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边朝河边走去。阮煜被卺欢这一巴掌打的有点懵,冷静下来一想自己刚刚确实过分,而且卺欢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清楚了转头就看见平时小嘴叭叭不断的卺欢半晌不出声蹲坐在河边,留给阮煜一个看上去就很生气的背影。
阮煜挠了挠头,默默走上前:“emm……那个,刚才是我着急了,对你那么粗鲁是我的不对,我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卺欢不语,恰好小白在一旁哼了两声,卺欢立刻眼露凶光盯着小白,脆生生地骂道:“哼什么哼,人家一开口你就上赶着给笑脸,怪不得人家当你没脾气,马让白骑饼让白吃水让白喝,人家还真以为你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人了。”
小白:……
阮煜:……
这一番指桑骂槐可不为不精彩,重点是骂的还挺对,阮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继续上前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卺欢依旧没有吭声。
“emm,别生气了好不好,咱们不还是要去仰月城的吗对不对。”
“你们中原人都这样吗?”卺欢闻言拧眉道“你们所谓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你都这样对我了还想让我继续带你去仰月城,这是要教我什么是以德报怨吗?”说到最后,卺欢眼神逐渐凌厉,阮煜暗道不好,心想这次是真把人得罪了。
又是半晌沉默掠过沙漠的风也带走了卺欢的耐心,转身上马就要离开。“等等!”
卺欢不耐烦地回头。
“如果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你能带我去仰月城吗?”
“说来听听。”
阮煜沉默半晌,一字一句开口道:“许你一件事,只要我有,哪怕倾尽所有。”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为这局承诺徒增了些许庄重,可是天意弄人,皇家之中哪有什么,只有利益至上罢了,阮煜清楚,卺欢亦清楚。
回首过往,由利而聚,终究因利而散。
……
因着阮煜的那句承诺,卺欢最终还是带着阮煜到了仰月城。
小白马摇摇晃晃一边驮着卺欢一边被阮煜拉着正进城门时,远处蹲守了好几日的蒙可眼睛一亮,急忙拨开人群冲上前:“公……小姐终于找到你了!”脱口而出的公主在看到旁边的阮煜时及时收回。
寻声望去卺欢惊讶出口:“蒙可大叔?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小姐,你觉得你像是会主动回家的人吗?察布向东,除了这你还能去哪?”蒙可无语道。
在两人交谈时,阮煜眸色渐深,公?公什么,这行头穿搭也只能是公主了吧。正想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走吧,再请你吃一顿,别太感动,明天我就要回家,到时候你也只能饿肚子了。”
阮煜盯着卺欢远去的背影,看了看卺欢腰间那枚本属于他的玉佩,心道:能不露声色出现在乌沁的公主,一个就是传闻中那位乌沁嫡公主了,还有旁边那个乌沁侍卫,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
……
入夜,正值本月望日,窗外圆月照人,阮煜摸摸索索进了卺欢的房间,第一眼便看见了放在梳妆台上的玉佩,来不及想太多就急忙上前,“叮铃”一声,碰上了屋内的铃铛,情急之下,阮煜抓了玉佩便推窗跳了下去,砸进了一堆草料里面。“嘶~”低头一看,还未拆绷带的腿隐隐出血,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阮煜咬了咬牙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隐入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