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三号，中午午休时，聂韵叽叽喳喳地吵得三人睡不着觉：“哎，你们说下午会不会有人给我买东西吃啊。”
算盘珠子打到了三人脸上。躲都躲不掉，因为聂韵是用算盘狙击枪发射的，精准瞄准。
乔安用被子盖住头：“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给你买吃的，但是我困死了你就可以吃肉了。”
苏晓萍：“谁要害我们安安？”
杜婧伶默默指向了聂韵。
聂韵爆了声粗口，她下床将桌面上的拍立得相机拿了起来：“下午我们拍这个。”
“行，都依你，先睡觉。”
其他三人实在困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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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操场上陆陆续续地支起了摊位，乔安戴着遮阳帽指挥几个男生干活。
少女微微出汗，伸手把围巾往下拉了点。
这个鬼天气，不是一般的怪。
乔安心里默默吐槽。祁今安站在后面看着她，捏着水杯的指尖不由得攥紧，他平复了心跳才若无其事地走了上去。
“你的水杯，跑腿费50。”
乔安挑眉，“非人哉。骂你一句抵消了。”
祁今安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小店不支持哈。”
“学我说话要交版权费。”
两人骂的有来有回。
乔安眼尖看见了别的班有人搬棉花糖机下来，立马闭嘴，直勾勾地盯着棉花糖机。
不超过七块她就买！
“看见帅哥了？”
莫名的，祁今安声音有点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轻笑一声。
哦，原来是棉花糖帅哥啊。
乔安翻了个白眼：“你别瞎说。”
有帅的，聂韵能不告诉乔安吗？
那几个男的的脸，乔安都看腻了，只可惜聂韵自创的“一中帅哥榜单”还没加入新成员。
乔安突然看向祁今安，打量了一下他，很快就打消了想法。
算了，聂韵的榜单里不加同班的男的。
因为她深知同班人的德行。要不然乔安还可以投上祁今安这个“花瓶”一票。
祁?花瓶?今安：“被我迷住了？”
“滚。”
义卖很快开始，卖棉花糖的摊位就开始排起了长龙，乔安和苏晓萍看见队伍之长后，转身去买其他吃的了。
江天佑看着队伍“啧”了两声：“棉花糖吸引我的诡计罢了。”他才不想吃，“祁今安给我买个。”
“皮痒了是不是。”祁今安拍他脑袋一下，想到了什么，“算了，走吧。”
某人想吃。
傻乎乎的江天佑真以为祁今安是为了自己，差点泪洒当场，“祁哥，我不求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
江天佑的后脑勺正在被攻击。
“你这脑子是通过正规渠道考上一中的吗。”
半个小时后，排到了祁今安，祁今安看着多种多样的款式，选了四个青苹果味的。
江天佑看着他手上的四个同味道棉花糖陷入了沉思：“兄弟，你这么爱青苹果味？”
一连买四个。
“喜欢就拿下呗。”祁今安轻描淡写地复述了乔安说过的话，“我要孝敬乔姐的。”
“哦。”
江天佑似乎摸到点奥妙。
祁今安很快就联系上了乔安：“给你的。”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两根细细的签子，发丝随风飘扬，虽然凌乱，但不失气质。
桃花眼里星光漫天。
乔安接过两个棉花糖，狐疑道：“有毒？”
“有。”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
两个旁观者苏晓萍和江天佑对视一眼，看出彼此心中的猜测，像是找到了同盟。
苏晓萍和江天佑都没有打算当两人的面揭开这一层窗户纸的意思。
苏晓萍觉得乔安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她也就懒得再帮乔安分析，乔安是个很理性的人。
江天佑则以为祁今安在散发自己的魅力（俗称孔雀开屏）这一阶段，还是不要吓到乔姐比较好，不然容易被打。
想法不同，但目的相同。
两人也算成了一条船上的了。
“兄dei，陪我逛逛。”
“安，拿我包里的相机去拍照。”
声音响起，乔安也没多聊，道了声谢后和苏晓萍离开了。乔安没把多出一个递给苏晓萍，而是给她买了串糖葫芦。
“刚催我走干嘛。”
乔安看着她坐在台阶上吃得津津有味，终于问了出口，她不傻，不用动脑都能想到苏晓萍的言外之意。
相机在聂韵那，她们手上没有任何相机。
苏晓萍：“你沉迷在祁今安的美色中了。”
“胡说。”她下意识反驳，心跳地直厉害，她沉默了。
这是乔安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苏晓萍这棵铁树都看出来了，乔安对祁今安是有点朦胧的感觉的，但乔安一直以为这是姐弟之情。
乔安坐在她旁边，手撑着脑袋：“对了。我知道他喜欢我。”祁今安生日那天，她就开始试探了。
“怎么知道的？”苏晓萍并不是很意外。
乔安翻出手机一个科普：“蝴蝶可以表达情侣双宿双飞的心愿，象征甜蜜的爱情。但蝴蝶与十一月出生的人相冲，但祁今安还是带上那条手链了。这些，我以前都跟他讲过，他不可能记不住。”
乔安之所以有这个自信，是因为祁今安真的会记住每一句她说过的话。
祁今安总是嘴上不愿，实际行动出卖了他。
“福尔摩斯乔。”苏晓萍竖了个大拇指，“那你打算怎么办？理还是不理他？”
乔安掏出一枚硬币，抛在地上：“顺其自然吧。”
她仍然会给他讲课，如果祁今安考的分数理想，那就再说吧，反之，这个秘密一辈子都会埋在心底的。
苏晓萍没劝乔安，她依旧吃着自己的糖葫芦：“算了，陪我去套圈圈，我看中了那只大鹅。”
乔安也拿苏晓萍没办法：“还不如刷脸卖你的签名照呢。”
“滚。我没有面子的吗。”
经过二十分钟激烈奋战。
“技术不错啊，考虑传承给我吗？”苏晓萍拎着一包零食，怀里还有一只大鹅。
下次苏晓萍将要带乔安横扫套圈圈摊位，成为一方枭雄。乔安打了个响指：“那要磕头。”
“滚。”
途中还是有不少人来给两人“上供”的，“贡品”收了不少，里面掺杂着几封手写信，简优差点以为她们去打劫了。
不过两人还是有原则的，贵的不收。
乔安看着满满一袋的“贡品”，摊手，准备回家后一个个整理好收起来。
祁今安把一杯柠檬茶递给乔安，指尖有点微不可查的颤抖。
乔安低头就看见了那杯柠檬茶，不吭声，过了半晌才接了过去，“谢了。待会…”
“我不要钱。”
祁今安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他立马找补：“我的意思是我买多了，送你喝了。”
“这么紧张干嘛，暗恋我？害羞了？”乔安内心叹息，直直地盯着祁今安带点说谎后心虚的慌张。
她还是不忍心戳破。
就这样吧，剩下的时间就这样相处吧。
“对。”
真话总以玩笑的方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