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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和意外到底是哪个先来

    第二章舞会和意外到底是哪个先来

    等到黛安真正来到溪谷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了。

    黛安正好赶上了维特节。

    维特节是树不子世界为了庆祝王国间来之不易的和平而设立的节日。这是一场全球性的庆典与狂欢。每隔两年,一个王国就会被选为节日胜地而开放国门,让来自树不子各个角落的人民都能进行文化交流,领略异国风情。其中,维特节的锦标赛,是整场盛事的最高潮。

    看来,今年的锦标赛是在溪谷王国举行。

    溪谷的码头上,人头攒动,看起来非常热闹。

    几个真空学院的交换生从码头出来,有说有笑地走向远处的建筑,那里就是信标学院。信标学院的标志性塔楼高耸入云,塔楼顶层的齿轮向外散发出一种绿色的幽光以自己的频率慢慢旋转着,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所学院叫做信标学院吧。因为它像灯塔,落水者在海中看到光影,就知道了自己挣扎的游向。

    黛安跟在那几个交换生身后,自作镇定地经过了几个穿着白色铠甲的警卫。

    黛安稍稍松了口气,但接着又开始紧张了起来。黛安一路走到礼堂,得知今晚信标学院将举办一场舞会。

    黛安还在上学的时候,对这样的舞会早有耳闻,只可惜她自己从未真正参与其中。

    黛安折返回到溪谷市区,她要找一家服装店,好给自己换一身打扮。她觉得,或许这样进入舞会的时候可以更加容易一些,又或许这样会显得她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舞会上。

    黛安走在街道上,转过了一个拐角就看见了那家服装店。那家服装店没有挂招牌,但是门店侧面的展柜橱窗闪耀得让每一位路人都注意到了这里就是那家服装店。

    店内的装修风格是混乱的,或许正是因为过于混乱,反倒显出了一丝协调。黛安推开木质的大门,透过木门顶层斑驳的长方形玻璃框,她注意到此时这家店内并没有太多顾客。门开了,在室内的一侧,木门上方挂着一串手工编织的小铃铛,随着木门的一开一合,清脆地提醒店主又有客人来光顾。不过,提醒了也没用,店主依然埋头在收银柜台后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黛安喜欢的就是店主这一点。

    迈入店内,黛安先是感觉到脚下的地板不如外面的砖路结实,她每走一步脚下都是颤颤的。这不是说,在这家服装店里逛一逛,下一秒前面的地面就会塌下去一个大坑,这是一间危房。而是说鞋跟敲在地板上会发出闷闷的声音,然后随着人体的重量和步伐,地板微微的陷下去,重心移到另一只脚,脚底则传来微弱的支撑感。

    店内的服装按照笼统的分类摆放。店内的衣架都挂满了衣服。下装摆放在靠近墙体的一侧,礼服和连衣裙摆放在屋子中间,上衣摆放在门后的那侧墙体还有那玻璃展架后方,配饰以及其他的一些你能想象得到的修饰品则装在竹筐里摆在房间的空处。

    屋内的灯光昏黄,却足以让人能沉下心来慢慢挑选合适的衣服。黛安注意到一处挂满了连衣裙的架子,在这个角度看向柜台只能隐约看到店主的发丝。那胡桃木的柜台足有半人高,倒是在杂乱拥挤的小店里划分出了一块干净又整洁的区域。柜台上摆着鲜花和一个玻璃小罐,玻璃小罐里面装着墨绿色的膏体,偶尔地传出一阵轻柔的木质香气。柜台上面还有一个鹅黄色的毛线球,毛线球时不时地小跳一下,然后滚动,伸出去的那段线很长很长,一直消失在柜台的下方。

    黛安的手指在长长排列着的衣挂中翻找着。很快,她就看中了一条金色的连衣裙,裙摆处用流苏扎紧,裙子的主体用大面积的黑色刺绣和细小的亮片交叉装饰着。黛安想象着自己穿上这条裙子的样子,那将会是“舞会闯入者”。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去做的事,那的的确确是一个舞会闯入事件。黛安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羞耻心只得让她忍痛放手。她不想让这种本就困难的事变得更加的过于麻烦和夸张。黛安依恋地拉扯着裙摆,直到距离渐渐拉开,她轻声惋惜地对裙子说,“我迟早会拥有你的,等我回来!”

    黛安最后在另一排衣架上随意地挑挑拣拣,选择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结账付款后便离开了。

    舞厅的入场处。

    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金发女孩子站在迎宾处,微笑着对每一个前来参加舞会的人打招呼。

    “嗨!你也是来自真空学院的交换生吗?我之前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黛安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长裙,裙子有三层。裙子由三层面料组成,裙摆的部分也做了三个层次,最外层的面料是黑色的纱质,中间是黑色的雕花布料,最内层是一层衬布。裙子的上半部分是坎肩的,缝制的边缘部分用黑色的纱质面料呈褶皱样式缝合好。这是一件十分有层次感的黑色连衣裙,一点也不沉闷,细细看上去有很多的细节。黛安戴着一副黑色蕾丝的半指手套,手套的抽绳环绕了三圈系在手腕上。

    黛安听到有人叫住自己,紧张兮兮地笑笑,撑开手中的黑色鸵鸟毛折扇不安地扇动着。一个特别戏剧性的画面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黛安摇着扇子,摇着摇着就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黛安透过羽毛的缝隙看向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黛安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她弯起眼睛,强颜笑着,“那如果,或许,我这样,你想起了我点没?”黛安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女孩子的那头金发有多么迷人。那头金发长到腰间,蓬松,富有光泽又极其茂密,大波浪式的金色像一大片丰收时的金色麦田,也像动画片里的小狮子,也像小太阳。

    女孩显然是收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复,她睁大眼睛,几秒中的静止,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黛安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女孩看到了从远处走近的一位熟人,便遗忘了这个陌生又奇怪的新人,挥着手,热切地喊着对方的名字。黛安抓住这个机会麻利地混进了后方的人群中。黛安低着头走自己的路,后知后觉地为自己刚才的临场发挥感到抓狂,“真的要是那种反应吗?有没有搞错!”

    好不容易进了舞会,自然要享受舞会的灯光、音乐、空气中散发出的愉悦气氛,以及食物。黛安一边欣然自得地抓起休息区摆放的小蛋糕大口咬着,一边偷偷摸摸地四处搜寻奥兹平的影子。

    奥兹平一点也不难找,他站在二楼的围栏旁和教师组交谈着。他还是穿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色西服,里面黑色的西服马甲,再里面是一件墨绿色的高领打底。奥兹平不论是在室内还是室外总是戴着一副圆圆的黑色墨镜,墨镜的镜片还是小小的。黛安真的很想吐槽那副墨镜,丑死了。不过奥兹平戴着它,倒是衬托得他那一头银发,显得他整个人都特别稳重又值得信任。

    黛安站在楼梯转角的平台上,一只胳膊惬意又谨慎地搭在栏杆上。凭借着视觉差距的掩护,黛安想,这个位置自己选得真是好极了,她可以观察到二楼的教师组,又可以在等待奥兹平落单的同时,看看一楼的乐子,而且,由于人群和室内装饰的摆放以及视觉距离远近等因素,大家又鲜少会注意得到自己。

    一楼的乐子黛安是没看到,不过二楼的乐子,倒是黛安意想不到的。擎天王国的艾尔伍德将军邀请了信标学院的教导主任跳了第一支舞!

    黛安一向讨厌那个艾尔伍德,黛安想,那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将军居然会跳华尔兹,还以为他唯一会跳的舞种是机器舞。

    格林达欣然接受了艾尔伍德的邀请。眼下,就剩下奥兹平一个人了。

    黛安犹豫了。似乎过了这么久,她的理智终于回来了。黛安感觉周围开始褪色,她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来这干嘛来了。但是,现在才开始考虑这种问题,我们得说实话,确实有点晚了。黛安低声咒骂着正在发生的一切事情。她迟疑着迈出了向前的第一步,接着,不知怎地她转眼就来到了奥兹平身后。

    黛安还没想好自己接下来该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快而又急促地说道,“你好,奥兹平!真的好巧你也在这里,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啊!”

    紧张让她吞咽了不少的音节,整句话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勉强、紧张和尴尬,让她整个人混乱而且视线模糊。

    奥兹平转过身来,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舞裙的黛安,她胸领口的网纱零星地沾上了一些蛋糕碎屑。眼前的面孔和记忆中的再度重合,黛安看不出奥兹平这些年来的变化,也看不出他的那种扑克脸下有何情绪与深意。

    奥兹平的声音像石头缝间温温淌过的溪流。

    天呐,这种感觉真的难以承受。黛安感觉自己的肩膀拧在了一起,黛安想,我这个时候一定像一个冻僵的企鹅。黛安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想要再次逃跑的感受。黛安想,我只不过是像要重启我的生活,我只不过是想突破我已经停滞了的生活。这可以是好几种方式的,为什么偏偏要难为自己,去选那最困难的那种。黛安多么希望能够重新再来一次,那样的话,她就会选择另一种方式,一定是选择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比如说真空王国。听说真空王国那里生存法则特别简单,只要能活下去就会被接纳。

    但是,黛安的脑袋里闪过好多个但是,她想为自己出现在这里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她却想不到自己的那些个“但是”后面应该接上些什么话。但是,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似乎还是会选择溪谷王国,然后手无足措地傻站在这。但是,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信标学院了,自己一定要回到起点。但是,我迷失了,没有什么东西会再吸引我了,我无处可去。黛安绝望地想。

    过了好一阵,黛安才意识到,奥兹平已经说完些什么,现在轮到自己说话了。

    “黛安.科尔曼,我们的确好久没见。今晚,你和你的舞伴玩得还开心吗?”奥兹平没有表现出很意外,也没有愤怒,只是很平静的像老朋友一样打着招呼,好像她此次此刻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黛安不知道自己该感激还是该愤怒。或者说是嫉妒。这几种情绪总是很像。黛安只恨自己外向力的无能,她可以感知得来别人的情绪,也可以短暂的模仿他人的外向力。但她,此时此刻却不能模仿下奥兹平的稳定,这样好让她能体体面面的为自己骄傲。

    黛安没有吭声,双手紧扣在一起不安地搅动着。

    奥兹平继续说下去,“如果,你明天决定和你的舞伴继续留在信标学院的话,那么我们就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聊聊天了,我期待很久了。”

    这种提议邀请从奥兹平这边先发出,黛安那边大大地松了口气。可她没有彻底的安心,她在心中打着腹稿,到头来,只磕磕巴巴地重复着一个字,“我…”。紧接着,黛安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严厉低沉的声音。

    “黛安.科尔曼!”

    黛安不用看就知道这是格林达的声音。

    完蛋了,黛安下意识地想。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最终居然会在这里相遇!”格林达踏着大步走过来,卷起一阵风,紫色的斗篷在她身后飘来飘去。格林达的声音先是喜悦,只是她把“最终”这两个字咬得很重,然后她的声音变得严肃和愠怒,“你知道你离开了有多久吗?”

    格林达站在黛安面前,双手抱在胸前,透过银色框架的眼镜愤愤地审视着黛安。

    黛安只能硬着头皮迎上格林达的审视。

    “不太清楚”,黛安讷讷地回答,她想了想,然后掰着手指数道,“我只记得,我的记忆中,我好像独自过了一个春天,一个夏天,一个秋天,一个冬天;然后紧接着又是一个夏天和一个冬天;接着是一个冬天然后又是一个冬天。”

    黛安吃惊地看着左手收回去的四根手指,捂着嘴失声道,“天呐!已经过去四年了!”

    “五年!”格林达生气地吼道,格林达伸出的五根手指几乎全要怼在黛安的脸上。

    黛安是真的不知道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来不及感慨,黛安有些尴尬地搓了搓脸颊,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食指点在格林达的手腕处,交替着把自己鼻子下面的那个巴掌一点一点地压了下去,“那看来我可能落下了一年没有数到。”

    “小姑娘,你别和我玩这一套。”格林达的语气稍有缓和,“你应该和我们解释解释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了,你知道现在培养一个优秀的猎人有多不容易吗?”

    “还有你现在重新出现,又有什么目的?”艾尔伍德走了过来,补充道。

    黛安被三个人围住,不自觉地向后退开几步。这几个问题,说实话,黛安自己也不清楚。“我,”黛安将这三个人来回看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奥兹平的肩上,谎言脱口而出,“我来是和我的舞伴参加舞会。”

    “这是你为什么出现在舞会的原因,不是你为什么参加这场舞会的原因。而且,我似乎并没有看到你的舞伴,科尔曼小姐。”艾伦伍德环视四周,冷冷地说。

    黛安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向四周瞄来瞄去。

    “我相信你当初的离开,一定有着对于你来说较为合适的理由。那么,既然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科尔曼小姐。比起参加这场舞会,我更关心的是,这些年来都发生了哪些故事呢?”奥兹平说。

    “这些年来,我就是做做这个,试试那个。然后,有一天,我要做的事情似乎都做完了,我就想,会不会,或许,你们依然需要我。”

    “没错,我们依然可以需要你,黛安。”

    “这简直太荒谬了!”艾尔伍德实在不满,“奥兹平,你怎么可以对你自己的人的都如此放纵!一个个简直都毫无规矩!她先是不告而别,把我们每一个人都搞得措手不及,打乱了我们最重要的计划。五年过去了,她一声不吭地又突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她甚至没有为自己当初的行为感到抱歉。而你居然就这样又重新将她纳入我们的队伍。我不在乎她的外向力有多大的可塑性。恕我直言,我看不出她在我们的团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艾尔伍德摆摆手,气冲冲地大步离开了舞会。

    还没有人继续说话。

    “你还欠我们一个道歉,黛安。”格林达说。

    “我很抱歉,格林达,奥兹平。”黛安蔫蔫地说,“我一直都很抱歉,我离开了,然后我又出现在这里,请求你们的帮助,我一直都在道歉。这对我来说,就是在道歉。”

    “我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有关请求帮助的话题,科尔曼小姐。直到刚刚,你提到你需要帮助,那么,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呢?不过首先,我们需要知道的是这五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奥兹平说。

    “什么都发生了,又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份力量让我不安,我的外向力也让我不安。我抓住我能抓住的一切,但我不知道我究竟抓住了什么。首先,我只是追求我渴望的,然后,我再次醒来,似乎一切都崩塌了。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从来就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我好像迷失了。我需要一个方向。你来告诉我,哦,不,请你告诉我,你会给我一个指引吗?”黛安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具体。

    请你,仅仅只是请求你,给我一个指引吧,哪怕只是些信号。

    格林达把手搭在黛安的肩上,“我知道,你的外向力会让人很难过。但你应该知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会想到办法找到出路的。”

    黛安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肯定还是一个否定。

    奥兹平的卷轴闪了一下,他微微皱了皱眉,对黛安说,“看来我们的塔楼似乎被人闯入过,那么,黛安,你就着手调查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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