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合上名单，声音平静：“周劫琼、林纳荣、金珉周……以上练习生留下。”

    空气凝固了一秒。

    许呦呦站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她没听到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打破沉默。所有人转头看去——全元佑靠在镜墙边，目光直直盯着老师。

    “她的vocal评分是A，舞蹈也是A。”他的声音很淡，却像刀子一样锋利，“上周团队考核的问题，所有人都看得见。”

    老师皱眉，语气生硬：“公司需要的是符合新女团概念的成员。她的音色不适合，团队协作能力也有待提升。”

    许呦呦死死咬住下唇。上周的团队考核像场噩梦——她被分到和几个韩国练习生一组，她们故意不告诉她改编的动线，练习时快速交流然后突然换队形。最后舞台上，她像误入狼群的小兽，明明跳对了动作却显得格格不入。

    “那要不要再看一次个人考核录像？”全圆佑突然走向音响控制台，“她刚才的《Black to Black》”

    “元佑！”经纪人突然推门进来，厉声打断，“公司已经决定了。”

    练习室鸦雀无声。周劫琼红着眼睛去拉许呦呦的手，发现她整个人在发抖。

    深夜·宿舍

    许呦呦机械地收拾行李。周劫琼蹲在旁边帮她叠衣服，眼泪砸在卫衣上：“我去找社长再说说，你明明比留下的一半人都强……”

    “不用了。”许呦呦把舞蹈鞋塞进箱子，声音哑得不像话，“他们早就有名单了。”

    手机突然震动。徐明好发来消息：【我们和元佑哥在楼下。】

    后门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文俊灰递来热可可，徐明好直接把围巾套在她脖子上。全元佑靠在墙边。

    “谢谢前辈今天……”许呦呦低头盯着鞋尖。

    “我讨厌不公平的事。”全元佑抬头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办？”

    寒风中，许呦呦抬起头，泪痣在路灯下像颗星星：“中国有句话叫‘此处不留人’——”

    “自有留人处。”徐明好接完下半句，突然笑了，“巧了，JYP下周有海外选秀。”

    全元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我师兄在Cube当制作人，听说他们在筹备新女团。”

    许呦呦攥着名片，呼出的白气融进首尔的冬夜。

    “谢谢前辈。”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但我想试试别的路。”

    全元佑挑眉：“你有更好的选择？”

    许呦呦望向远处霓虹闪烁的YG大楼，那里挂着2NE1巨幅海报。CL凌厉的眼神仿佛穿透夜色，与她在冥冥中对视。

    “总得赌一把。”她将名片塞回全元佑手中，转身走进风雪里。

    三天后·Y/G娱乐大楼

    梁铉西按下暂停键，屏幕上定格着许呦呦撕裂衣袖的瞬间。被刻意展示的疤痕在4K画质下纤毫毕现，像一道闪电劈开虚伪的完美主义。

    “找到她了，”助理兴奋地推门而入，“Ple.dis前几天刚解约的中国练习生。Cube.那边也收到了她的资料，但...”

    Teddy凑近屏幕：“那个疤痕...”

    “完美，不是吗？”梁铉西微笑，“真正的艺术家，伤痕都是作品的一部分。”他转向助理，“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