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查也要查

    邵澈与岑枫二人在屋里聊着,屋外远远的传来说话声,是纯贤妃的婢女。

    “九皇子,纯贤妃请您到前院。”婢女说道。

    漓舟打开门道:“我知道了。”说罢,跟着婢女前往前院。

    漓舟走到纯贤妃屋前停了下来,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抬起手敲门。

    纯贤妃坐在屋内道:“是舟儿吗?进来吧。”

    漓舟走进屋子,朝纯贤妃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妃。”

    纯贤妃站起身朝漓舟走了两步道:“本来今日晚了,但想到你心结在此,我还是将你叫了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打扰,母妃且说吧。”漓舟道。

    “你随我进里屋来。”纯贤妃说罢便往里走。

    漓舟跟在纯贤妃身后走进去,纯贤妃床铺旁的一个柜子上摆着一个观音神像。

    纯贤妃将观音神像轻轻一转,后面露出一个空格,纯贤妃将手伸进空格里拿出牧云的牌位,将观音像挪开,放了上去。

    “跪下。”纯贤妃朝漓舟道。

    漓舟走到蒲垫前,看清了牌位上的字,心中满是酸涩,鼻头一酸,眼泪涌了上来。

    漓舟朝着牧云的牌位跪了下去,泪流满面。

    “你母亲不是没有牌位,这是只属于牧云的牌位。”纯贤妃用手绢擦了擦眼泪。

    牧氏女云之墓。

    漓舟跪着朝自己母亲的牌位磕了三个头,再抬头时已是哭成泪人。

    漓舟站起身将牌位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良久后,漓舟将牌位放下,转身朝纯贤妃跪下道:“母妃,之前是儿臣任性,不懂母妃用心良苦,还请母妃原谅。”

    纯贤妃扶起漓舟,掩面而泣,哽咽道:“我从未怪过你,你就如同我亲生孩儿一般呐。”

    漓舟将眼泪擦干,看着纯贤妃道:“母妃早些休息,儿臣明日再来给母妃请安。”

    纯贤妃点头,送着漓舟出了房间。

    漓舟搬到钟粹宫以后麻烦事都少了许多,在皇子间的眉眼官司虽少不了,也比之前松快了许多。

    邵澈看着漓舟在钟粹宫的生活,不说是幸福美满,也算是母慈子孝。

    每日下学纯贤妃也会亲自去接,晾着邵澈在一旁眼红。

    在休息日里,邵澈出宫,漓舟在院子里练武,纯贤妃则在正殿陪柳淑妃唠嗑。

    漓舟、邵澈、魏听风三人相熟以后上下学也不一起走了,谁先准备好谁先走。

    以来十几日都是如此,没有事情将邵澈与漓舟两人绑在一起探讨应对之策,对于正在查办之事也没有什么消息。

    邵澈有些担心,打算下学后直接回去亲自看线索。

    岑枫被邵澈连夜叫进宫,岑枫赶来时已经三更有余,邵澈道:“这些年功夫倒是没白学,这个时辰也能进来。”

    岑枫笑道:“公子,我查到的线索根本连不在一起,你回去也是浪费时间,若不是有人故意将痕迹抹去,那就是此人威慑力太强大。”

    邵澈道:“事关昭贵妃,怎么可能简单。”

    “公子,依我说,咱们别管了,这是咱们也管不了,九皇子想知道,有的是办法。”岑枫道。

    “若是昭贵妃朝漓舟下手,我们可护不住,还不如一开始就有我们来查,她要动手也回碍于我父亲。”邵澈道。

    岑枫摇了摇头,没说话,邵澈下决定道:“明日刚好一旬,我回家两日。”

    岑枫点了点头道:“公子先休息吧,夜深了。”

    次日一早,邵澈跑着去了上书房,下学时不等魏听风来和若浮话别就拉着若浮跑了。

    魏听风站在原地,举着的手还没放下呢就听见漓舟问道:“这是有急事?”

    “应该没有吧,我都没听若浮提起。”魏听风说道。

    “估计是想家了。”漓舟摇了摇头,转身朝屋外走去。

    魏听风也是今天回家,但是回家就不自在了,他不愿意回家,尽管宫规森严,也好过回家被父亲盯着强。

    邵澈出宫时是争分夺秒,出了宫穿过御道时更是快马加鞭。

    岑枫驾着马车来到市里,停在了书局前。

    仪安见邵家马车赶来,猜到是邵澈,连忙上前道:“卲公子,您怎么来了?”

    “在这里生活可还习惯?”邵澈说着走下马车。

    “一切都好。”仪安道。

    邵澈往书局里走,岑枫和若浮在外看着马车,仪安跟在邵澈身后走进书局。

    “卲公子,您吩咐的事不是小人不尽心,确实是难查。小人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未有一点与之相关的消息。”仪安站在邵澈身前说道。

    “三皇子与魏尚书自然查不出什么,因为三皇子也不知魏尚书和昭贵妃的旧事。”邵澈道。

    “那卲公子作何想?”仪安问道。

    “昭贵妃进宫前昭府的老人都换过一批了吗?”邵澈问道。

    仪安不假思索道:“我们都以查过,昭贵妃进宫前的下人不是寿尽了,就是得了疫病死了,有一个存活了下来还是个哑巴,被赶到乡下了。”

    “哑巴?昭府出了名的厚待下人,怎么会把哑巴赶走?”邵澈疑惑道,“莫非是假的?继续查。”

    仪安点头,邵澈拿着两本书走出书局。

    邵澈坐上马车,岑枫问道:“公子,咱们回府吗?”

    “去甄府。”邵澈道。

    岑枫驾着马车往甄府赶去。

    到了甄府门前,邵澈跳下马车,快步走上前和守门的小厮说道:“我是邵澈,来找甄京墨。”

    小厮不敢拦,引着邵澈就进了府。

    甄京墨见邵澈风尘仆仆,问道:“有急事?”

    “我先喝口水。”邵澈说罢,倒了杯水就往嘴里灌。

    两杯喝完才转向甄京墨道:“渴死我了,这春天真干燥啊。”

    甄京墨慢慢悠悠靠在门上看着邵澈道:“说正事。”

    “你知道之前的五公主吗?”邵澈问道。

    甄京墨思考了一会儿道:“就是被贬的那个公主?”

    邵澈点头道:“是的。”

    “她怎么了?你不会想追杀她吧?”甄京墨清奇的想法让他说道后面直接噤声。

    邵澈翻白眼道:“在你眼里我已经无聊到可以用人命来消遣了吗?”

    甄京墨抚了抚胸口道:“那你无缘无故提她干嘛?”

    “朝中武大人,想要收留五公主,我将五公主转移至南郊,你派人帮我盯着点。”邵澈道。

    甄京墨有些疑惑,问道:“卲公子,我就算派人盯着也不能和武大人有正面冲突,你用我有何用呢?”

    “你不能和他有正面冲突,他也不能和你有正面冲突,到时你只用表明态度,告知不让带走就行,他没有出格的行动,你也不要轻举妄动。”邵澈道。

    “此事若是我父亲知道了,我该如何?”甄京墨头疼道。

    邵澈拍了拍的肩膀道:“甄兄,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畏首畏尾,知道就知道,实在不行责任我担。”

    甄京墨点了点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邵澈又交待了几句别的才离开甄府。

    回将军府的一路上邵澈疲惫不堪,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到将军府门前岑枫停下马车,将邵澈晃了晃,邵澈睁眼问道:“到了?”

    岑枫架起下马的凳子道:“到了,公子可以下车了。”

    邵澈打着哈欠走进府里,邵母许久未见邵澈,想念不已,听到邵澈回来的消息就赶到了正厅。

    邵澈面露疲倦,上前请安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邵母看着邵澈,不禁心疼道:“儿啊,这宫里不比家里,怎得这么磋磨人呢。”

    “母亲放心,儿子没事,如今在宫里呆惯了,礼仪规矩也熟练了。”邵澈道。

    “这回来两天又要走啊?”邵母问道。

    “母亲,皇上还盯着咱们,更何况儿子在宫里没有受苦,母亲大可宽心了。”邵澈宽慰道。

    邵玮仲坐在主位上一直没说话,邵澈与邵母说完走到邵玮仲身前道:“父亲安康。”

    邵玮仲点了点头,没多说,只道:“谨慎行事。”

    邵澈会意点了点头道:“儿子知道。”

    “行了,去休息吧。”邵玮仲站起身走到邵母身边道。

    邵母又看了看儿子道:“你也早些休息,明日我让厨子多做些你爱吃的菜。”

    邵澈送离了父母才回到自己屋里,岑枫站在屋里手里拿着字条。

    邵澈问道:“谁送来的?”

    “回公子,仪安送来的,说甄府的暗卫已经到南郊了。”岑枫说道。

    邵澈皱眉问道:“既是暗卫,为何会被看到?”

    “被将军府暗卫看到了,就通过书局传过来了。”岑枫道。

    邵澈没问了,将军府暗卫堪比皇室暗卫,这也是漓渚宸担心的。

    “我们的暗卫能少用就少用,皇上盯得紧,疑心重了不好。”邵澈道。

    岑枫点了点头,放出消息,将暗卫收回了一部分。

    “公子,我派出了一个暗卫盯着那个哑巴了,只要一有动静就会传来消息。”岑枫道。

    “要么那个哑巴是假的,要么昭府这么多年的贤明是假的,盯着吧。”邵澈道。

    “公子,最近宫里静得可怕,您得多多留意呀。”岑枫担忧道。

    “我知道了。”邵澈理着披散下来的长发答道。

    邵澈安心地躺到床上,闭上双眼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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