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的皮卡车在熟悉的街道上飞驰,他的心跳随着每一次颠簸而剧烈跳动。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那冰冷的麻木感却在不断扩散。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家就在前方。
他拐进了自家的街区,街道两旁的房屋静悄悄的,没有孩子玩耍的欢笑,没有邻居间的闲聊,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他的家,那栋温馨的小房子,此刻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
马克停下车,深吸一口气,然后推开车门。他的腿有些发软,但他还是勉强站了起来。他走向前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他掏出钥匙,手颤抖着插入锁孔,转动。
门开了,他走进屋内,呼唤着家人的名字:“艾米丽?亲爱的?你们在哪儿?”
没有回应,只有回声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他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散落的玩具和书籍,那是艾米丽最喜欢的故事书,书页被翻开在最后一页,仿佛故事戛然而止。
他继续往里走,来到厨房,然后是卧室。他的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他看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他们躺在地板上,身体僵硬,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灰色。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嘴巴张开,发出低沉的呻吟。
马克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跪倒在地,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他的家人,他的整个世界,就这样在他面前崩塌。他伸出手,想要触摸他们,但就在这时,他们开始动了,以一种怪异而僵硬的方式站了起来。
他们转向马克,眼睛里没有一丝认识他的迹象,只有对新鲜血肉的渴望。马克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知道,他们不再是他的家人,而是变成了那些丧尸。
他站起身,退后几步,他的手摸到了门边的工兵铲。他曾经用它在后院种花,现在,他要用它来保护自己。他挥舞着铲子,用尽全力击打那些曾经的亲人。每一次打击都是一次心灵的折磨,每一次挥舞都是一次灵魂的撕裂。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屋内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血腥味。马克跪在地上,大口喘息,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杀了他的家人,他做了他必须做的事情,但他的心已经破碎。
他站起身,走出家门,走向他的皮卡车。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他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打开了收音机,调到了紧急广播频道。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广播中重复着:“城市已被未知病毒感染,请所有幸存者前往最近的警察局,那里有食物和水……”
马克启动了车辆,驶向最近的警察局。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他知道,他必须活下去,为了艾米丽,为了那些已经失去的人。
警察局的门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寻找武器。在一个锁着的柜子里,他找把CZ52手枪和一些盾牌,还有20发7.62mm子弹。他迅速地装填好武器,虽然子弹不多,子弹也是1级□□,对付小丧尸也是够用了,至少也是有了自保的能力。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冷藏箱,里面放着几支标有“实验解药”的注射剂。他没有犹豫,立刻给自己注射了一支。冰冷的液体流入他的血管,他的手臂上的伤口开始发热,然后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开始消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他站起身,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解药有效,但他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这是解药的后遗症。
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必须回家,回到那个已经不再是家的家。他走出警察局,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但他知道,那些灯光下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他启动了车辆,驶向回家的路。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但他也知道,他必须面对这一切,因为在这个末日余晖中,他是唯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