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穆悄悄的走到宋宓宁身边,许是睡着的人感受到了有人的靠近,宋宓宁睁开了眼睛,恍恍惚惚看到了自己身前的身影,待看清来的人时,忽然清醒过来。
宋宓宁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池秋问道“阿秋,你怎么也不把我叫醒?”
“是将军让我不要叫的。”委屈的说道。
正当宋宓宁还在懊恼自己刚才睡着的时候,旁边的人出声道“是我示意让她不要叫醒你的,以为宋小姐等的睡着了,是在下来得晚了。”
“箫将军肯定是有公事要忙,也没有等多长时间,只是有些饿了。”箫穆看着自己面前摸着肚子的宋宓宁,无奈摇了摇头,吩咐王管家去准备饭食。
“晚膳时间快到了,宋小姐留下吃点再走?”看似在询问实则已经知晓她肯定会留下了。
宋宓宁两眼放光,毕竟也是饿了,笑着说道“那就叨扰箫将军了。”
宋宓宁坐在餐桌前,等着菜被抬上来。菜没上来,却来了些点心,蜜饯。
“厨房开始备菜了,还要些时间,宋小姐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把糕点往宋宓宁那边挪。
“我拿的到,不用离我那么近。”看了眼桌上的糕点,桂花糕,蜜饯还有花茶,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茶水的温度刚刚好,不会烫嘴。”箫穆把花茶放到宋宓宁身前。她拿起一块桂花糕吃了一口,想起自己以前好像带了一袋子的果脯蜜饯给他,便问道“箫将军,送你的果脯蜜饯有没有都吃完了?”
“吃完了,而且这个问题你在前些日子就已经问过我一遍了,当时还说你要重新送我一袋,宋小姐不记得了?”箫穆脸上带笑,但总有一种随时可以看穿别人的感觉,箫穆浅笑一声,随后底下头,喝了口手中的茶水。
“有吗?”宋宓宁尴尬的笑了一声说到。
“想赖账?宋小姐还欠我一袋蜜饯,可别忘了。”箫穆盯着宋宓宁说到,仿佛可以把她看穿。
“自然是不会的,不会的。”
用过晚膳后,箫穆提出要送她回去。
“走吧,宋小姐回家。”箫穆走到马车旁边,看着还站在箫府门口的宋宓宁。等她走到马车旁边,还伸出自己的手给宋宓宁扶着上了马车。自己却骑上了一旁的马。
马车上,宋宓宁掀开帘子看了眼在马车旁的男人。池秋问道“小姐,箫将军怎么不和你一起坐马车?”
宋宓宁放下帘子“箫将军与我男女有别,况且未婚未嫁的,在一辆马车上,总归是不好的。在者,他若是和我同坐一辆马车,那你坐哪?。”
“这样啊。小姐。”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街道上,街道上大多数的铺子都已经关了门,灯笼还亮着。马车行驶到宋府时宋父宋母早已经在门口等候。
“宋老将军,宋夫人。”
“箫穆,还得谢你送宁儿回来。”宋老将军上前一步,与箫穆谈话。
“宋老将军说笑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是啊,以前在军营时,你也时常送她回家。”
宋宓宁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道“我小时候哪有时常这样,只是偶尔!偶尔!”
“宋老将军时候也不早了,就不再叨扰了。”
宋夫人抬头看了眼天色,确实是不早了。对着箫穆说道。
“时候确实晚了,赶回府定要花费些时间,要不就在这留宿一晚,正好陪你师傅他聊聊天,他时常念叨着你呢。”
“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宋老将军拍了拍箫穆的肩膀。
宋宓宁回到房中,走到书架前,从书架的最底层搬出了那个装着纸鸢的箱子。方才听着他们聊天,想起来箫穆以前为她做的那个纸鸢便想拿出来看看。
她打开木箱子,拿出那个落了灰的纸鸢,她以前可宝贝这个纸鸢了,玩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它弄坏了。她用手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上面的颜色依旧鲜艳,虽然做工没那么精艺,但她依然喜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什么原因,在他旁边,她总会感到心安,那种感觉是谁也带不来的。那种感觉就如同走在荒凉的山岭中,突然出现一座房屋,里面足够安全。
翌日,宋宓宁准备好,刚要出门去宫里找陈太医,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候的箫穆。他一身朝服站在那里,墨发简单束起,面色疏淡,气质沉静。宋宓宁走到箫穆身旁。
“箫将军不是要上早朝吗?。”
“是要上早朝。”
“那箫将军这是?”宋宓宁脑袋一歪,满脸疑惑的看着箫穆。
“等你。”箫穆淡淡的回答道。宋宓宁一听,什么意思,等我?我也不上早朝啊?
箫穆见宋宓宁的脸上充满不解,说道“昨晚宋老将军同我说你今日也要进宫学医,让我和宋小姐一起入宫。”说着就转过身去,做出一副请的姿态。
近几日,边疆战事得到缓和,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大获全胜,战士们要回京的消息自然传回来了。
“自从上次昭儿出征已有半年之久,这回可总算要回来了。”宋宓宁挽着母亲的手等在门口。百姓们站在街头,等候着凯旋归来的战士们。许是思念过于热烈,让焦急等待的人无法平静自己的内心。
“母亲莫慌,军队已经进城了,很快大哥就回来了。”
“母亲!小妹!”远处传来一阵男声。两人寻声望去,是宋昭,他回来了。
在军营听到大哥回城消息的宋殇,也赶了回来。一进府便朝着大厅的方向走。
“大哥,近来可还安好?”宋殇手里玩着折扇,走到桌子旁站定。
宋昭听到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道“宋殇,你都跟了箫穆几年了,这么一点他身上的沉稳都没有学到?”宋殇顺势坐到了宋昭旁边的椅子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在手中玩弄。
“大哥,我可是特地向箫将军要了半天假来看你,面子还是给点。”
两人聊了一会,宋夫宋母与走了过来。
“宋昭,宋殇都回来了。”宋老将军说道。
“父亲,母亲。”
“宋昭此次战事如何?我记得箫穆也去了一段时间,宋殇你看怎么样?”
听到箫穆也去了,宋宓宁才想起来自从上次一别,已经有两月未见了,如果不是父亲提起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好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他。
没一会,宋昭,宋殇跟着宋老将军去了书房。
宋殇说道“父亲,此次立国突然进攻与南平王有关,我和箫穆调查发现,在立国进攻的不久前,南平王曾向立国发出过一封信,信中内容我们不知。”
“我早该猜测到此事与南平王有关,我曾在军营见到了南平王的人,但不敢确定。”
宋老将军看着手中的书信,眼里露出了一抹别人难以察觉出的异色。
“南平王安插在宫中的眼线我们尚未知晓,况且二殿下自幼在南平王的身边长大,不值得我们信任,宋殇,箫将军怎么看待此事?”
“前些日子,梅城出现的盐户就是南平王安排的,此事二殿下也有参与。”
“难怪,梅城突发疟疾的时候,二殿下也跟了去。”宋昭说道。
箫老将军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写下一封信,交给宋殇叮嘱道“你将信带去交给箫穆,让他转交给他父亲箫然。”
“是,父亲。”宋殇接过信便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