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s以一种极其微妙的姿态环住他，逼得sef无路可退。

    二人的眼神在半空中僵持不下。

    “我可以吗？”绝对的绅士与强势。

    明明是自己打尽了坏主意，把人堵在神殿里办事泄欲，但他低垂的眼帘、温柔又克制的进出动作却显得格外诚恳谦卑，好像sef才是真正的勾引他犯罪的幕后主使。

    虽然二人在传闻中水火不容已久，但他们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交颈搏斗过，从眼神，到身体，在镌刻着矛盾之神夏洛斯的石柱上。

    vis大可以选其他地方做个天昏地暗，对他来说，要把sef带到一处安静又不为人知的角落太简单了。

    但他不，他就是要sef看清，就是要sef用身体承认，他对自己的爱并不比对那些虚设在空中的神像轻。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最后一点包容等待sef的耐心，那么当ars告诉他，对方再一次以身犯险、以性命为赌注不留后路时，没有了。

    sef冷冷地看着他，眸底晦涩阴暗，可是面上又透着淡淡的潮红。在这样极致的反差下，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对vis充满明晃晃的暗示与挑衅，要他变本加厉。

    一滴生理反应的泪水从sef的眼尾掉下来，他用手轻轻接住，含进嘴里。

    殿内的石柱洁白细腻，可凉意却顺着sef裸露紧贴在石柱上的皮肤蔓延，一直渗透到他的骨子里去。

    平日里神圣不可亵渎的地方被另一种暧昧的气息笼罩，众像的目光似乎都轻飘飘地向着这场艳事汇集。繁重的礼服松松地挂在身上，在这些慈悲怀仁的目光下，羞耻心迫压着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他闷哼出声。

    他能做到的只是把唇抿得更紧，强迫着自己不回应对方带有惩罚意味的挑逗。

    “为...什么...”也许根本没想从对方身上得到答案，他的声音很微弱，又被人撞散，vis确实没有听到。

    他是在问他自己。

    他为什么不反抗。明知道上一秒他出声要对方停止，下一秒对方就能从容地从身体里退出去，却默许纵容vis的劣根性完完全全地开发施展。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内心深处，羞耻之下他也享受着vis独一份的偏爱和担心。

    自己喜欢他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答案，他就是想让vis亲自看见，亲身体会。他知道自己为了给出这个答案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无暇理会。

    月影相错。

    sef的灵魂就这样被高高抛起，直到比殿内最高的石柱还要高，又慢慢地落回vis的手心，被攥得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