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象城

    三人从茶仕那打听到去往传闻中较为富庶的民间小城。

    “那两位负责人说天刚明的时候朝着太阳的方向走就能找到清香城了,这太阳也刚升起没多久,这个方向。”,丛生遥手一指,是那偏东方向,刘万柳莺看去,“不知道这清香城会不会是整座小城都是香香的。”柳莺左手放到额头望着,“听闻最东方很富庶、很神秘,在古典中也是有崛起而立的传闻,是个理想之地,老夫有点期待了。”刘万满脸期待。

    三人走在尘土路上,随着小城距离越来越近,周边的环境也在逐渐变化着,原先荒芜的尘土路,一点生机没有,逐渐有了星点枯叶,风沙也没那么频繁了,远望去一抹浅绿进入三人视野,柳莺的视觉最为敏锐,这是一位习武之人的天赋,视力超常,远处那抹便是清象城,路上也逐渐显出黄绿色,有半枯草在微风中,却不摆动,枯树没有枝叶却有完整树皮,枯叶只是地上才有,临近城门只见城门之上石刻[清象城],“清象城,我听成了‘清香城’……”,城墙角落有枯藤附着,有浅草盘生,有枯石点缀,城门全开,里面是一番热闹景象,有车叫马鸣,有亭台客栈,有酒水面馆,有牵着刚犁完地的黄牛回家的农民,路是特意石制的,路边也是摆着小摊,糖葫芦唱叫卖声,其对面是包子铺,好一番民生景象,跟外面荒原形成鲜明对比。

    一位农妇牵着孩童在买包子,结算用的是麦粒,一小框麦粒换得一步包的包子,大约七八个的样子,她们有说笑,脸上尽是真诚,“这等小城镇竟如此祥和,比老夫生活的地方还要惬意。”是阿,刘万生活在倾城区,两者对比就像是小农村与富庶城市之间,柳莺眼中也满是惬意,看起来她似乎好久没这么放松了,三人打算全城绕绕,把这座城好好熟悉熟悉,这座城中虽有酒楼,但都是正气酒楼,没有那种类似于红楼青楼般的地方,街道虽有杂草,但看着确实很整洁、很纯洁,空旷地区是土地,没有石制痕迹,却有星点麦垛,孩童们在这片安全的地方追逐玩闹。

    这座城感觉确实富庶,人烟味很浓不像京城般严肃,却有京城般热闹,三人各有感受,丛生感受到这片区域生活很舒适,刘万感受到这座城没有戒规很自由,柳莺察觉到这座城没有治安处却一片祥和,很安全,三人各有各的觉得不可思议,三者观点交织得出这是一座乱世中不可能存在的净土,一切都显得梦幻,显得不真实,但却又是真真正正存在的,“这座城我仔细勘察过了,很安全。”,柳莺双手后背,手里握着玉棍;刘万手里提着一袋麦粒:“交换方面我看了,粮食是硬通货。”;丛生拍拍肚子:“吃住:方面我看了,客栈酒楼整洁,能吃饱,嗝...”。

    夜晚,清象城内纸灯高挂,虽不是多么明亮,但多少有光,大酒楼正门前十几丈有几堆篝火,虽不大但人多,他们并非围火而舞却是烤烧粮食吃,小孩子不喜烤吃麦粒只得偷偷生吃,大人们也知道,麦粒可生吃但是得是嫩麦粒,那种熟麦粒硬,乱世中有粮食吃就不错了,何况还有祥和小城,简直是在梦中,柳莺拿出几串草果,递给一旁烤火的刘万和躺着的丛生,三人吃着草果,草果成紫黑色,珍珠大小,皮下是多籽果肉,像火龙果似的却比其略甜一点肉汁也是紫黑色,可做染色材料,三人边吃边谈此行目的。

    三人交谈很是快乐,也许是太过漫长,刘万和柳莺都眼皮下坠犹如千钧巨石压着似的,抬不起来,如此便睡去了,丛生在野外睡习惯了,刘、柳二人可不是,丛生找了些草块干草垫,拾到拾到大致拍干净给他们二人各自盖上,丛生坐到地上双手后撑地面,看着夜色天空,没有月亮,繁星闪烁,方才那番交谈,得知刘万是为了完成某位大人物交代的任务去京城,具体不得细说;柳莺是为了把手上的玉棍交于在京城出钱购买的顾客,后打算交付后便追寻绝对武力;丛生则是要去京城将民间疾苦告知执事人,丛生明白这关乎他自身的性命,但也关乎着动乱中百姓的真实情况,望着繁星“但愿此行一切都值……”。

    丛生在野外睡惯了,就这么渐渐地睡去了,刘万此时尿急醒来看着周身草垛,又看了眼丛生和柳莺,起身去城外解决解决,刚出城墙,便看到枯树上一只玄色鸦喙叼着一张粗纸字条,捡到刘万玄鸦叫了两声,刘万过去,纸条随即被丢下,刘万捡起小心打开,夜黑光乏,属实看不清内容,便小心揣袖子里解决完就回地休息了,打算天早再看。

    清象城早市也是真早,蒙蒙亮就有叫卖声也有顾客,大都手提袋麦粒,互相交换,馒头包子也是喷喷香,气味渐渐被丛生吸入,真香确实真香,比起前几天,食不果腹的日子,丛生一脸欣慰,同时一声叹息,终于是到了有食物的地方了,丛生想买几个包子尝尝,奈何麦粒袋中羞涩,只得去找个挣麦粒的地方,走了半天没望见,便在石路街上大声喝叫“没粮易物了,有好心人告诉俺怎么才能挣到量粮阿?”,顿时丛生面前聚集了两三个人,一位中年农妇一个孩童还有一位老爷爷,农妇告诉丛生可以去麦地给农夫帮忙换点些许麦粒;孩童告诉丛生可以去收完的麦地里碰碰运气,应该能捡不到小半袋麦粒;老爷爷是个勤劳的人,他种了大半辈子的地,是这座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拥有不菲的麦粒,告诉丛生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帮他一把,但是救急不救穷,要想活着最好靠自己的努力和勤劳。

    丛生道谢后打算先按照农妇的建议去麦地看看,一大片的麦地都在城南,城南的土地较其他三地肥沃,更适合农耕,丛生在打听下找到了大片麦地,这边有几个农夫在一块聊天,看面相面带笑容相谈甚欢,与一般的农民不同,他们脸上都是惬意,仿佛是在生活一般,很享受耕种,经过询问得知,在这座城,农耕被当做最受欢迎最受尊重的第一行业,产出的麦粒那是响当当的硬通货,有了麦粒几乎可以换到任何想要的物品,丛生向他们询问为什么不怕麦粒被盗,农夫们告诉丛生,一看丛生就是外地人,本地人都知道偷盗抢劫是这座城每个人都不能容忍的,凡是做过偷盗劫掠之事的人为这座城每个人不齿,这座城内的每个人都不会尊重他,并且会被强制赶出城,被赶出城的人生老病死城内人都不会管,任凭其自生自灭。

    丛生询问真遇到抢劫的能打的过吗,农夫们告诉丛生,他们这些种地的哪个不是有好的身体素质,虽然都是吃谷物的,但是每个种地的人都是挺健壮的,再者,虽然可能遇到更强的人来打劫,但是清象城人多并且团结,俗话说猛虎还怕群狼呢,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只要团结起来,没有能威胁到他们的人;至此,农夫们询问丛生是来干什么的,怀疑丛生这个外地人是来打探消息从而进行偷盗劫掠的,丛生连忙解释,告诉农夫们身无分粮,想要帮忙出力收麦来换点麦粒,听此,农夫们哈哈笑起来,笑声爽朗,“早说,我们城内人最待见勤劳的人了,哼哈哈,早说嘛,我们以为你是外地来的恶人,准备拿你摁下呢。”,“好了好了,来来,看这块地,这是我们几个一块种的,你就先帮忙把这块地的一半收了吧,第一次见你这面孔,收完我们可以给你三袋麦粒,仅限今天,怎么样?”,丛生听此点头如捣蒜,生怕对面反悔,回头一看这块地,那叫一个大,起码三十亩,农夫们指了指旁边那部分,“不是那些,我们怎么可能种那么大,看这边,就是这八亩麦地,你收一半就可以了。”

    丛生望见,这也不小了,四亩地,农夫们提起一把连镰刀递给丛生,这把镰刀刀面漆黑,刀刃发亮,仿佛手指放上去不用划拉就能割破手指般锋利,刀柄是实木的,在多年使用下,表面光滑似漆,不硌手,丛生拿着这把镰刚开始还是激情澎湃,但后面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哈哈哈,像是泄气的皮球般,丛生切实感受到原来种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三袋麦粒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不会儿便汗流浃背了,汗珠从额头顺着鼻梁留到鼻尖,在丛生的来回收割下摇摇欲坠,也整的丛生鼻尖发痒,随即落下,坠入土地上顷刻间融入土壤,丛生脑海不禁浮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真的是不容易阿,丛生干一会儿歇一会儿反正一天之内干完就行,见丛生气喘吁吁,农夫们不禁摇头,表示外地人还是身体素质较低。

    不知过了多久,丛生终于如约完成了收割,也是筋疲力尽倚靠在老树旁,气喘吁吁,但当他看见农夫们提着三袋子麦粒放到他旁边的时候,心满意足地挤出笑容,终于是有粮了,农夫们见此赶紧打了碗水,生怕丛生缺水昏迷,丛生大口喝着,觉得这水从没有如此好喝过,像是喝了上等陈酿般满意地闭着眼,很享受,原来水源是这么的美好。

    歇息半会儿,丛生便提起三袋麦粒,起身准备去东城换点包子吃,早上闻到气味就馋的不行了,这下终于有交换的资本了!

    返回路上,一个老头手里捧着两袋麦粒,缓缓走向丛生,仔细看就是方才那位好心的老人,老人招呼丛生“小伙子,来来来...”,靠近后伸出胳膊交予丛生,在丛生三袋麦粒上又放了两袋,“小伙子,这是老朽的心意,看你也是外地人初到清象城,在这生活刚开始是比较难的,不过看你挣到三袋,应该多少有点本事的,这些你就收下吧,老朽是有点资源的,不必担心。”

    就这么,丛生手抱五袋麦粒,朝着大酒楼方向走去,由于丛生干了些农活,干了大半天,刘、柳二人在酒楼里候着,“这小子一大早到现在都没影,干什么去了,不会被绑架了吧?”,刘万声情并茂,言语略有夸张,柳莺双手叠抱玉棍于身前,看了看刘万没有说话,转身靠近楼窗,看着窗外,见一人手抱五个袋子,在吆喝着的包子铺旁,一身尘土,脸上也有汗水和尘土混合,拿了大半袋子粮食换了三纸袋包子,让老板把那三袋包子放那五个粗麻袋子上面,这么晃晃悠悠的走到已熄灭的昨晚火堆旁,将几袋放下环顾着四周,柳莺仔细看去,原来那人是丛生,便招呼着刘万出去,“丛兄从何处寻得的...麦粒?”,柳莺有些惊喜,因为她也有点饿了,刘万看了看丛生的模样,小声说道“跟人打架抢来的?”,柳莺和刘万都看着丛生,丛生拿起来两个纸袋,一手一袋,分别递给刘、柳二人,“先吃点东西吧,边吃边听我说。”,丛生向二人解释这些粮食是怎么来的,这包子确实不错,在这乱世能吃上一口香喷喷的包子,纯正是享受、奢侈。

    一番过后,三人觉得得在这清象城带上几天,这些麦粒不知道够不够待到启程那天,有这这些担忧,使得刘、柳二人询问丛生还有没有别的挣粮的去处,丛生表示可以一起去街上问问,打听打听,丛生提起两袋子麦粒,分别递给刘、柳二人,告知两人先收下,毕竟是同路的也算是好友了,再者,外地人一时半会是找不到挣粮的好去处,只得如此。

    刘、柳二人:“多谢丛兄,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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