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眨眼间就过了。
第二日下午林遥知已经教起了剑术,但似乎宋诚砚没太大天赋。
“太僵硬!放松一点。”林遥知帮宋诚砚调整姿势,可过了会儿又回到原样子。
林遥知看着他的姿势,喝了口茶水,来到他的身边。
说真的,她教别人剑术还是真的不会的,自己的剑术是母亲一把手教的,现在换成她教别人,真的知道当时母亲被自己逼的有多么气了,幸好自己的天赋还好,没给母亲气的过火。现在要教别人,她既无奈又生气。
宋诚砚看见师傅来到他的身边,身体反而绷得更紧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剑一下子掉了。
剑落地的声音,我林遥知心中更加气,但是看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又无法说下什么一些重话,只好默默的捡起剑递给了宋诚砚,回到座位边上,抿了口茶,走了出去。“待会儿我再过来看看!!!”
宋诚砚捧着手中的剑,心中有一瞬间的落空,他感受到师傅很生气,自己这次惹着师傅了,原来她也会离他而去吗?
他握紧手中的剑,愣愣地看着。不,她不会离他而去的!一定不会!他在心中劝告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练着。
林遥知人回了书房,看着桌案上的文件,抬起笔在上面写字。心中也稍许平静了些,过了许久,她把笔放下。桌子上干干净净的,她忽然想起她那徒儿还在练剑。
过了这么久,她有点愧疚,她当师傅的还这么沉不住气,让徒儿自己学。
天空中已经挂上了橙红色的丝绸,晚风冷冷的吹着,林遥知走进院中,就已经看见他还在练,便止住脚,在门口看着。
宋诚砚练着已经全然忘记了周围,自顾自的在那里练着,他的动作已经算是行云流水的了,甚至已经学下去了好几页,等练完他坐在石凳上擦着汗。
他现在很伤心,更多的是失落。自己又把一个人给气走了,在宫中也有很多人被他这样子气走了,但是那些人都对他不太好,他也是知道的。
这时,林遥知走的进来。宋诚砚听见哒哒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开口就是:“师傅!我错了!求您不要走……我下次一定好好学的!”林遥知刚一进来,就听见了宋诚砚说出了这一句话。
她愣住了,宋诚砚还以为林遥知还在生气中,马上跑过来跪下地上乞求着:“我错了!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手紧紧揪着她的衣角,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瘦瘦的手紧紧的抓着她,一直抓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走,这让她心中更加愧疚。
一下子僵硬住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蹲下身,与他对视着:“殿下!你要记住你是皇子,无许向我下跪。而且……你没有错,是为师,为师沉不住气,反而让你一人自学,下次不会了!对不起!”
林遥知愧疚地看着他。
宋诚砚听到那句“下次不会了”抱紧了林遥知,他怕林遥知又一次走又一次抛下他离开,抱得很紧很紧,好像林遥知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
林遥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讶了一瞬,随后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
宋诚砚就这样抱着。
“……你先松开!咳!快要被勒死了!”林遥知实在被抱得太紧了,勉强找到空隙,说了这句话。
“不要!”一个很倔强的声音。
“咳!咳!快松开!”
宋诚砚才松开手,看着林遥知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走,你永远是我的师傅,对吧?”
林遥知咳了几声笑笑:“当然了,我们可是师徒,是皇帝亲口说的呢!”
宋诚砚听到承诺才站起身:“师傅,今天还要学礼仪吗?”
“当然!”
听见这个答案,宋诚砚的心中瞬间塌了,他最讨厌上礼仪课了,相比较剑术,礼仪课反而让他十分痛苦,在宫中,虽然被受欺负,但是可没有那些繁琐的礼仪,因为没有人在意他。不过他也爱上礼仪,因为这时候他可以近距离的看着那脸庞。
“好吧……”
这个答案很沮丧,林遥知听见了笑了笑,那出手帕帮宋诚砚擦着头上的汗珠:“真的不喜欢上礼议课呀,那我不教喽!”
“不行!”一个很坚定的声音,宋诚砚坚定地看着林遥知。
这个小表情让林遥知心中被萌到:“好!好!好!会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