树眸中多了股,学习未尝见过的清澈,他盯着姜好看,一刻也不肯放过。

    “月离,我爱你”

    他眸中的柔情似一汪春水,看着姜好的眸中便是如此。

    此刻,姜好依旧不敢放松,她深知老男人有多难缠。

    “阿树……”

    姜好双手扶着他的双肩,四目相对,边树的眸中映出她如星辰般闪耀的双眸。

    她怯怯地看着边树,模样是说不出的娇羞……

    “月离”

    老男人见她这副模样,再也按捺不住,吻了上去。

    直到他亲够了才将人松开。

    姜好看着他别过头的动作,不难想象出他面上难堪的神情。

    要不是边树当时太心急,姜好想,它早晚也会被弄坏。

    “我也喜欢你”

    喜欢你那副无能的模样。

    边树听着他口中月离的话,暂时抛却了将将的不快,挤在姜好的怀中。

    看着他的模样,姜好不禁好奇,月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才人,能忍受住这样的男人。

    “月离……”

    醉了酒的男人话格外的多,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对她没了戒备。

    什么话都往外说。

    比如,她一直疑惑的,“他喜欢她”。

    边树口中所说的是“我又找到了你,你柔和极了,她却极似个叛逆的孩子,好在,三年的时间,她越来越像你了……”

    再如,“月离是谁?”

    哦~,是他边树最爱的人,却在生完边叙后,体弱离世。

    “阿树,我扶你回去好不好呀?”

    面对昏沉的醉鬼,姜好的耐心格外的多,毕竟临了别离之际的最后一场戏,隐忍三年的她怎么会演不好呢?

    走至房门口的那刻,门外的看守便制止了她继续前进的脚步。

    “边树,你不是说过你爱我的嘛?”

    房门关闭前,她又听到了那个女人歇撕底里的怒吼。

    姜好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将自己全身心的交付给一个人,并且予以全部的信任。

    那样的人,究竟是缺爱,还是愚蠢

    她不懂……

    听到女人说的是什么的那一刻,姜好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

    一个一心只有男人‘爱’的女人,真的值得救吗?

    救了她,离了男人,她又能活吗?

    走近窗前,她不知从哪拿出了魏欢给的那块绿玉。

    若不是当初边树看它只块不起眼的饰品,他怕是要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物品都焚个干净。

    “好好……”

    门口传来声响,边叙畅通无阻地走了进来。

    “边叙,你怎么来了?”

    姜好有些疲倦,懒得应付来人,却又不得不与他保持现状。

    “我带你走”

    边叙的眸中神色,看不清,分不明,犹如一汪深潭。

    姜好又回到窗台前,望着那渐渐消逝的月亮。

    “阿叙,我想吃荔枝了,明天可以吃到嘛?”

    “好好……”

    “边叙,你好似不如他聪明…现在…此刻,我不能跟你走。”

    姜好压住心底的烦躁,柔声开口。

    “明天,我想给他做一顿晚餐,要有烛台,西餐,水果,还要有一身漂亮的衣衫,如果做不到的话,请告诉楼下的阿姨,尽量,我需要这些。”

    边叙虽不明白,却也应了下来,姜好看着他眸底的神色。

    模棱两可地说了句,“边叙,过去了三年,你应该长大了,你该学学你的父亲。”

    三年不长,三年不短,你早该忘了我这么个突然消失的人,何必惦念我,花费时光去找一个已经消失了那么久的人呢。

    你该学学你的父亲多喜欢几个,也不至于被一个人骗的彻底。

    “好好,这三年我真的好想你……”

    边叙似手没听懂姜好说了什么,动情地诉说着自己的三年。

    见她出神的看着月亮,他轻抚她的长发,站在她的身侧,与她一起,看着月亮。

    姜好看着他的动作,也懒的制止,毕竟,是自己有愧于他,欺瞒于他。

    她对他愧疚,他却沾沾自喜。

    窗外的月亮早已没了影,天边渐渐染上一抹纯洁的白,白的亮眼。

    “天亮了”

    好好,等我们出去,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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