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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谨口中言,莫扰清人梦(下)

    我顿时心神一振,我知道,我赌赢了,刀不称手,原主在宗门里的口诀却可以施展。

    〔飞花令〕是一种传讯的小法决,使用时将一丝灵力注入叶片或花瓣中,运用口诀便可与同门通讯。而且只用于逢椿门习法弟子之间,与外人之间有天然的屏障。

    但她是怎么知道我身处何处的?

    想来是刚刚大树倒下发出的巨响引起了她的注意。

    思忖间,悠扬的笛声自上空传来。

    我抬起头,见一女子坐在一只玄鹤背上,口边横笛,笛声轻缓,仿佛潺潺流水淌过。

    再看那塚寅,却被一个黄色的光圈束缚住了,好一阵挣扎,站也站不稳,倒地便四脚朝天,嘴里不住的怒嚎,有些诡异的滑稽。

    女子手上动作一变,笛声变得短促有力,随着她不断地吹奏,我甚至在其中听见了战马嘶鸣和奔腾之声。

    音波以摧枯拉朽之势向那怪袭去,强劲的冲击力波及了几棵大树。

    又是几声巨响,地面都震颤了一阵,烟尘四起。

    待烟尘散去,那塚寅已经卧倒在地,不动了。

    白鹤往下飞了一些,那女子施施然地从白鹤背上跳了下来,浅蓝色长袍的衣摆和棕黑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向上飘起。

    她去检查了一下塚寅的尸体,确认没问题后,又复活了原本倒下的树木。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子已经站在了我身前。

    我见她:

    气宇沉如潭水,言辞尽显才思;一头乌发及腰,一双黑眸映月。

    “蜻闻。”我试探性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宋蜻闻,与我同行出任务的好友兼同门。她晚我一些入门,但由于她师承长老与我不同,故而我们都以名相称。

    她能力强,办事稳妥,想得周全,且待人亲和。虽然平常能见到的时间不多,但关系也一直不错。

    宋蜻闻见我的袖口有血污沾染,担忧地问:“没事吧。”

    我轻摇了摇头。她招那只白鹤过来,那白鹤用头轻轻碰了碰我手心的伤口,那道血痕就愈合了。

    我趁宋蜻闻没有注意,迅速收起了张大的嘴巴。

    并非所有灵兽都有非比寻常的能力,宋蜻闻的这只却恰好有治愈的本领。

    ——这点原主是知道的。

    我们最终选择步行前往南家村,理由是我提出可以顺手除掉可能会出现的其他妖兽,使周围村民免受其害。

    去南家村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梳理如今发生的事。

    首先能肯定的一点是:我穿越了。

    我,江周宁,一个每天忙得莫名其妙的大一新生,就只是在宿舍的床上睡了个觉,就他爹的穿越了。

    原主去哪了,不知道。

    穿越的原因,不知道。

    穿越的途径,不知道。

    穿越的目的,还是不知道。

    一时间无法可想,我只觉再这样下去会越搞越乱,于是开始回味原主的经历。

    原主长在秦淮河流域的奉淮镇。

    父母从不疏于对她的教导。母亲性子温良,有一身行医的好本领,在镇里开着小医馆,父亲在镇里和一些老友做劳工,日子倒也平和。

    然而,父亲在她及笄时去了外乡。想做出一番大事业,好供养一家三口人。没想到这一出去,从此杳无音信。

    母亲受了很大的打击,不久就大病一场,离开了。

    好在原主被逢椿门下山游历的一个长老看中,拜入了门派,从此开始了修真之路……

    回忆结束,对于上面那几个问题我依旧没什么头绪。目前唯一能决定的就是:先处理南家村发生的异象,再静待事情发展。

    想到此处,我二人恰好到达了南家村村口。村口向东不远处有一口井。

    南家村远离市井城镇,地方偏僻。村子背靠几座大山,山间树木层层叠叠,绿得充满春意。

    据有的南家村村民称:他们家有人中了邪,家中异象频出;还有村民说傍晚从田里回来,撞见了和老虎长得很像的妖怪。

    ——后者已经可以确定是塚寅了。

    但前者与后者是否有联系,还有待考究。

    进村没多久,我们就迎面碰上了一个提着木桶的女孩。

    那女孩看着约莫只有十岁的样子,身形瘦削,甚至称得上憔悴。脸色微微发黄,干枯分叉的头发在脑后扎了松松的高马尾。

    恰巧宋蜻闻此时向我确认道:“那个中邪的人家说他们家有一个男孩儿,是叫……南光吧。”

    那女孩儿的步伐顿住了。

    她愣愣看向我们,她形容憔悴的小脸上,那双大眼睛似乎在刹那间迸发出了光芒,又努力克制着激动与惊喜——

    “今今姐姐,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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