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早餐时间,德拉科试图坐到尤莉莎旁边的位置。

    但尤莉莎见他凑过来,便皱眉说:“我说了别跟着我。”

    德拉科只好委屈地走开,坐在离尤莉莎较远的位置上,时不时偷看尤莉莎。

    布雷斯见状,端起餐盘坐到德拉科旁边,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说:“你们这回真分手了?”

    德拉科眸光狠戾地看向布雷斯。他发现了,这几天尤莉莎不理他,布雷斯一直是看好戏的态度。

    “我和尤莉莎不可能分手!我们一会儿就会和好的!”

    布雷斯见德拉科不爽,讪笑着说:“我只是想说,我能帮你。”

    “不需要。你离我远点!”德拉科皱着鼻子,满脸嫌弃,像是洁癖犯了,觉得布雷斯很脏。

    布雷斯忍住怒气,起身坐远一些。在德拉科看不到的角度,眼中划过一丝幽芒。

    尤莉莎之前收到了塞德里克的信,上面说他今天把他近期筹到的所有钱都给她。

    因此,今天上午,尤莉莎前去霍格莫德村,打算在塞德里克那儿好好打劫一番。

    而塞德里克为了他和尤莉莎的见面,准备了好些略贵重的礼物。

    塞德里克到达帕笛芙夫人茶馆时,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多小时。

    他点了茶,坐在茶馆内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看向窗外。

    想着尤莉莎快出现了,塞德里克抑制不住地紧张,不停地整理衣服,或是调整桌上那瓶粉色郁金香的摆放位置,确保一切都能让尤莉莎观感良好。

    尤莉莎走到帕笛芙夫人茶馆时,塞德里克还在思考这个花瓶放桌上究竟妥不妥,念了念花瓶上的文字:“海上种不了花。”

    尤莉莎走过来,接话:“牛马回不了家。”

    塞德里克:?

    见尤莉莎已经在对面坐下,塞德里克放弃花瓶,朝尤莉莎露出开心而阳光的笑容。

    塞德里克一瓶瓶掏出自己准备的适合谈话时喝的酒,尽量不表现出紧张,但还是有点语无伦次:“啤酒,红酒,蜂蜜酒,我等了没多久......”

    尤莉莎觉得塞德里克说话有点奇怪,但只要他出上联,她就能对出下联:“内痔,外痔,混合痔,我真他爸难治?”

    塞德里克:?

    “那很痛苦了。”塞德里克惊呆了。

    “我们还是说钱的事吧。”尤莉莎把话题拉回正轨。

    塞德里克将筹集到的两万金加隆都给尤莉莎,全程没表现出半分不舍。还掏出自己准备的礼物,和自己做的巧克力、曲奇等甜品,一股脑儿送给尤莉莎。

    “还有这些,是我父母送给你的。我们都很感谢你救了我的命。”塞德里克最后拿出父母准备的礼物。

    他贴心地说:“你拿这么多东西不方便吧?我帮你。”

    “方便,很方便。”尤莉莎拿别人感谢救命的礼物,一点都不手软,如狂风过境般卷走了塞德里克掏出的所有东西,只觉得塞德里克他家真是上道极了。

    布雷斯和达芙妮坐在帕笛芙夫人茶馆的旁边一桌。见到这一幕,布雷斯眼珠子转了转,决定添油加醋说给德拉科听。

    尤莉莎拿了钱和东西,就告别了塞德里克。

    她回到寝室,拿起她要用来迷惑法比安和伏地魔他们的魔杖。之前她已经将这根魔杖做好了大半,现在她又要接着做。

    两个小时后,尤莉莎终于将这根魔杖制作完成。

    这根魔杖和她的魔杖外观一模一样。别人拿到这根魔杖,能感觉到它的强大,却不能用它随意施展出强大的魔法。必须往魔杖尾端的小孔内投入大量金加隆,才能在一段时间内用这根魔杖施展魔法。

    而投入的大量金加隆,自然会被传送到尤莉莎的口袋里。

    别人能用这根魔杖施展魔法后,就像德拉科之前拿尤莉莎的魔杖对付伏地魔那样,念索命咒放出打嗝咒,念钻心咒放出放屁咒,念奇奇怪怪的咒语才能放出攻击咒。

    伏地魔拿到它,必须大呼“我要吃屎”才能放出移形咒,必须大呼“我香舌舔牛牛”才能放出厉火咒,必须大呼“我勾巴小剔牙”才能放出夺魂咒,必须大呼“我皮晏瘙痒”才能放出钻心咒,必须大呼“哥哥干我——bro fuck me”,才能放出索命咒。

    尤莉莎去吃晚餐时,法比安果然在后面跟踪她。她照常假装没发现,吃完饭就去了图书馆。

    晚上九点,尤莉莎在图书馆看完书,回寝室的路上,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在被人偷看。

    尤莉莎拧了拧眉,让那根魔杖从衣服里掉出来。

    尤莉莎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假装不知道魔杖掉了。还故意走到看不到那根魔杖的地方,好方便法比安出来捡魔杖。

    没想到,失踪已久的鲨鸾,就在这时,飞到了她的手腕上,疑惑地说:“尤莉莎,你怎么鬼迷日眼啦,连魔杖掉了都不知道?”

    鲨鸾很快感觉到了尤莉莎的意思。但尤莉莎骂它:“真是乌龟吃煤炭——小王八黑了心。还回来干嘛,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

    鲨鸾想,尤莉莎觉得它整日和雌蛇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才会一直不在她身边。

    鲨鸾不想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鄙视,生气地说:“老子都说了老子一直在保护主人,就在这......”

    “飞沙走石!”魔杖掉下的地方,法比安刻意压低了音量,但他猝然施咒的声音仍隐约传到了尤莉莎的耳朵里。

    飞沙走石咒引发的强力爆炸带着刺耳的爆鸣声,其中似乎夹杂着女孩短促而饱含痛苦的声音。

    尤莉莎的心突然狂跳起来,胸口像被绞成一团一样痛苦——她不知道,这也是德拉科见到那个女孩生病时感受到的痛苦。

    尤莉莎抹掉瞬间滑落的眼泪,觉得很奇怪,她怎么会这么心痛?

    而鲨鸾,在刚才法比安施咒时,就反应极快地朝法比安那边冲了过去。

    尤莉莎也想去法比安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可她一抬脚,又开始头晕目眩。

    尤莉莎强撑着,扶着城堡的墙壁往前走,努力看清那边的画面。

    她模糊地看到,那个披着德拉科院服的女孩倒在地上,兜帽仍盖着脸。

    尤莉莎猜测女孩是被法比安的飞沙走石咒击中,受了重伤。可法比安为什么要攻击她?难道她要捡那根魔杖?

    尤莉莎没法再想这一点,因为她还模糊地看到,鲨鸾现在是巨蛇的形态。它张开血盆大口,已经将法比安上半个身子含在了口中!

    尤莉莎连忙用蛇语命令:“放开他!”

    鲨鸾似乎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放开法比安。

    法比安湿漉漉的身体被鲨鸾甩在地上,上半身全是鲜红刺目的血。

    尤莉莎仔细去看,确认了法比安的手里牢牢攥着她做的那根魔杖。

    尤莉莎又要去看那个女孩。可尤莉莎实在头晕得厉害,整个人都要昏倒了。

    尤莉莎只好移开视线,紧靠墙壁,咬住舌尖维持清醒,面上没表现出自己的不适。

    鲨鸾庞大的身影不见了,不知是变小了还是去了哪儿。

    尤莉莎隐约看到德拉科从图书馆的方向走来。他似乎远远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看向倒在地上的女孩。

    顷刻间,德拉科身躯一颤,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飞快冲过去抱起女孩,跑向医疗室。

    尤莉莎渐渐不再头晕目眩。

    她忍不住想,她先遇到德拉科,一直帮德拉科,怎么还是输得这么惨。

    尤莉莎越想越呼吸困难,蜷缩在地上,心脏像被碎石碾压,密密麻麻地疼。

    最后是同学路过,才把法比安送去医疗室。

    这天,布雷斯本来想把尤莉莎和塞德里克见面的事告诉德拉科。可德拉科很晚才回寝室,布雷斯没机会找他。

    第二天,德拉科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往医疗室跑,直到晚上才回斯莱特林休息室。

    布雷斯坐在德拉科对面的沙发上,试探着问:“德拉科,怎么没见你和尤莉莎待在一起?难不成你对别的女生有兴趣了?”

    德拉科横了布雷斯一眼:“少胡说八道!我已经把事都处理完了,以后我只找尤莉莎。”

    布雷斯眼神闪烁,脸上挂着令人不适的笑:“我怎么觉得,尤莉莎现在不欢迎你找她?”

    德拉科眉头紧锁,眼神锐利:“你什么意思?”

    布雷斯假装漫不经心、毫无坏心眼,语气却透出了自己内心的阴翳。

    “我和达芙妮昨天去帕笛芙夫人茶馆,都看见了尤莉莎和塞德里克·迪戈里在约会。迪戈里送了尤莉莎很多东西,包括他亲手做的甜点,尤莉莎很开心地收了。”

    “对了,我还看见,他们拥抱、接吻,好像还牵手去了附近的旅馆......”

    布雷斯还没造完谣,德拉科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猛地揪起布雷斯的衣领,眼里充满了阴狠的杀意:“你再说一遍。”

    布雷斯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眼神尽量表现得无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达芙妮,她也看见了......”

    “我不信!”德拉科砰地给了布雷斯脸上一拳,拽着布雷斯的衣领愤怒地嘶吼,“就算一百个人告诉我,我也不信!”

    布雷斯表情痛苦,不可置信地瞪着德拉科。

    德拉科不知是发怒还是崩溃,双目猩红,浑身颤抖,用力地将布雷斯扔在地上。

    紧接着,德拉科如离弦的箭般跑向尤莉莎寝室的方向。

    布雷斯见德拉科跑远了,捂着半边脸站起来,脸上阴云密布,怒骂:“疯子!”

    这天晚上,尤莉莎回到寝室,又看见了鲨鸾。

    尤莉莎照例冷嘲热讽。鲨鸾试图反驳,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说:“老子没别的事了,以后只守在你身边,行了吧?”

    尤莉莎却问鲨鸾:“你昨晚为什么要攻击法比安?”

    “因为他攻击......”鲨鸾又说不出话来了。

    尤莉莎已经习惯了这蠢蛇说话不说完。她自顾自说:“还好法比安还剩最后一口气,被人救回来了。”

    “要是你把法比安咬死了,我不仅敛财计划泡汤了,还很可能被人找麻烦,没法在这里上学了。”

    “你明明知道了我的计划,还敢坏我的事。小心我剁了你这条蠢蛇,把你的碎尸拿去喂狗!”

    “老子......”鲨鸾想要辩解,却被寝室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那是德拉科呼唤尤莉莎的声音。尤莉莎感觉到,德拉科似乎有些撕心裂肺。

    但尤莉莎一听到德拉科的声音,就忍不住难过,根本不想见德拉科。

    尤莉莎捂住耳朵,无声无杖给自己施了闭耳塞听咒,一边在床上打滚,一边说:“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为什么!”

    尤莉莎一边打滚一边喊了很久,最后慢慢安静下来,越想越伤心。

    为什么她为德拉科做的最多,也得不到德拉科完整的心?

    在原定的走向里,德拉科只对一个女孩好,对其他女孩都不好。所以尤莉莎一直认为,她知道那个喝复方汤剂变成她的模样的女孩是谁。

    尤莉莎唾弃自己还不死心,还在为德拉科不够爱她而难过。明明德拉科本来就会全身心爱那个女孩,而不是爱她。

    尤莉莎很讨厌自己被感情折磨。她觉得她不应该有感情。

    她想,她明天就去医疗室,找到那个女孩说清楚。说不定这样她就会死心,不会再为本就不属于她的人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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