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恩笑笑,说道:“可不是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被莽汉欺负一筹莫展了,今天陆茗还挨了你一巴掌。”
初九嘟嘴说道:“莫名其妙的上来就打我,我肯定要先打回去啦,那个朱老三,我不是也打了他?”初九顿了顿,思索到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街头的事?”
“偶然碰上的……话说回来,我的小渔女胆子就是大,想来陆茗不会善罢甘休。”陈允恩看着初九,略带愁容。
初九笑笑,调侃说道:“不是还有你吗?你们那么‘亲密’。”
陈允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吃掉:“我们怎么亲密了?”
初九想挣脱,无奈却没有那么大力气,轻声嘟囔:“我看见她…”初九脑袋里想的全是当时陆茗“亲密地”挽住陈允恩的胳膊。
“她一直都是这样,娇纵惯了。一直哥哥哥哥的挂在嘴上。”陈允恩满不在意地解释着。
“允恩哥哥,我说的不是这个…”初□□着陆茗的语气和他说话。
陈允恩一口将她的声音埋住,轻咬一下,初九吃痛,躲开了。
“以后就这样叫我。”陈允恩霸道地说道。
初九抿抿嘴唇:“我才不呢,她那么喊你是她的事儿,我不喜欢。我说的是她那个…”
陈允恩假装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哪个?”
初九重申一下:“那个,就是那个啦!”
“我的小渔女说的,哪个?是这个吗?”陈允恩一边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指了指她的胸脯。
初九娇俏地低下头,嗯了一声。
“你刚才看我有看一眼吗?”陈允恩轻声问她,
初九低着头,双手无处安放着:“我不知道,我又没看见,谁知道你看哪。”
陈允恩大笑道:“那小渔女以后也这样,我看你。”
初九在他怀里,小小一团,现有无比的踏实和安稳,即将十八岁的她,在十七岁这年体会到了爱情的味道,是他身上的,淡淡兰草的味道。初九曾想过,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今日,我们便不出门了。”陈允恩突然改变主意。
初九问:“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逛街吗?”
陈允恩抚摸着她的脸,静静地解释说:“脸都肿成包子了还出门啊?”
话一提起,初九才又意识到一侧脸火辣辣的疼。“哎呀,不说我都忘了。”
陈允恩小心地用清水擦拭干净她的小脸,接着就给她上药:“这个药见效快,有三五个时辰就好了。”
初九照照镜子,药膏已经敷着半张脸。“只是好可惜,第一次出门和你去逛街就这样结束了。”她叹了口气。
“没关系,你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吗?”陈允恩随口问。
初九眼神显出失落:“没有,只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陈允恩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门。
陈允恩正常的步子,初九一路小跑随着,他们一路走到一丛竹林处。初九明显感觉这里和外面大院的感觉不一样,这里是温润湿热的。陈允恩对寒秋寒冬耳语一番,他们二人就离开了。随着往里走,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门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不太好吧。”初九站定,不肯继续往前走,朝他喊道,“陈允恩,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陈允恩坏笑:“都到这里了才发现我要把你卖掉,会不会有点晚?”顺势把初九往身上一揽。
初九吃力想要推开陈允恩,陈允恩反而搂更紧了,直接把她一手揽腰抱起在身侧。初九像一个挂件一样,被陈允恩一把提起来,眼看着走到门前,“陈允恩,你放下我,我自己走!”
陈允恩嘴角上扬,一用力,只听初九“啊”的一声,他没有把她摔倒地上,他怎么舍得他的小渔女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他只不过是稍微一用力把她打横抱而已。初九不敢睁开眼睛,双手握拳放在胸口,呼吸急促。
陈允恩慢慢靠近她,她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陈允恩没有继续的动作,只是说道,“小渔女,看来你很紧张嘛?”
初九睁开眼,把头甩到一边,嘴硬说道:“我才没有!”
“我没有手,你打开门。”陈允恩说道。
初九小心地轻推大门,她好像很吃力,推不动,抬眼看看陈允恩。
“用力,你打人时候的力气呢?”陈允恩调侃初九。
初九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嘟了口气,又要推门,可还是推不动。
陈允恩等不及了,哪知道她的小渔女是个小笨蛋,无奈一脚踢开大门。
开门瞬间,氤氲花香扑鼻而来。
初九小小一只在他怀里,惊呼感叹:“哇,好漂亮!”
陈允恩轻轻把她放在地上,慢步子向里面走去。初九跟在后面,一时看迷了眼。
“这是我的花圃,外面是竹苑”陈允恩解释道,“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会来这里。”
初九沉迷在花海里,和他已经有一段距离,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突然一老伯探出头,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你是谁?你怎么来这里的?”
初九被这突然出现的老头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我是和陈允恩一起来的,他…”
“冯伯,没事了,今天不必在这里忙,先下去吧。”陈允恩走到初九身边,遣花匠退下,“还有,这是林初九林姑娘,她往后可以随意进出这里。”
冯伯看了初九一眼,一脸不可思议,随后便拿着剪刀走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陈允恩看见手足无措的小渔女,拉着她边走边解释道:“这是我花房的花匠冯伯,侍弄花草有一套,就让他专门看护这些玩意儿,刚才可有吓到你了?”
初九说道:“倒是没什么,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也许,因为你是除了他之外能进来这里的唯一一个人。”陈允恩不慌不忙地说着。
“那,寒秋寒冬也不可以?”初九好奇地问着。
陈允恩立定,说道:“你是唯一一个女人,可以来这里。”
“那不就是说,除了冯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陈允恩拉着初九,走到花房里面的茶桌旁。
初九坐在板凳上托着脸蛋儿愣愣地看着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便问道:“你是萍螺第一珍宝商,为什么你的‘宝藏’不是珠宝之类的?”
“我从小看惯了各种珍稀宝物,那都不足为奇了,商场如战场,各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那种肮脏之地,怎可与自然的花草相比。”陈允恩一边说着一边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寒意。
初九才十八岁,她哪里懂什么商场如战场的艰辛,她只静静地听他诉说着花儿草儿的情感,手里把弄着刚刚随手摘下的浅紫色小花。
陈允恩看看眼前的小姑娘没有说话,便又精心摘一朵浅紫色花轻轻别在她的耳畔,并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样,很好。”
初九拿着手里的花,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的侧颜,她动了动嘴唇,闭着眼睛轻吻了他一下。
陈允恩喜出望外,不知她会有如此举动,不自觉双手将她抱住,把头埋在她的肩膀,轻咬了一口,初九吃痛推他一下,陈允恩松开手,两人拉开距离。
初九猛的起身,一踮脚,将陈允恩压身下,两人双眼对视,随后她狠狠的,好似用尽全身力气在向他索取着,陈允恩没想到,他的小渔女竟然这么直接,比他之前更加霸道。
“陈允恩,我喜欢你。”初九在唇齿碰撞间说出这句话。
陈允恩还没有回应,初九抚着他瘦削冷峻的脸庞,双手抱住他的颈项,整个人都要压过来。
“我知道,我听见了,那天仙子礁,是你的喊声。”陈允恩一手揽住她的后背,一手扶稳她,肆意的,肆无忌惮的,在这个满是鲜花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向对方索取着爱意。
初九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些异常,她冷静下来,红着脸,说:“你从未说过喜欢我,还有,你只不过是听说什么卦词,就断定我是你的春闺梦里人,会不会太唐突了。”
“我喜欢你,就算没有卦词,我也会遇到你,就算林伯不以娶你为条件,我也会娶你,你就是我的人。”陈允恩在她耳边解释着,说完轻咬她的耳垂。
初九瞬间感觉麻酥酥的,整个人,就现在,就想让他这样一直抱着,就这样在他身上,感受他的味道,他的温暖,还有他的爱意。
就在陈允恩想要进行下一步攻势的时候,初九突然跳脱了:“不行不行,这太唐突了。”
陈允恩站起身,满眼爱意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不要紧。”
接着就带初九逛他精心打造的花房,采下她喜欢的花朵,给她编成花环戴在头上。
他这时抛出思虑已久的疑问:“小渔女,你发间这缕银丝,是幼时就有吗?”
“自我记事起,这缕头发就是这样,还有我的眼睛,你发现了吗?常人都是黑色褐色的瞳子,我是黑色眸子泛着绿光,和你们平常人不是一种颜色,一直以来,我爹娘还以为我是有什么隐病。”初九和盘托出自己的秘密:“就因为这,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什么朋友。”
“没关系,你现在有我。”陈允恩正要说些什么,嘴巴刚要贴上她的唇,初九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叫了。
二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看来时间确实不早了,我的小渔女都饿坏了,怪我招待不周。”陈允恩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那我们先出去吧,吃饭,我肚子好饿啊!”初九抚了抚瘪瘪的肚子。
“走”
陈允恩带一陌生女子进陈氏珍宝商行的消息迅速传到陈氏长辈耳中,二老正火速赶来,生怕扰了与陆家的婚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陆茗搞的鬼。这时陆茗正在计划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