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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泣血化邪祟复仇(3)

    她的手怎么会有蚂蚁啃食灼烧之感?

    俞柳抿了一口茶水,看向文谨,询问道:“这菜不符文大人胃口?”

    文谨抬头笑了笑,道:“甚好。”

    俞柳诧异的挑了挑眉毛,眼神闪烁。

    温绾擦了擦嘴角,阴阳怪气道:“您这尊大佛还真难伺候。”

    文谨换了只手,强忍着不适咬了一口油饼,没有心思搭理她。

    俞柳看在眼里,低垂眉眼间暗了暗,轻点了下手指。

    小和尚秀美机灵,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无意往下一瞥注意到了俞柳这里,黑雾弥漫,险象环生,他眉毛一拧,搁下吃食,冲旁边清和冷漠的人道:“师兄,看那里。”

    一旁在意识海里刚突破瓶鼎闭目养神的和尚闻言,睁眼看去,神色平静:“祟气。”

    “这个人碰了那河中的水?”玉笙看向师兄,随即又有些疑惑道:“那我来的时候闲来无事也碰过那水啊,我身上怎么没有?”

    寂梵抬起头,敛漠道:“祟气偏爱心思不正之人。”如遇巧机可寄生夺宿。

    玉笙挠了挠头,见文谨气质书香,不似有淫邪之相,怎么也看不出是心思不正之人,果然老和尚说的对,他还是历练太少。

    寂梵轻碾佛轮,命道:“玉笙,用你的压制符一用。”

    “好。”

    悄无声息中,符纸小人避开人群,鬼鬼祟祟的爬上了文谨的后背,小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咒文散发几秒紫光后藏匿下去,小人消失于背间。

    寂梵收回目光,此符只能压制住祟气作乱不危及性命,其他可能要遭些罪了。

    两人转身上楼。

    天色已晚,人已各自归客栈里休憩。

    温绾啃着打包后的熏鸡,俞柳见状神色复杂,没想到如此反骨的温大人居然是个饭桶?

    文谨坐于塌间,冷汗浸透了额间的碎发,她只觉右手灼热难耐,轻微发抖,思绪飘忽,头昏脑涨,两眼昏花。

    “文大人?”

    “文谨?!”

    俞柳见状,起身扶着欲要昏倒的文谨,焦急喊快步过来的温绾道:“喊大夫!”

    玉笙夹着剑,望着黑夜中那零星几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歪头道:“师兄,那几个人没事吧?”

    “无事。”寂梵淡道:“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幽州的邪祟作乱多日,耽搁不得。

    符珠御坐落于庭院之中,木簪微拢乌发,风扬发丝,金光四溢,树叶随金光波动飞舞。

    左右使飞檐走壁,各自护佑在一方。

    符珠御额间微汗,一阵白光后整个人进入了一片虚空中。

    伸手不见五指,周围隐约有不明生物的悲鸣声,符珠御试探性的向前踏了一步,有底。

    凉意袭来,阴冷潮湿,耳边传来幼童软糯疑惑的询问声。

    “你是谁?”

    “你是来找阿粟玩的吗?”

    符珠御微敛长睫,疑惑道:“阿粟?”

    那软声听闻符珠御叫了它的名字,软糯声欢快起来,没一会又有些悲伤。

    “阿粟好冷啊,一个人好孤单……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么奇怪的地方。”

    符珠御问:“你来自哪?可曾有家人?”

    它不断围绕着符珠御绕圈,似乎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在漆黑中不断放大你的恐惧,来取悦它,听到符珠御的询问,脚步沉重迟缓了起来。

    “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它疯魔般絮叨着,软糯的童声几乎沙哑,枯竭成老人,不断循环,直至喉咙咳血,再也无法出声。

    “可是那些肥头大耳的人喜欢在我身上涌动,阿粟不喜欢,不喜欢……”

    “阿粟,报仇,报,仇、”

    黑雾散去,女童穿着不符合年纪的红衣,稚嫩的脸擦着浓艳的胭脂,抬头看着符珠御,神色不安,想要告诉她些什么,却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啊啊的呜咽。

    符珠御半蹲下来,与她持平,欲要抚女童的发顶安抚,就在符珠御抬手的瞬间,女童呆住了,似乎是会意的条件反射,她麻木的解着自己的纽扣,衣衫大开,裸露着瘦弱的躯体,等着符珠御的动作。

    魂体执念多为生前所遭。

    符珠御的手一顿,心脏似乎被万剑凌迟,她明白了些什么。

    符珠御嗓音沙哑:“不许。”

    阿粟疑惑歪头,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不喜欢这样?

    符珠御低眸缓了缓,压制下眼底的悲痛,抬手细细的为女童扣好纽扣,克制的抱过女童瘦骨嶙峋轻微发抖的身体不断安抚。

    暖意袭来,阿粟愣在原地,眼眶不自觉的掉起了珍珠。

    为什么要哭。

    她张着小手小心翼翼的回抱着面前的人,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她,她对拥抱有些新奇。

    “没事了,没事了……”

    符珠御轻拍着阿粟的后背,温柔的哄着女童,阿粟却突然奋力挣开了她的怀抱,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跑远。

    “阿粟?”

    无人回应。

    “锵锵锵—”

    原本四散的瘴气向符珠御袭来,化为瘴蟒蠕动似朝符珠御冲来。

    符珠御抬头观察四周虚空,眉毛微拧,手中金光聚力,强悍击向一处。

    霎时间,金光漫布,虚空出现裂缝,运作内力飞了出去。

    “大人?”

    “大人,您还好吧?”

    左右见符珠御状态不好,神色焦急,又不好妄自打断她。

    “无事。”

    符珠御捏了捏眉心,眼神清明无喜,萦绕的金光更加纯粹了些。

    低垂眉眼,符珠御伸出右手,掐指一算,这次清晰了些,方位,幽州?

    邪祟霍世……

    她心中奇怪,邪祟一般于混乱□□之世才会猖行,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大邪祟?

    想起那个红衣女童,符珠御眸色暗了暗,俞柳她们可能有危险。

    “大夫,她怎么样了?”

    文谨平躺在客栈塌上,脸色时而苍白,时而通红,右手已经肿胀不堪,冷汗连连,白胡子医者把着的手,眉头紧蹙。

    大夫冲两人摇摇头,叹道:“我从医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症,把了半天都很正常,可这人就是昏迷不醒。”

    “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大夫想起什么,又顿步道:“天梵寺有位寂远大师或许有办法。”

    “多谢大夫。”

    俞柳回头看了文谨一眼,送大夫出门。

    温绾上前为文谨往上盖了盖被子,眼神担忧。

    虽然她和文谨不对付,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盼着她立马去死的境界。

    俞柳快步回来,摸了摸文谨的额头,正常,她眉心紧皱道:“文大人先前用膳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没想到严重到这种地步。”

    温绾道:“救人要紧。”

    俞柳扶起文谨正色道:“走,去天梵寺。”

    姬莳礼身着华袍,欲要出门被迫参加宫廷夫郎宴会,一踏出门,就见符珠御急急忙忙备马出门。

    他眼神闪了闪,行礼道:“姬郎见过妻主。”

    符珠御架着白马,微微点头,紧握着缰绳,马蹄一扬,便快马加鞭驰骋了出去,徒留姬莳礼和后脚出来满脸疑惑的姬疏。

    “大人这是一大早急着去哪啊?”

    姬莳礼理了理披风,道:“祭司大人日理万机,谁知道去哪里?”

    “殿下,咱们快走吧,宴会要迟到了。”

    姬莳礼慵懒踏上马车,心感厌烦,无非是一群擦着胭脂水粉的男人满屋开屏,炫耀女人如何宠幸他。

    幽州远云镇。

    身着白袍的女人脸色苍白,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声音焦急无助。

    “来人啊来人啊——”

    “救救我们,我夫郎突然昏迷不醒,浑身发热。”

    路人对此见怪不怪了,最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倒下几个夫郎,也查不出什么病症,有人猜测说这些夫郎肯定背着妻主做了恬不知耻的事情,上天才这样惩罚他们。

    女人随机拉住刚要回家的大夫,眼神祈求道:“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夫郎吧。”

    远卿被扯住宽袖,面容无奈,最近倒下的夫郎太多,这病症她治不了,看着女人通红的眼眶,本于医心,她还是微微点头。

    路人指指点点,颇为怪异,世上夫郎多的是,还从来没有见过对夫郎如此上心的女子。

    寂梵拿着金蕴仪一路探到这里,僧袍随风而逝,指针晃动个不停,不再指示,他望了望四周,眉心微皱,奇怪,金蕴仪到这里怎么就不动了?

    玉笙担忧道:“怎么了师兄?”

    寂梵捋了捋佛串,压低眉眼,轻声道:“金蕴仪停了,它应该就藏在这个镇上。”

    “走吧。”

    两人抬步踏进繁市之中。

    阴凉处围绕着木桌的一群人磕着瓜子,讨论着什么。

    女人挑眉,神情兴奋:“哎,你知道最近那个怪人出事了吗?”

    旁边的人疑惑道:“你说的可是刘员外的那个小儿子,刘之唤?”

    “对,就是他,听说他近些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窝屋里不出来了,一股死相,天天什么念叨着有美人缠着他。”

    闻言,他人噗笑:“一个夫郎,如此不守夫道,怪不得殷小姐发狠要退他的婚。”

    “怕不是被人家退婚疯了吆……”

    符珠御利落下马上前问道:“可是刘首富家的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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