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
“公主,就这么让他跑了?”蒙可指着大开的窗子纳闷地问道。
“不然呢?”卺欢懒靠在床头反问道。
“可你不是知道他是大夜太子了吗,不应该把他抓起来吗?”
“放心,从开始知道起,我就已经传信东漠了,我堂堂乌沁怎么能让一介质子真跑了,不过……”
“不过什么?”蒙可好奇追问道。
“不过我猜他已经知道我传信了,从知道我真实身份那刻起。不过无妨,东漠不会让我失望的。”卺欢边说着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开口道:“二哥不是说过吗,猎物,要追着抓才有意思,况且他不是还欠我一个承诺吗,让他成为我的中原奴隶,一个沦为质子的太子奴隶,多有意思。”月光下少女的眼神逐渐散发出危险的光芒,作为狩猎民族的公主,正值豆蔻年华的卺欢也开始显露草原人与大漠人独有的劣根性和狩猎思维,以及皇室对人权的淡漠。
“关门出去吧,蒙可大叔。明日出发回王宫,去那儿,迎接我的中原奴隶。”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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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乌沁王宫:
“阿娘,阿娘,我回来啦!”偌大的王宫回荡着少女的声音,从宫殿中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眉间凌厉,却面上慈祥。
“女儿给母妃问安。”前一秒还跳脱的少女见了女人立马乖巧请安,一想到此前偷溜出宫的举动,笑呵呵地上前道:“多日不见,阿娘有没有想我呀?”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阮玉洁故作生气地弹了一下卺欢额头,转而宠爱地拉住女儿:“你不在的这些天,阿娘都快急死了,你父王日日跟我念叨你这个白眼狼,还有你几个哥哥也是,尤其你四哥五哥,近来都不好好修习功课了。”
“嘿嘿,阿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卺欢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吃着,随口问道:“对了阿娘,那个大夜质子什么时候到?”说罢卺欢动作一顿,心想糟了,嘴一快叫了大夜太子是质子,阿娘要生气了。
果不其然,阮玉洁闻言便眉头一皱,严肃道:“欢儿,从母妃这边论,那是你表哥,你不能这么说他,没有人会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愿意到异国他乡当质子。何况我与他母后也曾是闺中密友,于情于理,母妃都希望你可以尊重他,而不是质子质子的叫,明白吗?”
卺欢听着阮玉洁一声声自称母妃便知道是真的生气了,想想也是,阮玉洁出嫁前是大夜的公主,自小由夜帝母亲抚养,与夜帝一同长大,又与大夜已逝的皇后是手帕交,听见自己的女儿如此议论,自然生气。
卺欢努努嘴,自小天之骄女的她自然看不上一个空有虚名的太子,不过当着阮玉洁的面还是老实了不少,毕竟再是质子,也是母妃的娘家人,阮玉洁都如此说了,卺欢也再未说些什么。
从阮玉洁宫里出来,卺欢才面露不快,冷笑一声:“好你个阮煜,人还没来就害我挨了一顿教训,等你到王宫,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