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5在训练场苦练,而风暴中心的野不尽三天没有露面。
廉奉节的死忠粉步久蛰对此十分不满,而且野不尽就算这样,廉奉节还对他笑脸相迎。
步久蛰嫉妒地牙快咬碎了。
野不尽倒也不是偷懒,每天他都按照廉奉节的安排训练,虽然时长比一开始长,但也不算很长。
野不尽闲下来后也去干自己的正事了,廉奉节自然不会管他。
他也懒得应付F5,就算他在演练时被淘汰,有F5带着,他也稳过。
他对自己挑小弟的眼光莫名自信起来。
很快,到了演练正式开始的那天。
这还是这三天来F5第一次见野不尽。
当惯了卷王的他们,自然看不惯野不尽摆烂的态度。
可大家都知道,赶他出去也不可能了。
步久蛰唯一希望的就是,教官们能在演练场上看出野不尽的浑水摸鱼,然后把他踢出去。
正规军里怎么能有他这种败类。
可他不知道的事,正规军其实早已败絮其内,他对军部抱有天真的期待,可天真总是被欺负,就像美好总是被糟践。
野不尽像是没看见幽怨的眼神,若无其事地站到了队列里。
所有人到齐后,向灏宣布了第一次演练的场地。
A区。
漫天黄沙的沙漠。
呼吸道不好的野不尽默了一下,暗自打算回去弄个加厚的口罩。
宣布之后,列车便到了。
军校生们陆陆续续上了车。
有人抱怨:“这几天把我半辈子的家都搬完了。”
野不尽沉默了。
他其实,习惯了流浪。
以至于,在有人提醒的情况下,他才认识到,原来可以不用流浪。
流浪的人到最后,会把自己悄悄地流放。
他一言不发地选了个座位。
萨利最近和其他人谈的畅快,和野不尽联系地渐渐少了。
江献和明皓川似乎依旧在闹别扭,至少在野不尽看来是这样,所以他们没坐一起。
可当初他们选了一个组,明皓川现在和另一个组员坐在一起。
他们组有个人一上来就就占了六个座位,所以他们两个坐的不算很远。
然而没有和组员有过任何沟通的野不尽自然而然孤身一人。
列车的座位是多的,所以野不尽早就知道自己会一个人的结局。
然而意外又发生了。
尉迟溯本来坐在野不尽后面几排的位置,还在过道另一边。
所以他能完完全全看到野不尽的背影。
不知怎么地,看到那个孤独瘦削的背影,尉迟溯没来由地心悸。
他总觉得,野不尽的孤独像是沉淀了许久,浓厚却不厚重,哀而不伤。
这幅历尽风霜的模样本应和他年轻的外表十分违和,他却两者自然结合起来。
即使悲伤是基调,他依旧会高歌。
鬼使神差地,尉迟溯坐到了野不尽旁边。
野不尽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他。
那双眼睛并未被浓厚的孤独侵扰,倒像是沼泽里的明珠,明亮地晃眼。
尉迟溯没话找话:“三天训练你为什么没来?”
野不尽慢吞吞说:“你去不去区别大吗?”
“你要知道,演练里表现不好是会被开除的。”
这个野不尽倒是不知道,他还认为熬过第一轮选拔就完了呢。
不过他也不很慌,刚来两天的兴奋劲过去后,他又是一副蔫哒哒的样子,加上帮廉奉节调查,他的病情有点…不好转了。
不过这比起一开始被注射时好很多,他还挺知足的。
“我不会被开除。”他很笃定。
尉迟溯狐疑地皱了皱眉,暗自后悔应该早点查野不尽的背景的,然后尝试性问:“靠廉奉节跟你走通关系吗?”
野不尽无语住了,为什么一个个地都觉得他是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