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边的丫鬟紧张,有忙着扶人的,有大叫跑去找人:“夫人摔倒了,快来人呀,来人!”
“夫人”
原本安静的园林,充斥着呼叫声和惊呼声,打乱了这一方的安宁。
院内的打扫的仆人听到呼叫,十步做五步跑到院内,掌管内事的宁泽吩咐人准备轿撵求赶往李园,又派人找静安候。
宁泽带着人赶到李园,一个仆人抱着静安候夫人焦急地往比翼轩赶,“将夫人放在轿撵上!”
在一众人的搀扶下,静安候夫人坐躺在轿撵上。比翼轩内,丫鬟们正在擦拭家具,突然一个仆人冲进来大喊,快将床铺铺得细软些,关紧门窗,以免受风着凉,夫人要生了,你们快去准。
紧随其后传来一群人匆匆的脚步声,在内院门前停下,宁泽抱着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夫人进入房间,将人放在床上后退出房间,在比翼轩外安排事宜。
“产婆还没到!”
“快了,派人去找了许久了!”
“再去,请一个大夫,吩咐厨房,今夜不熄火,常备温热食物,丫鬟四人一队,两时辰一换,守在夫人门外,随时听候差遣。”
“是!”
宁泽守在比翼轩外,听到里面传来的疼痛难耐的哭泣声,跟着焦虑担心。一刻钟后产婆到了,房内哭泣声之外还有产婆的安抚声。
“夫人,快了,再坚持一会!”
以为产婆出来,让丫鬟去拿吃食,吩咐烧热水。
一桶桶热水送往比翼轩,来往行色匆忙,半个时辰后大夫到了,被安排在比翼轩西厢房等候。
原本晴朗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发生改变,蓝色白绸缎变为层层遮盖的灰色云层,和煦微风变得疾言厉色,一掌掌扇檐铃,檐铃噼里啪啦的进行斗争。
一个时辰后,静安候穿着盔甲,佩戴长剑冲进比翼轩!
静安候来势汹汹要冲进寝室内,宁泽等人赶紧上前拦住。
“滚开,我要看夫人。”静安候一手握佩剑,要出鞘扫除阻碍。
“侯爷,夫人在生产,你会吓到她和小姐,小公子!”
人群中不知道谁叫喊的这声,让静安候冷静下来,他看着周围人,目光向下,看到自己拔剑的动作,他惊觉,抬头看到仆人,守卫等人眼中的惊恐,他不动了。
“我不进去,你们放开!”
阻拦的人放开手,站在原地,静安候摘下佩剑递给宁泽,接着摘下盔甲,护腕,宁泽顺势一一接过。
一个丫鬟拿着行李进入比翼轩,“去问产婆,夫人母子如何?”
“是”
很快丫鬟得到回信赶紧来报:“候爷,产婆说一切安好,但是离胎儿出来还要一两个时辰。”
“候爷,你先去洗漱一番,如此见夫人母子俩会让他们害怕的。”
即便静安候摘下佩剑和盔甲,脸上尘土、纷乱的头发,发红的眼睛和身上散发的戾气让妇孺感到不安和害怕。
静安候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脸上的尘土也被擦去,但发丝还是没有改变,相较于前更纷乱。
一行人在比翼轩外由自然光等到满府的灯火,房间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听不到夫人的声音,静安候再一次安耐不住,再他行动前有丫鬟来报,“夫人让我告诉你,无须着急,孩子快来了!
漆黑的夜空中,月亮在挣脱乌云的束缚,努力拨开厚积的乌云,见到二分之一的庐山真面目,一阵风吹来,又再次遮住些许,这次月亮攒力凭借风的力量,远离了层层乌云。一轮明月高悬上空,皎洁的月光发出光辉,照亮整个静安侯府,静安候府内亮如白昼。
两只飞行的喜鹊停在比翼轩屋顶,一左一右,两只喜鹊,同时大叫,叫声响彻在上方。
“侯爷!”
静安候看向比翼轩屋顶,再看到屋顶上方的一轮明月,月光下一只白色的凤凰似的幻影从月后飞出,向下盘旋,一头扎进比翼轩内。
“你看到没,宁泽?”
“看什么?”
一声婴儿的啼哭吸引众人的关注,“生了!”
接着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丫鬟笑着来报:“恭喜侯爷,夫人生了,一位小公子,一位小郡主。”
“恭喜候爷,恭喜夫人!”
静安候大笑,“哈—哈,府内上下,重赏!”
“谢侯爷赏赐!”
静安候将醒未醒,听到房间哄睡声,她努力睁开眼睛。
静安候守在床边,看见她醒来,温柔的询问:“夫人,身体可有不适?”
她摇摇头,“孩子”
“孩子一切都好,辛苦你了!”
“把孩子抱来给夫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