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半月停下,早已夜下十分。
两人来到的是渠县,下了马车早已是人山人海。
所有的普通老百姓能看见他们来了就开始哀嚎,欢呼起来:“官人来了!那凶手终于可以找到了!”不知是哪个女孩先出声,全场炸成一锅:“官人救我母亲!!!”
正在看地图的林遥知,见所有人都在宋诚砚那儿,走上前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会……”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有几人把她推开,还说:“小小年纪不学好,离官人这么近,是想勾引官人吗!”
宋诚砚听见有人这么说,意识到现在被指认成为官人了,可是……他不是啊!
“大家稍安勿躁,我不是官人,这位我的师傅才是!”宋诚砚让大家安静些,看向林遥知说。
有一个妇女质疑道:“你师傅是这位女子?”
宋诚砚点点头。
众人见是的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王县官不是说过,女子不能成官的吗?”“还是说官员是假的?”“ 女子当官怎么能帮我查?”“……”
而正在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时,王县官火急火燎跑了过来,既然事情败露了,装作一切不知道,同时林遥知拿出令牌上面写着:“办案”两个大字,周围还有金边镶嵌。
所有人看到这个,一下子确信了起来,在那里小声的讨论的王县官。
这时候,林遥知也知道了为什么会出现像这样的情况,一切都是王县官干的。
“诸位先回去吧,今日我会跟县官大人好!好!解!决!的!”
有了这句话,百姓们半信半疑的回去。
林遥知随着县官带路走进了房屋中,几位侍卫在门口看守,王县官这时候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茶水。
“大人,这是百姓们亲自泡的!他们说要让你喝下!”
林遥知听见是百姓们的要求,端过茶水喝了几口:“女子不能考官,我怎么没听说过?宋国在成立的那一天,就已经明确规定了,女子可以考官,可以成为家主,可以向男人那样!怎么到了这就成这样子了?!”
月光洒落入屋,照在她那白皙的脸上,看上去倒是有一点点危严。
王县令擦擦汗,磕磕绊绊说:“官人,那些百姓瞎说的,瞎说的!”
林遥知“深信不疑”地看着他,把玩着刚刚喝完的杯盏:“真是如此吗?几百号人人都是这么说的,你说我该信服哪一边呢?”
听了这句话,王县令打起了寒颤,眼神瞟向了林遥知喝完的杯盏,弯了弯嘴角。
林遥知越看越气,气愤的让他离开。
人走了之后,林遥知扶了扶额头,没想到刚一来就遇到了这一回事,心情也极度不顺,她最讨厌有人这么说女子,这得从小时候说起:
当时她的母亲教她学剑术,林子玉看见了,拿着酒壶在旁边说着:“一个女子能学成怎么样?学这个又没有用。”
还有一次看见她在练剑,趁着母亲不在,把她用的剑给折了,当时她苦苦挨求着不要把剑给折断,可出现在眼前的只有碎的七零八落的木剑。
宋诚砚走了出来,还以为她不舒服,上前问:“师父,是不是不舒服呀?”
林遥知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宋诚砚站在她的面前,抬起头:“没事,这天好像快亮了,能睡一会是一会吧,你先去睡吧!”
宋诚砚还是不放心,虽然他之前喝了酒,记忆还是模糊的,不过现在他还是清楚的,有点不好意思:“师傅,你也要多注意休息!”
听了这话的林遥知弯弯眼点点头,站起身,揉了揉他的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