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前阶段一直在写的一部新小说,没想到听完女孩的话,一专注,我竟然进入到这部小说的角色里了。
但是刚想到这我又遗憾了,因为我从那部小说离开,却又走回我自己的另一部小说世界了,应该如何出去又成了无限环绕我的点。
“你搞什么鬼?我和你说完话半天没反应,接着就突然晕倒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
盛夏的阳光照在脸上,虽安逸,却有种烤的感觉。安医生想要让我躺在医疗室在观察一段时间,但是被我拒绝了,我知道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这一次她居然没有阻挠我,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对我的眼睛又做了一次动眼检查,发现没问题后便让我离开了。
“我和“宜”走在甬道上,这是我们第一次散步。我们离开了那个可以乘凉的树的位置。
这是她的名字,她告诉我的。
这期间我们已经熟络了很多,虽然她还是话语不多,又有些拽拽的样子。
“为什么进疗养院啊?”
我再一次问道,这个最初我就问过的问题。
她不说,但是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是因为工作么?”
她还是不说话。
“因为家人?”
“因为生活?”
“还是因为感情?”
我无厘头的调侃着,语气非常随意。
就在我说到感情时她突然表情变得紧张起来,手不自觉地也开始抖起来。
“不会吧,真的因为感情?”
“被人分手了?”
“还是被出轨了?”
“还是你出轨了人家,被人家抓到了?”
就在我刚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浑身抽搐起来,接着不停的用头撞向旁边的树,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快速上前拦住她的身体,但是她的力气之大,挣扎下完全让我控制不得。
血液从额头流下来,大片的,她的面部极其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我彻底的惊慌了,不停的向周围喊人,终于没多久两个护工样子的人跑了过来,将她控制住。
她们将“宜”带入病房,我被隔离在病房外。
后来我知道了,她曾经喜欢上了有妇之夫,并怀了对方的孩子,后来得知对方有家室后与对方理论,结果在争吵中她所爱的人和她的妻子伤害了她,导致身体流产,那之后她的精神就不正常了。她爱的人赔偿了她50万,她将钱全部洒在了大街上。
这是救治她的医生告诉我的。
她来的当天是她父亲带着来的,隔着医院的铁网,她和她父亲哭着说:“她一定会好好接受治疗的!”当她看到她父亲心疼的眼神,苍白的鬓发。
再次见到她是在半个月之后,在这之前我完全没有见过她,她的监护病房是所有人都不能去的,她被带到了重症区,离我很远的地方。
相遇的地点依然是树下乘凉的椅子上,额头上有明显的伤疤,状态比之前差了很多。
我呼唤她的名字,她没有任何反应,我坐在椅子一角,与她相对的位置。我知道她选择沉默,故意脱离世界,那些伤不知道代表了什么,她在自己的世界,不想走出来,这是变成疯子的前兆。
“我小时候经常坐在河边发呆,我家曾经住的村庄前边有一条河,只有雨水季节才能让河贮存住河水,如果长久的没有雨季,河就会变干。每年都会有固定的一只鸭在河上游行,从一头游到另一头,累了,就上岸从我家门前的小路离开。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我小学毕业,原来鸭子的寿命可以那么长。”
“我上学的时候坐在班级的最后一排,那个时候后门是开着的,我们后排有九个男孩,经常在老师还在讲课的时候,我们就从后门偷偷溜出,去往三岔,一个河的名字,游泳,夏天的村庄非常炎热,阳光照在皮肤上似乎会发出烤糊的味道。”
“我们站在三岔的顶端,什么都不穿,用力的向前一跃,就跳进河里。河很深,会到我的头上超出二十厘米的位置,我不怕,我会踩水,用力的蹬动双脚,身体就不会下沉,然后一点点身体后仰,向岸边的浅水区游去。”
“水很温,由于阳光的照射,但是还是要比站在空气中凉爽。有的时候水里会浮现很多蚂蝗,大家都犹豫,但最后还是会跳下,因为水的诱惑力太大,甚至有的被叮到了”小鸡“,但还是会跑上岸紧张的踌躇几下,在又跑回水里。”
我在横椅上不停的讲着,像是在给她讲,也像是自言自语,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都是我最喜欢最怀念的童年。
“我们那有座山,山下有一片桃林,每年春季刚来那树上都会开满花,很多人都会去那里采风,直到后来来了一群城市的男女,经常在里面传出“咿、啊”的声音,那里就很少有人再去了,但是年轻人越来越多。”
“我们也总去,大人不让,有的伙伴会偷着去,脸上还露出很兴奋的表情。但是我从来没去过,因为我被父亲打过。”
“那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我描述着,渴望“宜”会有点波动,她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我也谈过恋爱,中学的时候喜欢一个女生,喜欢到我可以把所有我有的东西给她,她说她看好了商店里卖的一个笔袋,没有钱买,候我也没钱,就偷偷趁人多的时候把笔袋顺走送给她。”
“她说有个女生总在背后说她坏话,说她人品有问题,勾引她班男生,我就放学的时候套一个塑料袋在女孩头上,朝女孩的头乱锤,后来还被老师找了家长。”
“她告诉我在课上听随身听被老师没收了,我就趁教导室没有人,跳窗将随身听从老师的办公室偷走,结果这女孩和我另一个朋友接吻了,还是特别好的一个朋友,被我撞个正着。”
她沉默了一周我就讲了一周。
“我高中的时候因为虚荣开始不好好学习,那个时候父母去了外地,我一个人生活,最后成绩越来越差。有一天因为打架学校找家长,我父亲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不知在学校谈了些什么内容,老师说刘艾邦,你要有你父亲一半就好了。夜晚父亲找我谈话,想让我假期的时候和他一起去打工,我以为父亲不想让我学习了,把书包一下扔到了房前的花坛里,父亲又默默的把书包给我捡了回来,后来表妹说我父亲当天晚上吐了很长时间,一直吐到绿色的东西出来才停止。然后我开始好好学习,但还是没考上我想要去的学校。”
我略微遗憾的拍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