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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储君的及笄礼

    或许是彻夜狂欢的上京太过难得,又或许是烟花太过浪漫,上京百姓们依旧神采奕奕地欢声笑语不断。

    年轻的储君殿下身处在这种热闹喜悦的氛围里,很是满意。

    她喜欢这样积极向上神采飞扬的百姓们,所以不介意这种时刻再多一些。

    年轻的储君殿下盘算着,此时的她仅孤零零地独坐着,身旁的太岳也被她支使去了锦绣阁。

    她实在有些百无聊赖。

    ‘也不知道褚膺那边出了什么意外,但应该快到了吧?’

    赫岁还是能够猜测到一二的,但那又如何呢。

    年轻的储君殿下并不在意褚膺的困境,或者说,她很乐意看见褚膺与玄枭卫百般周旋。

    在没有敌人的情况下,曾经是自己人的褚膺更能试探出玄枭卫的极限。

    或者说缺陷。

    相应的,如果褚膺连这些都不能克服的话,他也没资格接下之后的任务。

    储君不养闲人。

    赫岁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天边的烟花仍然源源不断地绽放着,完全没有半点要枯竭的样子。

    “嗯?”年轻的储君殿下发出了一声疑惑,她看到了掩藏在烟花里的独属于玄枭卫的信号弹。

    ‘那个方向……是上京边缘?’年轻的储君殿下记得这些烟花的燃放地点,自然也清楚,上京边缘的烟花燃放地点不包括那里。

    集聚……

    年轻的储君殿下往信号弹升起的方向看去,那里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一片寂静。

    或许,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

    年轻的储君殿下重新望向天际间,那抹独特的赤意还没有消散,金灿灿的烟花与其相得益彰,更显烟火之绚烂妙丽。

    这里的人们依旧或驻足欣赏或悠逛盛会,沉浸在难得一遇的欢闹气氛里,没有人会察觉到欢快氛围下的暗流涌动。

    赫岁不再等待,她不疾不徐地混入人群中,往那个方向走去。

    年轻的储君殿下穿着一身红色织金蝶纹蜀锦常服,神色从容地路过身旁的子民,即便那女子正和同伴希冀着能够遇见储君殿下,也不见她丝毫停顿。

    石薇却好似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她突兀地停下自己的碎碎念,顾不得解开好友的疑问,回头四下寻找刚刚那位的身影,然而人头攒动,她没能找到。

    “怎么啦?满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友关切地询问道。

    “我、我没事……”石薇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她不想让好友们担心。

    只是,她要如何诉说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第六感,要如何诉说自己好像和那位贵人擦肩而过了。

    石薇再次回头,她望了又望,依旧一无所获。但她重又鼓起了勇气,她想,她一定要在上京有一番大作为,这样,她才有机会与储君殿下正式相见。

    自古以来,礼贤下士都是一种佳话,她相信,当自己有成为“士”的资格,殿下一定会对她感兴趣的。

    毕竟,殿下是那么温柔的存在。

    真假难辨的偶遇让石薇生出了更大的野望,她不想只做一方巨贾,她想做名动上京的巨贾。

    能够传到殿下耳边,能够被殿下所知的商女石薇。

    正如殿下所做的那样,女性从不是什么弱势身份,她也要以身作则,为千千万万的大胥女子开辟商女的道路。

    我会长成大树,然后为殿下为大胥女子撑起一片天地,向今后的世人证明,商女也自有抱负,也从不会比男儿差。

    而志趣相投的女儿情,也该被史书记载。

    赫岁收敛着自己的气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好似全然没发现身后紧盯着她的人。

    只是走进弯而饶的小巷,身后的人一如既往地跟随者,全然没发现自己或许暴露了。

    他只怕跟丢了殿下。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扼住了他的脖颈,比起窒息,他最先感受到的是温热的触感和似有若无的清冽气息。

    即便是小巷,四周的灯光也如白昼一般明亮,为了保证烟火盛会的顺利举办,储君殿下自然是考虑细致的。

    也因此,年轻的储君殿下看清了此时被她狠压在墙上的人。

    是褚膺。

    褚膺感受到了殿下愈发缩紧手部的力度,一双祖母绿的眼睛却满是笑意,长而卷的黑发弯弯绕绕的落在储君的手上,好似他也包围着这位殿下。

    被他心心念念的殿下钉在墙上的褚膺,因为太过猝不及防,他甚至没能发挥出身高腿长的优势,略有些狼狈地仰视着许久未见的赫岁,即便脆弱的咽喉任人宰割,他也嘴角大咧,用带着笑意的气音说道:“surprise~~~my lord~~”

    惊喜吗,我的主。

    年轻的储君殿下眼睛依旧清亮,照出他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但他用殿下教他的异族语言,目的可不是试探。

    赫岁依旧没有松手,直到褚膺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招了殿下的恨,以至于殿下打算亲自动手;直到褚膺那双祖母绿的眸子被泪水浸泡变得柔软潋滟,年轻的储君殿下才收了手。

    “咳、咳咳……”褚膺努力平复着,他靠着墙角喘息着。他到底是赌赢了,就算弃犬出现在殿下面前惹殿下的烦,殿下也还是那个殿下。

    这算是什么,对前工具的仁慈吗?

    褚膺不知。

    在褚膺想要风风光光出现在殿下面前时,褚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住了。

    就好像被殿下操练过的理智突然上线,如一记警钟重重敲醒了沉溺在魔障里的他。

    那时的他望着铜镜里穿戴整齐的自己,泪水涟涟,丑得要死。

    被殿下狠狠利用的委屈,以及早就给了糖果的殿下。

    褚膺闭口不言,心却如明镜般终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

    怪不得殿下会愿意见他。

    褚膺只是太过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殿下在考验玄枭卫。

    作为被殿下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其现存遗留价值便是殿下其余心血的磨刀石。

    磨刀石。

    褚膺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或许比起委屈,心安更为多一些。

    殿下依旧是那个殿下,她从未变过。

    一如既往地沉迷于事业,一如既往地无意情爱情窦未开。

    承认吧,褚膺,你其实也在为殿下的接近而诚惶诚恐、而不知所措吧。

    而当殿下依旧是那个殿下,依旧是那个不理情爱的殿下,你却接受良好,甚至对这种利用甘之如饴。

    褚膺,你真是病得不轻。

    褚膺兀自出神着,他好似听见镜中的自己如此嘲讽道,但他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

    他心甘情愿地被殿下利用着。

    “一段时间未见,你看起来没有丝毫长进。”赫岁借着灯光看褚膺,自然也没遗漏掉从衣领微微露出的白色绷带,再联想到自己刚刚的试探,她微微皱起眉头,再次思索起旧物利用的可行性。

    年轻的储君殿下完全没想自己这两年来的更新迭代,不管是对玄枭卫还是对自己的身手。只能说,她的确没有什么数。

    隐匿、追踪、兵器、杂术甚至暗鲨,哪一项不是迭代了数次,而早早离了太岁的褚膺即便有一颗还算活络的头脑,又能奈之若何。

    好在褚膺不枉储君殿下的费心教导,对玄枭卫又还算了解,总归是逃过一劫。

    褚膺没有辩解,他自是认可殿下的判断,于是也没有告知年轻的储君殿下,她的玄枭卫今时不同往日了。以至于,这位储君殿下对自家玄枭卫依旧是一点正常的认知都没有。

    ‘仍需打磨。’这是冷酷无情的储君殿下对玄枭卫的态度。

    即便,这场游戏继续下去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但年轻的储君殿下已经如此决定了,没了最有可能起到劝说作用的人……至于玄枭卫,他们更不会有任何异议。

    ……

    “殿下!!”狼因姗姗来迟,他眼见着一抹衣角从殿下身旁消失,等到了殿下身边,那人却毫无踪影,只留下殿下一人站在暖光下。

    狼因灵敏的嗅觉起了作用,他意识到了自己给那人下的暗香无味正丝丝缕缕的漂浮在殿下周围,它昭示着那人与殿下曾接触过。

    狼因单膝跪地,他低垂着头,沮丧得连头发都显得软弱趴下,一副护主不力的小狗样儿。

    赫岁刚和褚膺聊完,此时心情说不上好坏,但见狼因如此行事,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忙碌一天没有好好享受盛会的玄枭卫,就算需要磨练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这样一想,说不定此时的玄枭卫都和狼因一样,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次摸底游戏……

    年轻的储君殿下好似幻视了一群低耸着耳朵与尾巴的沮丧大狗,嗯,感觉会跟秦皋有异曲同工之妙。

    “从明日起,你们的训练力度翻倍,具体的训练事项,秦皋会转达给你们……现在,抬头告诉我……”赫岁停顿了一下,等待狼因仰起头。

    而等英俊沉郁的狼因听从指令抬头仰视着他的殿下,便见低垂着眼眸望向他的殿下一字一句地说道:“狼因,你与其余玄枭卫会向我证明……”赫岁不再言说,而狼因深知,这是殿下给予的最后一次机会。

    “玄枭卫只会是殿下最锋利的剑。”狼因沉声说道,黑黝黝的眸子认真地看向他的殿下,语气郑重,如同说着效忠誓言一般。

    他们自入队以来便与四大营相较劲,但现在,沉寂许久的他们似乎连警惕心也变弱了。

    锈钝。

    狼因心中突然浮现出这个词语,他似乎有所明悟。

    “褚膺一事你们不必再插手。”赫岁只是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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