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那等同志作为苏//联专家来到中国支持我们的建筑事业。
“初次见面,我是斯洛里德恩·洛杰娃·卡夫那。”他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向我伸手。
“同志你好,我是叶爱林。”我用俄语回复他,并握住了他的手。尽管这不是我们的第1次见面,但他看起来很严肃,让我不由的紧张起来。他按了按我的虎口向我眨眨眼,“小同志。”他身后的其他专家挑了挑眉,让我不由得害臊,想收回手却被握住。“以后见。”他说。
卡夫那工作第1天就投入全身心。作为工程师,他几乎将所有的工作都过目一遍,连螺丝都要再拧上几圈,他对工作严谨到几乎苛刻的程度。
苏∥联专家虽然严肃,却热衷于和我们说话。几天下来竟学会一些汉语“小同志,真不错!”“小同志,加油!”“小同志,真棒!”“同志………”“同志……”让我们耳骚目热不由感慨苏∥联人的直率。
也有更可爱的一点,在一个个项目成功之后,总有几个醉酒的毛熊随处可见。
“洛夫斯同志!请不要拿医务室的酒精!更不要喝!”
“卡列夫佐德同志,请不要抱着书睡觉!”
“格力温同志,请不要抱着别人到处跑!”
“洛德同志,请不要在旁边煽风点火!”
“还有那边的同志,请不要冬游!”
………
严肃的老大哥显露出不同的一面,让我们头疼中夹杂着喜爱。
卡夫那却从未沾酒。他向来如此,帮助我们将这群醉汉送回宿舍。但这群醉汉一见到卡夫那。就齐齐的喊“小同志!”“以后见!”“摸人家手!”“哎哟喂…”“…”到最后零七碎八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卡夫那的耳朵泛红,冲着他们说:“都闭嘴,一群醉汉”
他们反倒是起了兴趣“哎哟,好大的官威…”“就是…”“资∥本∥主∥义做派嘛…”
我不禁扶额叹气。与我交好的同志凑到我的耳边:“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一面。”
“先把他们几个送回去吧。”
几个同志行动起来,除了卡夫那拖着的,其他都给扶起,送回了宿舍。
我和卡夫那想再去检查机器,就告别了几位同志。
“这样真的没事吗?卡夫那同志。”我偏过头问他。“没事,他们几个总是那样,习惯就好。”他又扳手拧了拧螺丝,头发在灯光下开始变得发白,高耸的眉眼投下阴影。恍惚间,他瘦了许多。
“卡夫那同志,最近有想吃的吗?”
他疑惑的看我,我才惊觉我冒犯了。
“怎么?”他问我。
“只是觉得卡夫那同志瘦了许多,是饭菜不合口吗?”我有点不敢看他手指转动着衣角。
“并不,只是……”他揉着左腹,“唉,小同志,加油吧。”他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微微的俯身,与我对视。“小同志,明天见吧。”
我呆愣的离开,转身却瞧见偌大的工厂只燃着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