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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齿发炎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腮帮子肿了起来,甚至后槽牙隐隐疼痛,她照了下镜子,心想可能是智齿发炎了,大学的时候,她的智齿就经常发炎,但是她总是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警告,在毕业后的某个节点,智齿好像忍受不了主人忽视它的存在,

    她含着盐水仰头漱口时,舌尖抵着后槽牙外侧鼓出的软包,咸涩的液体渗进齿缝,疼得眼眶发酸。办公桌上的日历还停留在上周,红笔圈住的项目截止日期像道未愈的伤口——原来不知不觉,距离上次智齿发作已经过去三年。

    晨会时她的发言被突然的刺痛打断,喉间溢出的抽气声让会议室所有人抬头。李总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表情:"昨晚没睡好?"她摸着发烫的腮帮子点头,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忽然想起大四那年在图书馆备考,智齿肿得连笔都握不住,却硬撑着用冰袋敷着继续背法条,最后在考场上冷汗浸透了衬衫。

    她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在离公司最近的一家诊所照了牙片,

    牙科诊所的消毒水气味钻进鼻腔时,她才惊觉自己竟从未认真看过这个常被疼痛光顾的地方。穿白大褂的医生用镊子敲了敲X光片:"这颗阻生齿已经顶坏了邻牙,再拖下去怕是要根管治疗。"手机在包里震动,工作群里弹出十几条未读消息,她盯着显示器上蜷缩在牙床里的智齿,突然想起毕业那会,心情抑郁,也是这颗牙跟着一起发疼——原来它早就用疼痛丈量着每一次崩溃的刻度。

    她忽然记起宗璐璐总说:"智齿是人类进化的残骸,没用的东西早该拔掉。"可此刻后槽牙传来的钝痛却如此真实,像某种固执的存在,提醒着她那些被忽略的、藏在血肉里的感受。

    而且宗璐璐时常炫耀自己没有智齿,而苏念总是抱怨她的智齿长得很歪,而且容易肿痛,她有点羡慕宗璐璐,没有这么作威作福的智齿,但是毕业后,她才知道她也有智齿,而此时的她早就忘记当初怎么炫耀自己没有智齿的骄傲,而且方琛会带着她去牙科医院在拔掉,尽管她的智齿长得并不歪,也从来没有发过炎。

    她问医生什么时候能拔掉,医生说这周都预约满了,要拔牙要等到下个月才行。但是苏念的牙齿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她不想在等。

    医生说,你去华九看一看,那是全国最好的口腔医院,看看能不能捡漏,要是在华九可能预约上,当天就能拔完,而且不会感到疼痛。

    护士插一句嘴说,华九我之前在那实习过,这个可以线上预约,每天晚上九点抢号,苏小姐您可以试试。

    正好明天是这周六,苏念心想如果明天能拔牙的话,也不用再请假了。工作请假可不比学生请假,累计的工作还是要处理,客户可不关心的身体,他们只关心官司什么时候打,项目调研的怎么样了,再说病假工资也没有全勤工资高,她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打车回来的时候,她在门口偶遇了潘迎。

    “苏律所这是外出了啊。”

    “嗯。”

    “怎么脸肿了,过敏了吗?”

    她嘟嘟囔囔说,牙疼去拍片了。

    “牙疼可是大问题,什么时候拔牙”

    “还没预约到,看能不能排到华九的号。”

    “肯定可以的”

    晚上她竟然真的排到了的号,但是她在看到说,卡点进去系统都崩溃了,而她那老古董手机竟然这时候显灵了,运气头一次这么好,像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她一样,但是谁又能控制这件事呢。

    周六,她去华西前台登记的时候,问,“可以拔牙吗?”

    一个医生直接向她走来,说“你是来拔牙的吗?”

    “可以的,苏女士”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苏念想昨晚预约的时候也只留手机号。

    前台嘀嘀咕咕说。“不是说有约会吗,而且今天调休,怎么过来了,”

    苏念没有听清楚前台说什么,她担心等下拔牙会不会很疼,还有会不会肿的很难看

    到了二楼后,助理首先带她去拍了一个牙片。然后把她领到一个办公室里面,苏念有点路痴,只好跟着前台走,到了一个电脑前,舒医生示意说,你看这是你的智齿,都长歪了,再不拔牙可能会顶到前面的牙齿。

    花花看着电脑的牙片,智齿埋的很深,她小心翼翼地问:说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拔呢

    舒医生闻言,像是预料到这个结果,说现在就可以拔,三十分钟就结束了。

    “会很疼吗?”

    “不疼的。”舒医生温柔细声说道。

    旁边准备器械的助理说,“我们舒医生拔牙很专业的,很多家长的小朋友都找她拔牙。”

    苏念听着就安了心,舒医生说“你先躺下,等下准备好器械就可以拔了。”

    “好”

    手术过程中,灯光一直照着,苏念闭着眼睛,麻药过程感觉到了一丝胀痛,她希望麻药还可以对自己的听觉起作用就好了,感觉他们一直在使劲,苏念想着这回是剪刀。还是镊子,感觉自己有点想退缩,但是稍微有些动作就会被舒医生发现。

    可能是因为看出来她害怕,舒医生跟她聊天

    “第一次来拔牙?”

    “嗯嗯”

    ”在这里工作吗?”

    “嗯”

    “本地人”

    “不是”

    突然,感觉牙齿有个地方空了,舒医生把钳子放到架子上,说拔完牙了,现在需要拆线,拔牙钳咬住智齿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后槽牙与牙床分离的轻响,像旧书页被撕开一道毛边。医生说“挺牢固的”,镊子夹着那颗三角形的牙齿在灯光下转了个角度,齿根处还沾着点血丝。她盯着处置盘里的智齿,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加班到凌晨,对着电脑啃冷掉的三明治,就是这颗牙硌得面包渣掉进键盘缝隙,当时她边骂边用回形针挑残渣,竟没腾出心思疼。

    助理想上前来的,但是被舒医生制止了,说,我来吧

    舒医生说,可能会有些出血,所以用棉球堵住,等过了三十分钟就好了

    还有七天内只能吃流食,后面来拆线

    苏念想应声好,但是现在说不了话

    时间过得很快,花花呆呆的被领到了外面,说等下三十分钟过了取棉球,纱布咬在嘴里像塞了团浸了血的棉花,说话含混得像含着块融化的冰。走出诊所时正午的太阳晒得太阳穴发紧,手机在掌心震动,是客户发来消息:“苏律师,周一下午三点的项目会能参加吧?之前调研数据记得同步更新。”她望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舌尖抵着空荡荡的牙床,突然发现麻药退去后的钝痛里,竟混着某种轻松——原来有些存在早已在暗处溃烂,拔掉时的血流不止,反而是新生的开始。

    舒茹茹微信拍了拍 Xu

    徐之楠秒回,拔完了

    “她有没有吓到”

    舒茹茹说,“没有,你也不关心你姐”

    “你拔过的牙还少吗?”

    “今天本来我调休的,被某人拉过来上班……”

    某人马上懂了,“好,我给你买礼物。”

    舒茹茹,“说这还差不多。”

    我要圣罗兰香水,反转巴黎

    舒茹茹越发觉得这姑娘有点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苏念回到公司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牙,麻药的劲还没过,护士说的没错,舒医生拔牙真的不疼,脸上也没有肿,应该也不会很丑。

    一直担心的事情这么顺利的结束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小孩儿。

    晚上和宗璐璐打电话的时候,宗璐璐说你真是幸运,听我同事说,这个舒医生一般需要预约时间的,至少要等一个月,你当天就能拔了。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是走大运了呢。

    苏念闻言笑了笑说,那我是真的很幸运咯。黄昏时分麻药彻底退去,这次她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拿着冰块敷脸,硬撑着打开电脑,昏暗的房间里依稀可以听见窗外的声音,忽然想到一句话话:“智齿是长错位置的勇气,提醒我们该对自己好点。”指尖划过枕边的病历单,上面“建议休息三天”的医嘱被她用红笔圈了又圈——这次,她决定不把“无用”的疼痛当作勋章,而是学会像拔掉智齿那样,轻轻对自己说一声“该疼就疼,该停就停”。

    无论如何,她决定勇敢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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