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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阎王初遇探花郎

    “吴叔,那位公子可是今年科考的探花郎?”孟怀兴刚从兴庆宫找母后请安回来,正巧遇上百官下朝。如不是平判有功得了几日假,他也肯定也逃不过晨起上朝。

    “是的…是的小王爷,按说今日定好了各位进士的官职,分好府邸,这两日就要轮番广开席面和各位官员熟络着了。”

    今天正好是新科进士上朝面圣的日子,自己家小王爷因平定战乱和迎昭清公主回朝,也就尚且错过了科考。

    不然,那模样甚是俊俏的探花郎怎会如此人模人样来面圣,如今这小王爷在一众进士中都能一眼认出探花郎来,怎么能不为这探花郎捏一把冷汗呢。I

    “这探花郎什么时候广开席面,我还来不来得及现在准备一份薄礼送去?”孟怀兴说着说着就越走越快。末了,开始往宫门跑,这贺礼他必然再迟也要送了去。

    宫中自然有规定不得疾行,但是跟众亲王之首,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弟弟,太后的义子,大晟立下无数战功的少年将军又如何谈宫规呢?

    “哎哎,小王爷您慢点,下官跟不上您啊,探花郎在晟京并无双亲,又是外乡人。广开席面只是咱们这儿习惯也不是规矩,办不办得看探花郎意愿了。您若是想准备贺礼,下官这会子差人安排就是了。”

    吴叔从四年前圣上登基开始侍奉在孟怀兴旁。虽然算不上时候长久,但还真没见过小王爷跑着出宫去见什么人。

    依着惯例,只怕是小王爷又要出什么蔫损把式了。

    “吴叔您年纪也大了,坐我那马车回去吧。我习惯了骑马来去,那马车癫得我好一阵腰疼,我得亲自去府里库房找找像样的薄礼,您再随我去他府上祝贺就是,先走一步!”

    孟怀兴今日入宫请安着的是织锦长袍,这袍子上马着实是不够利落,耽搁那一会儿时间竟让他急得额头都蒙出了一层细汗,紧着就驭马往府上赶。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些什么,但就是觉得有什么自己期盼已久的人在等他。

    马车到叶府门前时天色都有些暗了,吴叔一路劝着明日再早些到访更合礼数,哪有饭点到人家府上祝贺的。

    可孟怀兴的性子撅起来十头驴都拉不回来,还嘟嘟囔囔念叨着要不是为了合那礼数自己早就骑着马过来了,何至于都没时间重新规整一下就素面朝天地见人来了,一副好生委屈的模样。

    “程王殿下到~”叶府门前的小厮看见程王殿下的车马停在府门前,后面还抬着六大箱贺礼。

    这架势,哪里像来祝贺的分明像是来提亲的……

    院里的大人们听见程王到了,无不惊慌失措着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跟叶府主人道别,哪顾得上合不合礼数地就往府外跑。

    更有甚者嘴里的吃食都没来得及咽下,抬腿就奔出去。这些人竟还不忘临了跟程王行个礼。

    有些好心眼的官员临走前敲打了叶府主人几句,让他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时间紧实在没法说清来龙去脉,这位殿下可是惹不起的狠角色,劝他自求多福。

    这群官员本以为眼前这位探花郎能不必步前几位的后尘,不成想这位程王殿下果然是虽迟但到,早知如此绝不凑这席面热闹!

    拉拢不成反倒把自己坑了去。

    孟怀兴见这些官吏四方逃窜也不恼,只是地府冥王一般立在叶府门口瞧着这出热闹。

    直到人都走干净了,才缓步走进叶府。临近府,他还跟吴叔等人说让他们把薄礼放院里就从哪来回哪去吧,不用等他回府了。

    啪的一声!孟怀兴就把叶府大门关上了,吴叔等人都要哭出来了。

    自己家主子这今天是唱的哪出啊,怎么连自己府上都不打算回了啊!小王爷今天是被夺舍了吗,请把真王爷还给我们啊,不然我们怎的向主子们交代啊!

    “臣叶淼,参见程王殿下,不知程王殿下今日到访,有失远迎,还望程王殿下恕罪。”

    声启者正是叶府的主人,新科探花郎。

    连日科考,这位程王殿下都未在晟京,没能见上一面,让他甚是遗憾。只是不成想,这小王爷竟主动来寻他了,他向来克制不外露,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却被孟怀兴精准的捕捉到了。

    他其实对于方才各位大人的行为很是疑惑,也细细琢磨了几下那几位大人匆忙临了放下的几句嘱托,却仍是不解其意。

    面前这少年自下了马车起便始终眼底含笑,环抱着胸口倚靠着马车边儿毫无攻击性地望着院中的自己。地府冥王般立在哪?可他明明看起来明朗而热烈,就像那时一般。

    况且,他其实很是犯怵这些宴席上的奉承话术,程王殿下的到来怎么不算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呢?

    许是官员们登门得突然罢,叶清蕖还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就里外待客,孟怀兴如是想着。

    但,这位叶公子的声音却着实让他愣了一下,叶清蕖模样俊俏得十分不真切,像是云间公子下凡人间,一双瑞风眼很是够人心迫,可偏偏这声音甚是低沉稳重还伴有些许沙哑。

    按说不过弱冠之年低沉合理沙哑可不太合理。孟怀兴很是想问个清楚但又纠结着觉得冒昧。

    “没那么多理,我是孟揽青,表字怀兴,年方20比你长上两岁,叫我怀兴哥哥即可,不许私下叫我程王殿下,我会不高兴的。初来乍到,不太清楚你喜欢些什么,就把我府上有趣的或者稀罕的物件都给你拿来些。你若喜欢,我府上还有许多,我带来予你就是!所以……公子你如何称呼?”

    孟怀兴边说边走,若无其事地就将右臂往人肩膀上搭,还有些软骨头似的稍稍倚靠着。孟怀兴怎会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啊,只是想听叶公子自己介绍自己罢了。

    “表字清蕖,既然只是入仕贺礼,怀兴哥哥怎得安排得如此贵重?”叶清蕖转过头问他,二人距离不过咫尺,却感觉不到一丝不适,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靠他这么近。近了,他才看彻孟怀兴的模样。

    仅用一只玉簪束发,眉形英厉,鼻梁高挑直入。可偏偏生得是一双桃花眼,多情又烂漫。许是沙场常客的缘故,嘴唇饱满但微微干涩,右耳下脖颈出还有一道长且深的疤痕……叶清蕖忍不住抬手反复摩挲着那道伤疤。

    孟怀兴没来得及回话,但猜到叶清蕖盯着自己看恐怕是发现了脖颈的疤痕,见叶清蕖僭越着反复摩挲,他也只是轻轻握住其手腕道,“心疼啦?没事,老伤了,武将哪有没伤的,莫要挂心。清蕖,你要不要陪我用个晚饭?”

    孟怀兴自然是故意露着那伤疤给人看的,但看着人蹙着眉头摩挲着伤疤他也是慌了神,忘了本意就赶忙地哄着。

    但美人还是美人,一颦一笑都惹人动容,就算声音浑厚些又何妨,美人若是完美的就不是凡人所能沾染的了。

    说是用晚饭,倒不如说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眼前的。若换是旁人如此被人入神盯着怎不会浑身不自在,叶清蕖却不以为意,对孟怀兴铺天盖地的好奇事还一一解答,孟怀兴请求些什么也是满口答应,空气里漂浮着的都是“好”字。

    用过晚饭后已经戌时了,叶清蕖送孟怀兴到门口,看着空荡的街口和早已不知去向的马车,孟怀兴故作遗憾道:“看来我府上的马车夫也急着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啊。清蕖,看来得麻烦你收留我一晚了呢。”

    “好,我去叫他们收拾间屋子出来。”叶清蕖吩咐着一旁候着的管家。

    “其实……”孟怀兴抬手打断。

    “其实什么?”叶清蕖转身盯着他疑惑状。

    “没什么……没什么,那就麻烦清蕖啦!”孟怀兴觉得如果说自己想不用这么麻烦了,可以跟你挤一挤的话……应该会被叶清蕖认为是个轻浮的登徒子吧……

    “收拾房间可能还得些时候,不知道怀兴哥哥可介意先到我房中喝盏茶?”

    “可以嘛?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带路吧,我跟着你。”孟怀兴可太高兴了,一路乖巧地跟在叶清蕖身后,不时瞟一眼比自己前半个身位的孟怀兴,紧张得不断搓着手心。这手怎的一直出汗,实在丢人。

    叶清蕖的房间布置的与常人家不同,一进门就是案几书台,这是把书房也搬进了卧室里。

    再往里走,房中摆了两侧的贵妃塌,软塌上的方桌还点着好闻的熏香,着实是个懂过惬意日子的人呐。房间最深处就是架子床,但怎么是双人的架子床?不寻常,为何各类布置都不像是他独自生活……难道他已成亲?孟怀兴一路琢磨着心里头越来越慌,心头的小鼓打得激烈。

    “怀兴哥哥不如先在软塌上休息片刻,我尚且有些书想温习片刻。”

    “好,我等你。”

    孟怀兴盘腿坐上软塌,起初还是板板正正地试图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后来发现隔着屏风二人互不见彼此,维持形象人家也看不见就直接瘫在塌上了。

    孟怀兴当时有多鄙夷和不解为什么母亲就对那个人一眼万年,现在就有多么感同身受。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自己终究也是逃不过探花郎的蛊惑。

    不知怎么他从第一眼就觉得叶清蕖给他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貌似,胳膊腿儿都不疼了,晨起上朝都有劲儿了。

    探花郎这个名次有什么错,它只是证明叶清蕖又有学识又有容貌罢了,不能以偏概全,这是不妥的。

    他绝不承认从前以偏概全的是自己。

    连日征战其实让孟怀兴很久没睡好了,皇上特准了他的假也是想让他好好休息,这种折寿的打法可是让太后和长公主心疼得不得了。

    叶清蕖本想进来告诉他房间备好,不必委屈着在软塌上打坐了。他却发现这人已经不知何时睡熟了。

    出征都没好好休息吧,这黑眼圈怎的都冒出来了,你还这般年轻呢,怎么这样不爱护自己身体呢,看来得想办法多留你在这休息了,也不知道这床你睡不睡得习惯,叶清蕖坐在软塌沿皱着眉想。

    孟怀兴怎得这样轻,话本里的将军不都是身材魁梧之辈吗,他却瘦弱成这样,难不成这大晟军营里睡不好就罢了,将军都吃不饱吗?叶清蕖心里如是想着。

    他把睡着的孟怀兴打横抱起来就往架子床走,越深想着越是气恼。安安稳稳落实后,给人脱了靴子,放在床上,掖好了被角儿。而后想转身端盆水来给人拭了脸,让人睡得更安稳些,却被被子中探出的手死死抓住了手腕。

    “别走,陪我。”孟怀兴说着就往里挪了挪给叶清蕖留了位置。

    孟怀兴这话带了一丝恳求和可怜,不过叶清蕖狠了狠心,轻声哄道:“你先起身随我去沐浴,后面的时间都给你。”只怕,叶清蕖也没想过,这二人后面的时间竟都真的属于了对方。

    “遵……好嘞!”好险,差点口出妄言。

    二人重新躺回床上时,沉寂了好一会。二人都没有过与人同床共枕的经历难免有些局促。

    “那个……你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要不我们畅所欲言深入了解一下彼此?”孟怀兴忍不住率先开了口。

    “……怎么深入了解,怀兴哥哥不如先示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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