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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去,没事的,是毒药

    “你刚同我说的一切,可谓是真?”

    祁云深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反问青黛,

    闻言,青黛一脸惶恐焦躁,双手交叠,高高捧在额前,诚恳答曰道:

    “奴婢保证,一切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大少爷的贼心。”

    “祁晚意!!”

    祁云深低声呢喃了一句,轻微皱了下眉头,咬了一下唇,又恢复一面无表情的模样。

    生怕祁云深为此大发脾气,青黛又急忙地补充了一句:

    “大少爷您千万莫气,小少爷还说,您自会懂他一片用心。”

    “是么?呵呵。”

    祁云深不禁笑了,嘴角似是不屑,抑或是无奈,长吁口气,开口吩咐道:

    “罢了,你先退下吧,这事,我自有决断。”

    祁晚意故意跟他们走,是为了麻痹敌人大意,他怎么不懂,可是,如今的祁晚意不比从前,在这,又没有祁国公祁郡主的身份可压人的,所以,她还是过于天真的。

    就算是她现在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也不会追究其他人的责任的。若你非要问为什么,答案很简单,因为——这是战场,死人才是常态,所以,祁晚意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是一件非常傻的事情。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里,没有她祁晚意自以为是的,想象中的那么好驾驭。边疆战场的复杂情况,不比波云诡谲的朝廷之上更轻松,因为,是真的会死。

    既然她想去吃吃苦头,那就暂时满足她,如她所愿。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姑娘。当前,还是战役左赞更为重要,比起个人,他身上肩负的家与国的守卫重担更为重大。

    所以,在他解决好这一场战斗之前,祁晚意,你可别随意地死去了。

    祁云深抬眸望向了远方,沉闷压抑的天色,就像拦不住的她一样。这天,就快下大雨了,不,是暴雨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三日后,两国交界之处,烽烟似火,战鼓如雷,在双方的人数旗鼓相当的情况之下,祁云深和江起副官俩共谋,如何以小博大,用损失最少的局面,拿下这场战役的胜利。

    大战中,祁云深和一众华国家士兵,与敌人拼劲厮杀,而剩下活下来的人,却寥寥无几,祁云深身着一身被溅的血色战衣铠甲,

    一场战争过后,遍地狼藉,血流成河,尸骨遍野,宛若人间炼狱。但最后,是祁云深拔了敌国军的旗帜。

    显而可见,是祁云深这一方赢了,但是便宜也没占多大,也是一副兵马损失惨重的模样,只是相较敌军,他们赢得没对方惨烈。

    打头阵血海里厮杀的祁云深,当他一身是血,满目通红,冲进了大将军的帐篷。面色犹如地狱里弑杀爬上来的修罗,一身杀疯了的狠戾,旁人见了触目惊心,丝毫不敢近其身。

    “把人给我带过来。”

    祁云深手持一把银色红缨枪,浑身嗜血,一脸冷漠地站在大将军面前,饶是征战沙场多年的

    军师插嘴,阴阳怪气地话道:

    “你这什么语气,你要什么人?祁云深你可别太居功自傲,我警告你...”

    还没等军师说完,和祁云深对视的将军,一言不发,旋即侧过身,朝着身边的士兵挥挥手,抬了抬下巴,朝着他示意。

    士兵见状摸摸点了点头,随后,一个反身,转身退出帐篷门外。

    “你先退下。”

    将军朝着一旁的军师,指挥吩咐道。而对方非但不听,甚至

    “嗯?”

    将军一脸微怒的模样,眼神冷淡地看向军师,对方坳不过大腿,于是灰溜溜地退下了,而经常祁云深的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冷哼一声,而祁云深对此,毫无反应,不屑搭理他这种跳梁小丑。

    将军多年沙场,战役越打,他就越怕死了,为何?

    还不是人性,越活他放不下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门楣荣耀,所以,对于祁云深这种能替他豁出去卖命的棋子,简直不要太乐见其成。

    毕竟,他只要手指头,就能有人愿意“死心塌地”替他卖命,而他则性命无忧,自享受荣华富贵。

    即便被人告发,又如何?他会在对方边境天高皇帝远的,无人知道他是如何的,只要能苟且偷生活着,就算死再多手下又如何,反正,人总会死的,不是么。

    死一个士兵甲,或者是死另一个士兵乙,这两者之间有何区别,总之,不是位高权重的他就行。

    眼见着,这帐篷内只剩下祁云深和大将军两个人了,祁云深这才站着,一手杵红缨枪,闭目修养,一言不发,等把人带过来。

    没必要说的话,祁云深压根不想搭理这个人面兽心的大将军,开战前,他口头承诺,安排祁云深打头阵,他们会见状会持续增援,然而,等他们上了后,才发现,这一切就是空话,压根没有,所以,根本就拿他们前排的士兵一个个去送死、

    居然能冲破死亡回来了,祁云深当然不会同他客气,当然是第一时间要此等背弃信义之人,立马兑现亏欠他的要求。

    不一会,帐篷的门帘子被人一把掀开,而来人,正事祁晚意,还有刚才外出的士兵,一把给领了进来,可她刚一进来。一股浓烈的铁锈血腥味扑鼻而来,祁晚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朝着祁云深的方向话道。

    “你可受伤了?”

    殷红的鲜血还残留在祁云深的嘴角边,说没有受伤,那是假的,没有受到致命伤才是真的,否则,他哪还有戾气站在这里,听见她如此关切的话语。

    鼻尖的刺激味,似乎是还是,重伤?!!

    可刚一关心他的话说出口,祁晚意顿时却有些后悔,是的,明明在来之前的路上,她想得是如何让祁云深这小子担心一下。

    可恶,居然好几天都不管她,不关心她,好歹也是同一条路上的盟友,半个血缘的兄妹,竟如此淡漠,看她不好好“跳脚”,不是“调教”一下他才怪。

    “没事,我人还能说话。你人呢,没事吧?”

    “......”

    几日不见,一开口还是想噎死人的小子。。。

    祁晚意即便看不见,也知道方才的战况有多激烈惨绝,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还有异常安静的周遭环境,平日里,帐篷外的士兵军训操练声,都是热闹非凡的。

    至于祁云深又处于何故,为何能如此放心祁晚意不会出事,不怕被人折磨或是撕票。

    答案很简单:她既然敢主动上前,踏进别人给她设置好的鸿门宴,那就是她主动“预见”的事,再加上,她的存在,还是个有用的人质,因为祁云深他还没死,只要她还好好活着,就能成为修拿捏祁云深的软肋和把柄。

    所以,只要祁云深撑着自己不死,祁晚意自然而然,跟着平安无事,他活即为她活。

    再者,就算是身处逆境,祁晚意这个小机灵鬼,也会凭借着自己的机智的小脑袋瓜子,和对方博弈自保的,所以,与其说他祁云深是丝毫不关心她,倒不如更具体地解释为——他信任她,相信她

    祁晚意,她可从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额、。

    见她不由得愣了起来,祁云深由衷地笑了起来,一不小心拉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咬咬牙,看向祁晚意一脸懵逼的模样,又慢慢微笑了起来。

    见不得两兄弟打情骂俏,不,不是,是其乐融融的模样,一旁的大将军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想要的人,本将军也派人给你送达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要事吗?祁副官。”

    “有。”

    将军原本打算只是口头上随便客套一下,没想到祁云深这小子真的蹬鼻子上脸,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然后才咳嗽两声,故作上位者的淡定从容,徐徐开口问道:

    “祁副官请讲。”

    “谢谢将军的好意,属下自当铭记。”

    “就这??”

    如此轻描淡写地掀了过去,大将军一脸震惊,让他送死居然还无异议,难不成,怎地,他已经被彻底收服了。没想到啊,这小子居然这么隐忍,连他一时忍不住望向祁云深,目光毫不避讳,就想看看他意欲何为。

    “没关系,来日方长,属下必将誓死效劳将军。”

    说罢,祁云深笑着伸手搂过祁晚意的腰,带着她彻底离开了帐篷,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和一句话给身后之人,是好是坏,是敌是友,皆任由那人自我了断。

    “别动。”

    祁云深开口对祁晚意要求道,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而另一手正往兜里掏,似乎在在寻找什么宝贵物品似的。

    直到一颗白色的圆形药丸出现在他手上,二话不说,直接塞进了祁晚意的嘴里,见她嫌苦似的想吐出来,

    “不许吐,咽下去。”

    祁晚意硬着头皮,不由得当场干咽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喉咙,皱着眉连连咳嗽,疑惑地问:

    “咳咳咳,你,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啊?”

    男人的指尖从她的鬓间轻轻地划过,随后微微俯身,凑至她耳旁,宛若一阵夏夜微凉的风,一字一句话道:

    “没事的,是毒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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