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有病

    “这主角儿什么毛病啊?”季淮之发着牢骚,他手里的笔不停地转动着,一下午愣是没看出一个纸片人身上的漏洞。

    等到日落西山,他才将盛桉的名字着重圈了出来,旁边写了两个大字:“自闭”

    ……

    “滚来我办公室!”狠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季淮之暂停了跑步机习惯性的挂断了电话,捞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随即出了门,走廊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不过也是走运,那个天天端着洗脚盆进进出出挡路的同学貌似和他的行径完美错过了。

    “陆导,您找我?”季淮之敲了敲半开着的门,客客气气的说道。

    “进来”

    季淮之闻言进了门,插着兜站在陆风的眼前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你标注的这什么?”陆风气极,大手一挥将季淮之的学习成果抛在了地上,丝毫不留情面。

    季淮之弯腰捡起了无辜躺在地上的《第二十一天》拍了拍封面的灰,又将它送到了桌子上。

    “陆导,这书不适合我,我分析不来!”季淮之的脸上没有一丝服软的迹象,态度强硬。

    “你,你简直是胡闹!”陆风用力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手指不停的指着季淮之,想骂骂不出口。

    “我这个月给你换了第几本了?你一个学心理的不好好学着抚慰心灵,你这是来摧残我的心灵来了?”

    “陆导,真不是我不想看,我真看不进去,要不您直接告诉我这个盛桉究竟得什么心理疾病了,我也好找解决办法嘛!”季淮之吊儿郎当的站着,眼神飘忽不定,说的满不在乎。

    陆风重新坐在凳子上平复心情,他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指着《第二十一天》无奈道:“拿着滚吧,给你一个星期,给不了我要的答案你就等着延毕吧!”

    季淮之自是不服,眼下他也别无他法,谁让他那个倒霉爹非得让他学什么心理学,当个心理医生,又体面又能磨练性子。

    ……

    “唉,兄弟,陆导找你啥事啊?”刘青松一手端着洗脚盆,一手搭上季淮之的肩膀上嬉皮笑脸着

    季淮之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真够倒霉的!”

    “先管好你自己!”季淮之将刘青风湿漉漉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拍了下去,头也不回走了。

    “莫名其妙。”刘青松挠着头,满脸问号。

    “什么呀都是!”季淮之头快抠破了书还停在第二页,繁琐的文字一个也入不了眼。

    “陆疯子够狠,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季淮之锤着桌子,眼里尽是暴躁,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他站起来将翻的不成样子的第一页撕掉扔进了垃圾桶,看着面前崭新的第三页,他的心情瞬间平复了许多,笑意又爬上了那张历经磋磨的脸。

    边城总爱下点夜雨,这不没一会狂风就从纱窗里吹了进来,打的季淮之措不及防,连忙捡起了外套穿上,先安抚好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再伸手把窗关了,可惜了,窗关的太晚,书早就不知道被翻到哪一页去了。

    季淮之定睛看了看,页码正是第二十一页,“巧了。”他感慨了一句坐下来继续看,还没来得及翻到第二页,就被一个名字吸引了目光,这个名字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季淮之”

    季淮之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这一揉可不得了,纸上所有的字都跳动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离开那名为纸张的枷锁,最后每个字都变成了“季淮之”发着金光毫不留情的砸进了他的眼里,季淮之捂着眼睛哀嚎,嘴里还喊着:“什么东西刺老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手机铃声如同贯耳的雷声冲进了季淮之的耳朵里,他闭着眼睛听声辩位摸索着床上的手机,最终在挂断前的最后一秒接起了电话:“喂!”

    “睡了吗?”熟悉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传来,季淮之想都不用想又是他那疯子一样的导师陆风。

    “没睡呢陆导,您有事?”季淮之的声音抬高了八度,眼睛也不疼了。

    “哦,也没啥事,就是你没睡的话再改改论文吧,你那论文不行。”陆风云淡风轻的说着,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安排着。

    “你大爷,我书还没看完呢!”季淮之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陆导,我这就改。”季淮之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他的性格,他还没跟谁服软过,陆风是第一个,被人抓住了软肋再怎么硬气的人也要适当服个软,毕竟他再也不想跟着那老家伙重修几年心理学了。

    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的砸下来,噼里啪啦拍打着窗户,没过一会已经大雨滂沱,季淮之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发呆,“莫非刚才是幻觉,幻觉为什么会疼?”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在他心上,解不开甩不掉,伴随着窗外轰隆隆的雷声更是烦躁。

    清晨破晓,天也晴了,阳光没有了窗帘的遮挡毫不留情的打在季淮之那张蜡黄的脸上,更显憔悴,半眯着的眼睛和眼底的黑眼圈说着这家伙一夜没合眼。季淮之猛的惊起,还来不及下床拾掇拾掇自己,只顾着满床找手机,最终他颤抖着拨通了通讯录最底下的一个没备注的电话号码。

    “喂,左,来我学校找我,快!”

    “唉!你!”还不得说完话,已经传来了嘟嘟嘟挂断的声音,左棠纳闷呢,一大早的莫名其妙的,八百年舍不得打个电话的季淮之突然来电,准是遇上人命关天的大事了,左棠越想越怕,来不及犹豫,拿上外套就出了门。

    街角的咖啡厅里安静如常,没几个客人,门口的藤萝上还挂着昨夜留下的雨水,这会已经被阳光吞噬的差不多了。

    “说吧,遇上什么事了!”左棠无奈看着眼前半死不活给自己灌咖啡的季淮之。

    季淮之闻言也不回答,只顾喝,时不时闭眼休息一会。

    “我说你拿咖啡当酒买醉呢!哪个美女又伤你心了?”左棠忍不住调侃他,他还从没见过季淮之窝囊成这样,跟在街头流浪了几天一样。

    “滚!”季淮之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左棠,左棠也是笑而不语,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季淮之突然放下杯子,满脸认真的看着左棠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左棠被逗笑了,笑个不停:“我说季淮之,你终于找清自己的定位了!”

    “去,我说正事呢,我是说精神疾病有没有可能。”季淮之强行睁大了那双熬了一宿的眼睛很认真的说着。

    “怎么说呢?”

    “比如说,幻觉呢?”

    “单单幻觉的话,可能是过度紧张,疲劳导致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左棠喝了口咖啡,斜眼看了季淮之一眼,“你出现幻觉了啊?看见什么了给我说说呗?”左棠打趣着季淮之,两个人玩在一起十几年了,还没遇上这么滑稽的事。

    “我看见什么了能给你说,就是问问你,我昨晚一宿没睡,那幻觉导致我眼睛现在还疼呢!”季淮之扭着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你不学心理的吗!自己判断,我也帮不了你。”左棠看了看手表,拿起外套准备走。

    “唉!你不是心理学教授吗!我不问你问谁!”季淮之起身想拦着要走的左棠。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放轻松,别精分了,我要回去上课了,没时间了。”说罢左棠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季淮之一个人站在原地。

    门外带进来的风传来了左棠的一句话:“记得电话联系。”

    回学校之后季淮之为了分散注意力,叫了刘青松几个人一起打篮球,打的酣畅淋漓,很久没那么畅快过了。

    回去冲了个澡,季淮之就瘫在床上睡了个整整两天两夜,除了中途去解了一次手,没睁过眼,每天擦的锃亮的健身器材吃了两天的灰,受尽了冷落。

    陆风疯了似的给季淮之打电话,没一个能打通的,他气的跳脚,嘴里大骂着,“论文不改就罢了,任务完成不了也就罢了,现在躲着我不接我电话,有没有尊重过我啊?”陆风气的满脸通红,唾沫星子满天飞。

    刘青松在一旁安慰着:“导儿,你也别太担心了,淮哥前两天还跟我一块儿打球呢!”

    “谁说我担心他了,我担心我自己。”陆风对着刘青松吼道,那些唾沫全喷在了刘青松的脸上。

    “您消气,我去他寝室找他。”刘青松逃也似了出了办公室,他一脸嫌弃的站在办公室门口擦着脸上的口水,回去又把衣服塞洗衣机的洗了。

    “淮哥,淮哥,开门啊!”咚咚咚的敲门声伴随者刘青松独有的嗓音响起,季淮之幽幽转醒,一看外面天已经快黑了,卧室黑的只能看见窗户边的一丝亮光,手机也不知道丢到了什么地方,他感觉在这种环境里特别没有安全感。

    季淮之被门外的声音吵得不耐烦,穿上鞋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穿着个薄秋衣的刘青松,冻的瑟瑟发抖,季淮之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怎么?找我和我一起睡觉啊?”

    “会不会说话啊,你陆导找你找疯了,你干啥去了?”刘青松没想到季淮之看他笑话,要不是那件带着口水的衣服洗了,他能穿着秋衣来吗!还不是为了他季淮之,刘青松越想越气,撂下话转头就走了。

    “莫名其妙的。”季淮之感慨了一句回屋找手机去了。

    在外套里找到手机时,手机已经关机了,等他插上电源开机之后,45个未接电话弹个不停,他从没觉得自己被这么在乎过。

    “喂!陆导,您找我?”季淮之忐忑的拨通了电话。

    “谁找你?我吗?我是你谁啊?我找你干嘛?”陆风异常的平静,一连串的问号整的季淮之哑口无言,两边僵持了一会,季淮之开口打破了尴尬:“那个,陆导,你放心,书我会看的,论文我也会改的,这几天是我不懂事了,我错了。”

    “唉!你别给我认错,没用。”还不等季淮之接话对面已经挂就,一句解释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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