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夜初启程

    望得空庭悬隐月,步履石道坐显木,孰识行者名何讳,却知幼字为丛生……

    “阿丘—”其人双臂战战、搓搓手哈哈气,“天有些凉,且有些倦意,路且长,不如寻个安处歇息调养。诶,就这么办,不拽名词了,有够费劲的。单是这些句话便想了半天。”

    在月光的映照下,石道周围尽是些树,但大多数为矮树,“这些树有点低,不如再向前寻些高大点的好作为今晚的歇息地。”摸索着走着,此时感觉脚鞋底像是垫了个圆锥状的有韧性的物体,其人便用力往下踩了踩,又感觉其物也很硬,随着越往前走这种感觉越密集越频繁,弯下腰去,顺势蹲下来用手去小心触摸,原来是树根,石道在此也断绝了,“看来再往前就没人走过了。”但是树根本应在土壤之下,这些却在土壤之上,可见此处应多积水划过,或者有人走的次数多,又或者是附近有颗大树,而且很粗壮,“得嘞,顺着树根定能找到颗合适的树来。”随即,便摸着树根向树干爬去,周围虽然有月光洒着,但也终究只是月光,也很微弱,再者周围全是矮树,人的眼中也是乌乌的一片,此时,一声清脆,便见丛生(其人的名字)揉着脑袋,原来是找到树根的源头了。

    不出所料,这棵树果然很粗壮,丛生双臂展开,环抱这棵树也还是差几只手的距离才能完整抱住,“这颗不赖,就它了。”可是,虽然找到粗壮的树了,但是合不合适得看能不能上去再做定论,这树这么粗壮,穿着鞋定爬不上去,于是丛生将鞋子褪去,手拾起来,放在后腰,用裤腰压住,双手环树,期间脚蹬,借助着树身因之前干瘪掉皮露出的坑便爬了上去,寻得一处枝干与树身连接的结实处,用二级分叉托住上半身,两腿放置一级树干两边平行,一只脚半蹬不蹬树身就这么睡去了,夜里轻风习习,就这么便是一夜。

    太阳还未出地平线,天空却稍明了,我们的小丛生还在大树上睡着,由于姿势没得挑,气息也很顺畅,因此睡着没有鼾声,在昨夜丛生来时路方向有着一人影跳跳往来,手里像是拿了根树枝状棍,树枝通体偏绿,与树枝不同的是,其全身隐隐约约半透,像是玉质似的,不会儿便距离丛生这棵树不远了,此人五尺出头(此处一米默认三尺,五尺出头便在166左右),身行轻快,嘴里也小声哼唱些,许是些喜爱的小曲,身着一席长袍连帽黑衣,一首绿云(也就是一头乌黑秀发),这些打扮,虽是连衣帽,但不见此人戴帽,长袍两边有根细链连接着以防长袍脱身。

    此人越走离丛生所待之树越近,也是走到石道断绝处,瞥见周围矮树丛场景,往稍远望去,一颗粗壮大树映入此人眼帘,视线稍向下看去,只见根大树根,越往大树近,树根就越密集,可见这棵树身形之大,黑袍人继续轻声哼着小曲,曲声隐约他人可晓,移至树下,此人抬起握着绿棍朝着树身走去,先是轻敲树身,绿棍所击之处产生的声音很小,树身表面很是硬实,声音犹如石子投入大海般不见多大声响,见此,此人便在此抬开握棍之手,只是这次手握的更紧,棍树距离也变大了许多,只见此人像是在蓄势,突然,手一劲,瞬间棍便击打在树身之上,这一击令那树身偏下微微震颤,树身越往上震颤幅度越大,此人两嘴角略微上扬,像是满意,当中也有些许惊讶,只见所击之处有些凹下去的棍痕,痕迹裂开处顿时流出树汁,偏绿透明,夹杂少许粉状。

    树上的丛生被这树身一颤,稍是醒了,心想“什么情况,床怎么动了,伸懒腰呢?揉了下眼,不对,我在树上”,丛生探头往树下看去,还没看清树下情况,些是因为没趴稳一下就从树上摔下去,听见声音的黑袍人视线往音源看去,一个速度极快的物体朝着砸来,等反应过来需要躲的时候,便也来不及了,只见丛生砸到黑袍人身上,这作用力令黑袍人倒向地面,虽没石头,但有树根,哇呀一声,绿棍也从手中脱离。“摔s我得...诶?不是很疼,果然还得强身健体好,这么高摔下来不是很疼,反倒这身体感到地面很软,不对,身下有人接着我呢”丛生一翻身从黑袍人身上下来见得此人呈大字面朝天躺在树根上,“这人怎么睡在这,不会把这人砸s了吧”丛生此时内心很慌,手晃了晃黑袍人,只见此人皮肤皙白,脸颊微粉,还没等丛生出声,听得此人询问“你是何人,为何袭击我?”黑袍人迅速起身,双掌作防御式面对丛生,听得此声,丛生心念到“原来是个女娃子,莫非刚才的动静是她整出来的”,丛生扭头看了看绿棍,又回看向那女,“你不能这么说,我在树上睡得好好的,被震得掉下树来,莫不是你做的?”那女听闻,严肃脸上略有波澜,支支吾吾“谁知道...你...在树上睡阿,倘若...知晓...我便不会先前...做法了,而且...你也砸到我了,是...是我有错在先……”那女还未说完,丛生面带笑容“那怎么赔偿我?我这身子骨从这么高树上摔下来,整不好有内伤,这不得赔个……”,“那你...不是砸我身上了吗,再说,怎么赔你...只要...我能做到,不过分...我便尽力补……”,丛生眼看到这心想“这女娃子不会被砸傻了吧,这明摆的我在坑她,竟然没发觉,这身打扮估计是从哪逃难经过的吧,应该也是个老实人,还是别捉弄她了,看着够可怜的,估计受了不少人坑”,随即打断了她说话,“算了算了,当我没睡稳自己掉下来了。”那女问道,“可以...请问一...下,大哥尊姓大名?”,“丛生。”,“噢,我叫柳...莺。”丛生伸个懒腰准备转身动身离开了,只见柳莺袍里掉落一块小糕点,半个巴掌大,她也弯下身去见,香气也飘了出来,刚拿到糕点,只见在丛生眼里,这小糕点犹如金光照耀,“这,,这什么,哇——”只见丛生一个箭步,犹如饿狗扑食,冲向那小糕点,柳莺哪见过这场面,吓得一个闪身,跳到一旁,“哎呦,我的鼻子。”只见丛生捂着鼻子,原来面部撞在了树根上,“小妹妹,嘿嘿嘿,你手里的那是什么呀?是吃的吗?”丛生两眼放光,盯着那份小糕点,他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肚子催促着他找食物,“是...是的。”,此时丛生立马反应过来,心想“不能失态,本大爷也是见过世面的”,尴尬得装作不饿的样子,“我能浅尝一点吗?咳咳,不瞒你说,我也是一届吃huo——阿不是,是美食家...对,美食家,品尝过各类美食……”

    柳莺心想“这位大哥看起来大概率不是坏人,能在我不知不觉中从树上跳下来并且准确把我踢到,可见他本领应该比我高强。况且他只是想吃东西,先跟着这位大哥吧,路途遥远兴许路上遇到些捕快还能帮我,嗯,先跟着他吧。”

    “丛大哥,给你,只不过我只有一个,你若还想吃糕点,怕是没有了。”随即上前一步伸手递向丛生,只听一声清脆响声回荡?,丛生顿时感到这声音是如此清远通透,仿佛身在一片幽远旷野、阳光和煦、清风拂面,整个人精神状态达到了最佳。丛生看向音源,发现是从柳莺腰间传出,只见一只金色铃铛挂于腰间,铃上有翠白融合的玉质纹路交错,图案恰似一丛丛的枝叶交错,边角圆润;丛生心念到“这是...这佩饰还挺好看的,对了,糕点!”,丛生顿了一会,随即接过糕点,小糕点不大,半只巴掌大小,丛生一口便令整个糕点缺失大半多,小糕点吃着沙沙作响,也有股芝麻香气,丛生满足的吞下剩下的部分并四指并握拇指竖起作点赞手势,虽还是感觉空空的,但是最起码充充饥。

    “叫我丛兄就行,对了,你腰上这铃,看起来挺好看的。”,柳莺俯首看向自己腰间的那只玉纹金铃,“这是一位故人相赠的,他告诉我一定要随身佩戴,可以当作一只非常灵的护身符,我相信一定有些说法。”

    “你这铃的声音确实好听,听到这声音感觉到很通透。”,柳莺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当初我拿到的时候也是有这种感觉,很透彻的响声,让我很愉悦,或许真的有灵吧。”。

    “那,后会有期,我要赶路了,有缘再见小姑娘。”,丛生摆摆手,转身向原定方向走去,“丛兄等一下,我也是赶路人,说不定未来一段时间走同样的路呢,不妨结伴而行,遇到危险还能有个照应。”,丛生没回头,摆摆手说到“也行,这块地方连土路都没有,怕也是人迹罕至之地,跑不了有什么猛兽的。”,柳莺见此便捡起地上的绿棍(棍上可见有‘云亭’字样的凹陷),一蹦一跳地跟在丛生身后。

    一路上,除此两人外看不见任何人,任何活着的植物,脚底也是一些碎石,也有大个的,也不见一条河流,有的只是些枯木、某些动物的尸骸骨,枯木树枝间有星点铺满灰尘的破损蛛网随着微风摇荡,展现眼前净是一片荒芜凄凉,不说昆虫了,单是老鼠都见不到,没有水源的地方是维持不了生机的,两人走着看到一条较浅的沟壑,横向延伸,一头高耸入云,一头扎紧深邃的荒漠,原来是一条干枯的河床,床内有蒙着灰尘的圆润石蛋,也有因长期干旱导致断裂的石块,裂隙中也尽是些灰尘,石块群中夹杂少许鱼骨刺,却也是干枯的单节单节的,鳞片早已不见踪影,裹着灰尘静静地躺在那里。

    丛生在河床边蹲下,“这里恐怕得有十几年的样子了吧。”,柳莺闻声也蹲下看向断裂的石块,“看这些石块,干枯得都断裂了,裂隙中满是灰尘,周边也见不到除丛兄你我之外的任何活物,石块都能自然断裂,恐怕这样子已经有数十年之久了。”,丛生看向柳莺,“想不到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观察竟如此细微,仿佛以前来过似的,我丛生甚是钦佩。”,柳莺脸上瞬间划过一丝紧张感,但随即又瞬间消失,心念到“想不到丛大哥如此谦虚,像他这种身手的人竟还要从容不迫的装作不懂的样子,果然越是高手越是低调!”,“丛兄过奖了,hhhh…”。

    此时,远处有位身影在枯木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注视着这一切,其人手中握持一把古朴骨刀,像是某种猛兽的角打磨并经细麻绳捆绑刀柄制成,刀刃有大致经过打磨的均匀锯齿状凸起和凹陷,刀身光滑隐约微反光,其人望见丛生和柳莺,看他们两人的打扮以为是从哪逃荒而来,又仔细看去,其中黑袍人手上竟有一根通体玉质棍,“那是什么?那个身穿黑袍的人手上那根棍,看起来好像是通体玉质的,应该挺值钱的,待我把这两人做了,什么值钱的东西通通都得归我,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哪里逃难的吧,有点下不去手,不如只劫那根玉棍,就不要他们性命了吧。”随即脸上表露出一丝阴险的笑。

    忽然阵风起,交杂些细微灰尘,柳莺站起身,望向远处,发现一丝亮光闪入她的视野中,眼神聚焦朝向那颗枯木定睛一看,好似一个人影躲在枯树后,“那亮闪闪的东西不是钱财就是凶器!”柳莺心中暗道。丛生也随即起身,叫上柳莺便继续行路了,那人影也在悄悄地逼近二人,逐渐地丛生二人离那人影的伏击范围越来越近。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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