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而来的是,言靖温热的嘴唇一点点地试探。
随后,言靖一把将易隐捞在腿上,扣着她的腰锁在怀里。
易隐垂着头迎合,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坚硬和炙热,让易隐脑子瞬间炸开,她咬着下唇,垂眸,仿佛是在质问。
“怎么?”
静谧空间里,言靖眼睫轻抬,沙哑着嗓音还带着轻喘,格外性感。
不等易隐出声,言靖重新吻了上去,掌心透过碍人的料子,触碰到了她的肌肤。
很是滚烫,也让易隐身上有了痒意。
极为陌生的感觉,易隐没有抗拒,反倒有些渴望。
被言靖带动着亲吻半晌,他忽然停了下来,没等易隐反应,他抱着她起身。
因为极为突然的行为,易隐双手拢紧了言靖脖颈。
有了空出的时间,易隐耳后渐渐烧了起来。
言靖轻把她放在床上,俯身与她平视,没了之前的压制着,言靖眉间含着极为浓郁的暧昧,他亲了她额头,便伸手将灯关掉。
黑暗的房间里,他不再克制,准确找到易隐的红唇,带着进攻的气势。
好一会儿,易隐听见了抽屉的声响,没多久,又迎来了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言靖贴在易隐耳边,说话恶劣又低沉:“该还债了。”
错过这些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全然补上。
结束后,易隐靠在言靖胸膛上,全身没了力气,还出了汗:“言靖。”
言靖垂眸,眼中的情.欲还没消失:“嗯?”
“我有点难受。”
听到这话,言靖以为自己伤到了她:“哪儿?我看看。”
这话问出口,易隐有些尴尬,她只是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我……想洗澡。”
“待会儿,你现在不能洗。”
“可是我好困。”
“睡吧,我替你解决。”
夜晚总是很漫长。
次日阳光升起,易隐在他怀中醒来,抬头撞上了言靖眸子。
他的眼神太炙热了,易隐有些承受不住,眨着眼挪开视线,语气讷讷提出个建议:“你能不能…别看我!”
言靖玩着她发丝,毫无正形有很郎当:“那你看我呗。”
“……”易隐说,“我没这个癖好。”
“我有。”
这人…好不要脸。
不正经的应该是他!
“那你自己看自己,我要去洗漱。”
说着,易隐想起身,言靖拽着她手腕,用力往他怀里扯。
措不及防的,易隐倒在了他身上,言靖双臂紧紧搂紧她腰间。
四目相视着。
易隐脸红起来,主要是言靖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了人,她招架不住。
“还没还完。”
“?”
一时之间,易隐不明白他的话。
“想赖账了?”言靖笑得轻慢,带上所有所有地勾引,“利息已够多了,所以,你先还本金。”
利息以后慢慢算。
“……”
言靖堵上了她的嘴。
折腾一上午,易隐累到没有力气,面对言靖,她眼中都带着埋怨和指责:“言靖,你能不能收敛一下,我挺累的。”
“累?”言靖挑眉,伸手捏住她的脸,“说累的应该是我。”
“……”
她看不出言靖哪儿累了,整个人精神抖擞的。
为避免言靖再来一次,易隐顺着他话说:“累你就歇会吧,我要起床了。”
话音一落,易隐就像个兔子,急忙穿上家居服后,跑出了卧室。
今天是周末,易隐怀疑言靖是故意挑好时间的。
好让他有时间“肆意妄为”。
走出卫生间,易隐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隐隐,对不起。】
她知道是谁,可是已经不重要了。
原谅一词对易隐而言是不存在的,否则,她也是联合她们欺负那个小小的易隐。
她才不要成为帮凶。
而是,没有她们,她也能把自己养得很好。易隐把这条垃圾短信删除,又加了黑名单。
她放下手机,奔向了厨房里的言靖,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不贪心,只要有一个人爱她,她也心满意足。
况且,也不只是一个人。
七月,余市的天气越来越热。
易隐前段日子以女朋友身份见了家长。
对此,言奶奶一点儿也不惊讶。
她说,她早看出言靖那臭小子对易隐图谋不轨。
噢!
原来图谋不轨的一直都是他。
易隐喵了眼言靖。
言靖挑着眉,没有倒打一耙的心虚,仿佛是在表达:是我对你图谋不轨,你拿我怎么样?!
这人不止是不要脸,还格外霸道。
饭后,她们没有开车回去。
易隐出了门,她侧头看了隔壁,是紧闭着,没有灯,是没有住人的样子。
“他们…搬家了?”
“卖了。”
卖了抵债,易隐朝着隔壁走去。
言靖:“想进去看看?”
易隐摇头,斩钉截铁道:“不想。”
她对这房子没有什么留恋的,若是易先生一家没住进来前,她想她会产生买下这别墅的想法。
可她还庆幸能住进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言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怎么缠着易隐。
这天,《尚利》有一场晚宴。
她们接触的都是时尚圈,免不了会有这些活动,易隐也是第一次参加《尚利》晚宴。
言靖给她准备了礼服。
是一件很浅的粉色,一字肩款式,上半身有钻石点缀,下身是纱裙。
简单的款式,又能让人眼前一亮。
“你什么时候买的?”
“前段时间。”
易隐蹙眉:“我都没告诉你有晚宴的事。”
“言沁被邀请。”
“……”
也是,这些活动一般来说就是以“销售”为主。
言靖:“送你。”
易隐忙拒绝:“你太高调了。”
“行,结束了告诉我,我来接你。”
“好。”
易隐和梁竹跟在主编身后,有主编护着,她没有被刁难,反倒还被主编介绍出去,让她结交到更多人脉。
一场晚宴下来,直到结束,她都没机会和言沁打招呼,因为太多人趁此找言沁“敬酒”。
易隐收到了言靖发来的消息,就一串车牌号。
家里的门是开着,易隐不明所以地走了进去。
言靖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装,这次配了领带,虽然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比平时收敛了许多。
他抱着一束向日葵,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易隐。
易隐呆在玄关,心都在砰砰跳。
言靖勾着嘴角朝她走过来,伸出手牵着她来到中央。
客厅被改装过。
沙发之类的家具都被撤走。
电视机还放着她们年少时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播放。
言靖单膝下跪,抬眸望着易隐,喉结上下滑动,好似在克制着情绪:“易隐,我原本想着求婚应该盛大一点,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要向你求婚了,可是找了很多方案,都不满意,所以我想,就在这个房子里求婚,这里承载了我们的开始,我想着续接下去。易隐,你愿不愿让我和你组成一家,属于我们的家。”
易隐垂头对上言靖的视线,她抿了抿嘴,喉间一哽。
恍若间,好像回到了她们年少时。
“言靖,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
“好。”
年少无知的诺言被他做到了。
也是她的言靖,铭记她说过的每句话;也是她的言靖让她知道,原来她是值得被偏爱的人。
她想一心一意完成学业,他便等着她;她想做的一切,他会在她身后默默支持。
九十九步是他走来,最后一步也不需要她行动,只用站在原地回头,言靖就继续向前跨一步。
正如重逢那天,她被言靖拉住手腕,是言靖害怕她没注意到他,以此引起她的关注。
那句好久不见是对她说的,而应话的那个男人是沈哲。
那个从来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言靖。
易隐强忍着湿润的眼眶:“我愿意。”
愿意和你组成一个家,属于我们的小家。
想照顾你,也想被你照顾。
六岁的她们相遇,从此心中便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