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秦从江也不和刘长胜客气,只微微点一下头就大步出了院子。

    刘长胜见秦从江走远了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提着行李箱进了屋,屋里比外面要昏暗一些,凑近些刘长胜就看到紧闭双眼满脸通红的夏时。

    小心的把手背贴在夏时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刘长胜把行李箱放到床边,自己转身出门拿了一条秦从江的面巾拧了凉水放到夏时的额头,做完这一切的刘长胜在屋里焦急不已,整个人都在不停的瞎转悠,然后刘长胜就看到桌子上有一个酒葫芦,这个酒葫芦还挺好看的,刘长胜把酒葫芦拿到手里摸了又摸,刘长胜确定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酒葫芦,难到是从江哥昨天买酒了?可是从江哥昨天没有去县里啊,刘长胜挠挠脑袋,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不想了,反正娘说了让他听从江哥的话就对了,不过他真的好喜欢这个葫芦啊,就是不用来装酒,来装水也一定很方便。

    村长媳妇姓周,村里有不少人都叫她周婶子,周婶子这时正低着头在院子里的阳光下摘着野菜,摘着摘着她就感觉自己被一片黑影笼罩住了,猛一抬头看,只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黑塔似的人物,周婶子的心也跟着这阴影一黑,她认出这人是秦从江,秦从江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从周婶子刚嫁过的时候,村里有就关于秦从江命硬克亲的传说,后来秦从江的母亲过逝和第一任未婚妻的病故更是坐实了这份传言,甚至秦从江的第二任未婚妻在与秦从江订婚后没多久就因为传言和其他人私奔了,也许是受到了打击,之后秦从江就离开了村子,一直到去年才回来,回来后就和叔叔一家闹了一场,虽然事情是秦从江占理,但是实在是闹的太难看,村里人背地里都对此很有怨言,秦从江可能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平日里即使见到村里人也很少打招呼,最多也不过就是点点头,也很少和村里人来往,更不会没事上门。

    秦从江见到周婶子后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周婶子,我媳妇发了高烧已经昏迷了,我来请您去看看。”

    周婶子今天吃过午饭就出门去挖野菜,回来后就开始摘野菜,并没有与村长碰过头,走的又不是秦满仓家门口的路,所以她还不知道秦家发生的事情。

    周婶子满脸的疑惑:“从江,你啥时候娶的媳妇?”莫不是拐来抢来的吧?周婶子在心里疑惑。

    秦从江满脸焦急:“昨天晚上,周婶子你快和我去看看吧,他人都昏迷了。”

    村长这时从院门外进来,一听秦从江的话也急了起来说:“老婆子你快去看看,看看小子怎么样了,可不能死在我们村里。”

    村长的话说的并不好听,他对这个年青人没有一点儿好感,当然他是不会承让自己刚刚在秦满仓家被夏时的语气和气度威慑住了,虽然他并不确定夏时嘴里话的真实性,但是万一呢?他们村子里人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对于那些大人物都是惊惧多过于尊敬的。

    秦从江并不在意村长的态度,他更在意夏时的安危。

    周婶子的了村长的话,知道秦从江说的都是真的,就赶紧起身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泥土,也不洗就火急火燎的朝外走,秦从江紧跟在她的身后,村长想了想最后也抬步缀在两人身后。

    村里人这时也刚刚陆续的从秦满仓家里散去,有些村民就直接和秦从江一行人撞上了,他们见秦从江拉着周婶子快步向前走着,后面的村长也是全力抬腿在后面追着,不由得好奇: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村民们是不敢和秦从江说话的,连带着被秦从江拉着的王婶子他们也不敢搭话,生怕惹到秦从江不快,把他们打上一顿,所以村民们只能拉住后面的村子七嘴八舌的问又出了什么事情。

    村长一脑门的汗,走路走得他直喘气,被拉住后他心里着急所以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那个叫夏时的,就是被秦满仓那老小子塞给从江的男媳妇儿昏迷了!”

    众人一听就喧哗声四起,刚刚在秦满仓家看戏的时候他们可是亲耳听到这个叫夏时的年青人不一般的,如果人死在了他们村里,万一真有大人物找来后把他们村都给记恨上了可要怎么办?

    众人讨论纷纷,都跟在村长身后朝秦从江家里走。

    一行人刚刚接近秦从江家,小黑就跳跃着来迎秦从江,村民们在看到小黑后纷纷恐惧的向后退,就是周婶子,她也是想退的,但是她被秦从江拉着走了一路又实在累的不行,跟本就退不了。

    秦从江直接把周婶子拉到自己家的床边,让周婶子看昏迷在床上的夏时。

    刘长胜见秦从江把周婶子带过来心就放下了大半,他急急忙忙的对秦从江说:“从江哥,我一直看着呢,嫂子一直没动也没睁眼。”

    秦从江朝刘长胜点头,就看向了周婶子,周婶子只感觉秦从江的眼神很有压迫感,让她都不敢慢慢喘匀了气再看病人了。

    一直追在两人身后的村长终于也进了屋他直接看向床上被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夏时问:“老婆子,你快给看看,这人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得救。”

    周婶子赶紧上前伸手去试探夏时的温度,因为夏时的额头上的面巾,所以周婶子试探的是夏时的颈部温度,这一试周婶子的手就是一抖,非常烫,周婶子看了一眼秦从江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被架在了火上烤。

    村长见自己媳妇试完温度也不说话,还去看秦从江的脸色心中就是一突:这怕是要不好啊!村长赶紧问:“老婆子他怎么样了?你到是说话!”

    周婶子感觉到村长的焦虑和秦从江的压迫一时不敢轻易下结论,她再次弯腰去掰夏时的眼皮,房间里的光线并不明亮,床头又围着几个人,光线就更加昏暗了,但是周婶子也不敢当着秦从江的面让人都远离,只得细细得仔细的看。

    站在周婶子身边的人心里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慌乱焦急,直到好一会儿村长等不急了上手去拉周婶子问:“老婆子到底怎么样,你说句话啊!”

    屋里的几个清醒的人都看向周婶子,目光中都是担心与焦急,周婶子感觉架着自己的火被烧的更旺了,周婶子嗫嚅了一下才紧着嗓子对秦从江说:“从江啊,婶子就是以前跟着村里的郎中学了一点儿草药,对看病是不懂的,这后生婶子也没有办法,要不你带他去县里看看?”

    听了周婶子的话,秦从江也不犹豫,直接把夏时身上的被子掀开来,拉着人就把人背上了背。

    秦从江的速度非常的快,快到房间里的另外三人都吓了一跳,村长见到秦从江的样子赶紧说:“我家有牛车,从江你赶着牛车去!”

    秦从江听了村长的话,看着村长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村子被噎了一下,这小子还是这样不讨人喜欢,不过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赶紧救人吧,最好是把人救活了再远远的送走,可不要再留在村里了。

    秦从江弯下腰,叫刘长胜把床上的被子披到夏时身上后,就背着人向外走,村里来看情况的人并不敢进秦从江家的屋子,都是在院子里竖着耳朵听,只是屋里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说话声,但是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在大家都竖着耳朵的时候,秦从江背着人就出来了,刘长胜还手忙脚乱的跟在秦从江身边帮忙扶着披在夏时身上的被子,众人在看到秦从江的时候纷纷转头四望,好像刚刚那个时刻关注秦从江房间里情况的人不是自己似的,甚至还有人掩耳盗铃的讨论起今年雨水少的事情来。

    直到秦从江背着人从自己面前走过,这些人那灼灼的目光才再次转移到秦从江那背着人的背影上,刘长胜可能感受到了那灼人的目光,转过头朝众人看了过来,一些心虚的人赶紧转开目光,但是他们很快就又转了回来,这是刘长胜,村里有名的憨子又不是秦从江那杀星有什么好怕的?

    秦从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脖颈处传来的阵阵烫人灼热的气息,这气息让秦从江很不安,尤记得当年他还年幼的时候,母亲也有过这么烫人的时候,然后很快母亲就埋进了一个土堆里。

    秦从江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克亲的传言,因为他知道这个传言最初是叔叔一家传出来的,他们只是不喜欢自己一家人过得好罢了,但是现在的他在心慌,在恐惧,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一样命硬克亲,而夏时现在的状态是不是自己带来的?想到这里,秦从江的唇线被抿得更直,嘴角还微微下垂。

    秦从江想和夏时过日子,夏时不是他见过得最好看的人,但却是他接触到最让他舒服的人,即使这个人是个男人,即使他不能给自己生孩子。

    小心翼翼的把夏时放到村长家的牛车上,秦从江劝回了想和他一起的刘长胜,自己一个人赶着牛车朝县里赶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天地间,凉凉的春风也能增加人心底的烦忧,秦从江给夏时掖了掖被子,这条路好像比他那次离开家时还要长,还要远,但是他现在的心情却只有担忧和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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