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相

    自从那日岑枫将若浮带回就无人再去东所,漓舟知道了漓安的作为,心中有怒火也无法发作。

    在后宫里的下人哪有不受气的,阿木倒没怎么记在心上,反倒是漓舟记恨上了漓安。

    心里千万个不满,说不出来,却表现在了行为上。

    邵澈看出了漓舟的心事,走上前道:“九皇子,阿木的事咱以后慢慢想,现在咱们应该想想为什么这后宫这么安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担心的,走一步看一步。”漓舟继续看手里的书。

    邵澈讨了个没趣,走出来问岑枫道:“让你最近盯着宫里宫外的消息,怎么样了?”

    “宫里没消息啊,宫外倒是有一个消息,带着漓念出宫的嬷嬷死了,把漓念托付给了一家农户。”岑枫道。

    “此事有无朝中大臣知道?”邵澈问道。

    “此时就是朝中武大人所为,他想要将漓念接回武府。”岑枫答道。

    漓舟听到邵澈在与岑枫谈论的事走出来问道:“可否将漓念继续放在乡下?不要让武大人将其接回。”

    “为何。”邵澈问道。

    “漓念是刘贵人所生,刘贵人又与…”漓舟还未说完就被邵澈打断。

    “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岑枫啊,将那户农户迁到南郊,给足银两。”邵澈道。

    岑枫领命前去。

    邵澈看着漓舟道:“九皇子耳朵还真是好,我们说了什么你都听得到啊。”

    “你们这么大声,我不想听也不行,更何况你心太大,我免不了操心。”漓舟出言调侃道。

    “是是是,九皇子还真是心思细腻,女子都比不过你。”邵澈笑道。

    漓舟转身离开:“我不和你贫嘴。”

    邵澈见漓舟回房,自己也回了房间。

    岑枫出宫办事,若浮就不得不待在房间里伺候邵澈。

    在屋外等了半天的魏听风见若浮还没有出来,走到邵澈门前将头探进房间朝邵澈问道:“卲公子,你就不能多带两个小厮吗?”

    邵澈悠然自得道:“若浮一个顶俩,够了。”

    “累着他怎么办!”魏听风叫了起来。

    邵澈皱眉道:“哎呀,你满眼就只看得见若浮,你只带一个,也不见你心疼人家。”

    “能一样吗?阿福皮糙肉厚的,若浮细胳膊细腿的,哪里能这么累?”魏听风急道。

    邵澈没说话,看着魏听风身后赶来的婢女。

    魏听风也察觉到了邵澈的目光,转身朝后看去。

    那婢女上前行礼道:“卲公子,魏公子纯贤妃娘娘请你们到前殿用膳。”说罢,走到漓舟屋前敲门。

    漓舟听到后从屋里传出一声“嗯”后就没了声音。

    邵澈本欲等着漓舟出来后一并去前殿,奈何漓舟久久不出来,也不好让纯贤妃久等,只好与魏听风先前往。

    纯贤妃见两人来了,唯独不见漓舟,问道:“卲公子,舟儿是有什么是要忙吗?”

    邵澈答道:“回纯贤妃娘娘,九皇子估计还在屋内温习功课,平时在东所九皇子也是晚些时候才用膳。”

    “这怎么能行,这样对脾胃不好呀,”纯贤妃担忧道,“我去寻他。”

    邵澈没拦,实际上也拦不住,纯贤妃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走出了屋子。

    没有纯贤妃示意开饭,两人也不敢动。

    站在饭桌前看着吃食这个行为当真是蠢,邵澈见魏听风还在看着菜肴,笑道:“魏公子莫不是饿坏了?”

    “都到饭点了,还不让我饿?”魏听风反驳道。

    邵澈才不愿意就这样盯着饭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不理会魏听风径直走了出去。

    魏听风见邵澈走了出去,也不好意思呆在屋里。

    不到一刻钟,纯贤妃将漓舟带了过来,见邵澈与魏听风两人站在屋外,问道:“两位公子怎么出来了?”

    邵澈恭敬行礼道:“回纯贤妃,微臣想等娘娘先用膳。”

    魏听风站在邵澈身后面带微笑。

    纯贤妃轻轻一笑道:“一同用膳吧。”说罢,往里走去。

    两人等着漓舟走上前才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纯贤妃坐下示意三人坐下,漓舟在纯贤妃左手边坐下,邵澈在犹豫,魏听风见邵澈不坐,自己也不敢坐。

    纯贤妃见两人站着不动问道:“卲公子为何不坐下用膳。”

    邵澈朝纯贤妃行礼道:“微臣身份低微,与娘娘一同用膳于理不合。”

    “无妨,你们是舟儿的好友,应当礼待才是。”纯贤妃笑道。

    邵澈见说不过纯贤妃,挑了个末席坐下,魏听风不好挑位置,只能也挨着邵澈坐下。

    纯贤妃见人都坐好,朝婢女点了点头。

    婢女将碗筷上齐后又退下。

    在用膳时无人敢说话,就连一向散漫惯了的魏听风也只是安静的往自己嘴里送菜。

    邵澈吃饭一直很快,再加上吃的用心专注,更是吃的又快又多。

    纯贤妃见邵澈进食快速,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便给邵澈身后的婢女使眼色。

    婢女会意上前和邵澈道:“卲公子,奴婢为您盛饭。”

    邵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碗递了出去。

    这一顿饭的时间虽安静,但让人心中满足,完全没有与贵人在一起用膳的压迫感。

    漓舟用完膳就离开了,邵澈则陪着纯贤妃前往御花园。

    “卲公子不知,舟儿这一生坎坷,如今终是熬出头了。”纯贤妃感慨道。

    “微臣愿闻其详。”邵澈道。

    “舟儿是虽身为皇子,但终是吃了生在皇家的亏,幼时被人欺负,不与我说,让人欺到了尘土里,也不出声。”纯贤妃心痛道。

    “九皇子忍耐力极强,是常人所不能及。”邵澈道。

    “奈何那时舟儿还不愿原谅我,才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纯贤妃说道。

    “纯贤妃不曾有错,谈何原谅?”邵澈问道。

    纯贤妃摇了摇头道:“想来你也知道了其中缘由,那日,云儿被昭贵妃造谣时我在陪太后祈福,当我得知时,云儿已经被皇上召到了养心殿。”

    邵澈有些许不解:“此事最后不是解决了吗?”

    “不曾解决,”纯贤妃有些哽咽,“只是掩盖了过去。”

    “皇上显然是不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再观之过去我与云儿的相处,更是解释不清。”纯贤妃道。

    “微臣的下人说,皇上不曾责罚牧贵人与娘娘。”邵澈道。

    “此事有碍龙颜,自然不可张扬,但没有处罚也定然是不可能的,”纯贤妃顿了顿,继续道,“皇上见不得后宫有此事,但又碍于我父亲官职,只好将火气撒在了云儿身上。”

    邵澈皱眉道:“怎会这样?”

    “云儿本来同我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皇上硬是将她挪到了北三所,那个地方早晚冷中午热,那里哪里是孕妇可以呆的。”纯贤妃哽咽道。

    邵澈沉默,想不到还有这么多查不到的事。

    纯贤妃边说边走到湖边,就在漓舟落水的不远处停下脚步说道:“就是这里,牧云失足落水早产,才导致舟儿一出生就身体不好。”

    邵澈看向漓舟落水的地方道:“还真是一对母子啊,就连设计落水的地方也这么相近。”

    纯贤妃痛苦的闭上了眼。

    邵澈见刮起了风,朝纯贤妃道:“娘娘,起风了,咱们回吧。”

    纯贤妃点点头,带着邵澈往回走。

    来到钟粹宫附近,纯贤妃停下脚步朝邵澈道:“我同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你多了解舟儿,我希望你们能够成为好的盟友。”

    “微臣定会尽心尽力帮助九皇子。”邵澈答道。

    纯贤妃达到自己的目的闭上嘴往前走,走到宫门口,似是想到什么一般欲言又止了一番。

    邵澈看到了纯贤妃的举动,也不着急问,深宫里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终于,在两人走进正殿时纯贤妃叫住了邵澈:“卲公子,我知道你再查三皇子的事,这件事牵连甚广,怕是会伤及无辜啊。”

    邵澈想起了前一久与漓舟谈的事开口道:“微臣若是不查,九皇子也会动手,若是等到九皇子动手时牵连九皇子,不如微臣亲自查。”

    纯贤妃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心中只觉得漓舟找了个好盟友。

    邵澈说罢转身要走,纯贤妃又叫住了他:“卲公子,此事莫要让舟儿插手,舟儿斗不过三皇子身后的昭贵妃,我在此拜托你了。”

    “微臣担不起纯贤妃娘娘的拜托,微臣只是重诺而已。”邵澈说罢,转身离开。

    回到屋子里,岑枫早就回来在屋里候着,见邵澈回来,上前问道:“公子,你这是去哪里了?”

    “纯贤妃带着我去逛了御花园,所以现在才回来。”邵澈道。

    岑枫倒了一杯茶端给邵澈道:“公子,你吩咐我办的事我办好了。”

    邵澈想起纯贤妃说的话,有些警觉,小声道:“魏听风今天是否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岑枫想了想道:“魏公子没什么举动异常。”

    邵澈皱眉道:“你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传言是关于魏听风的。”

    “公子怀疑魏公子?”岑枫问道。

    “你不觉得三皇子长得不像皇上吗?”邵澈道。

    “公子!慎言啊。”岑枫一惊。

    邵澈摆了摆手,朝岑枫道:“你且去查,有什么事只管回来和我说。”

    “是。”岑枫领命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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