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多了个民,京和津两位爷的日常任务就多了一个:逗小孩,同时,华也多了一个任务:哄小孩,偶尔也得把那二位爷训一顿,总归日子还挺和谐的,当然前提是排除某个突然到访的欠货
欠货此刻正在哀嚎,就因为华三分钟白了祂一眼,“先生啊,你变了,就多了个新的意识体你就嫌弃我了!”一边说还一边擦了擦眼角,看起来不像演的,倒像心智失常的。华不太能理解,几千多岁的人为什么能比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还闹腾“其实吧……我一直都挺嫌弃你的,和民没关系”闻言秦不可置信得转过头来“先生?”
华莫名有一种负罪感,但依旧笑了出来“不好意思啊,没憋住,你继续。”
“不是?”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你是来帮我拖地的啊”
“我这不是来看孩子的嘛,是吧,那谁”
现在轮到华不可置信了“看孩子还需要带刀啊?”
“不是不是,这半路上别人送的”
“是送的还是抢的你心里有数”
“哎呀,就是老晋送的你可以去问问祂”
“这样啊,要是别人我还不清楚,但要是阿晋就知道了,不是送的也不是你抢的”
“那是怎么来的?”津从门后探出半个头来,“总不能天上掉下来的吧”
“啊对”
很好,今天不可置信的第三个人出现了,“啊?”
“说白了就是你晋哥砸的”
“那怎么能叫砸呢,那是老晋送的”秦一脸骄傲,搞得像领了一等功一样。
“是是是,送的送的,你信不信一会儿阿晋就追来了”华抱起民,头也不回得向院子里走去“阿民走,我们看雪去”
这是入冬来北平的第一场雪,也是民自见世以来碰上的第一场雪,小孩子好奇心重,尤其是对这种新鲜事物,伸着一只手尝试够上一两片雪花,见状华笑笑,又把民抱回屋里“小心,得了风寒可就难受了,咱们再填件披风好不好?”
“好,披风披风!”
这件披风是今早刚从苏州送来的,看做工应该是连夜敢出来的,算是较精细,红绸金丝的料子,背面绣了两枝白梅,又缀了些珍珠,内胆是黑狐毛,给小孩子穿正好。
这边刚给民系好披风,那边晋就追来了,秦倒好,也不知道藏哪儿去了,还算聪明,如果祂没有忘记把那刀也带上的话。
因此,华处于一种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状态下,说,那就是背信弃义了,同时还有点对不起秦;不说,那就更完了,那就是同流合污了,并且有损门面。所以,华选择了第三个选项:抱着民默默退出战场,顺手还把门后偷窥的两个揪走了。
“您甚至都没有喊一声!”这是来自某个败贼的控诉,败贼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其中很大一部分归功于华选择当一个“逃兵”,“您哪怕发出一点声响啊!”
“我发了呀”
“我作证,先生确实发了,因为祂把门关上了”晋擦着刀,有意无意得抬头撇了一眼秦“再说了,这刀又不是先生让你抢的,怪先生作甚?”
“就是就是!”民蹬着腿,笑得睁不开眼,“不怪先生!”
“诶,你这孩子,亏我还特地来看你!忘恩负义的小家伙。”秦作势起身,想要来打民,民哪知道秦是要吓祂啊,还以为真来打祂的,一转头就趴在华肩膀上哭,委屈的不得了,秦一见这阵仗顿时感觉天崩了“诶,我那,不是……”
坏了,这下有来无回了,秦如是想着,“诶呦不哭不哭哦,祖宗诶”祖宗显然不肯听秦的话,脸埋的更深了,“呃,先生?”秦渴求场外援助,但是求错人了,“你有本事看看先生的脸。”晋贴着秦的耳朵,压着声音说,秦斗胆抬头看了一眼,豁,完犊子了,脸比锅底黑,“恭喜啊,创新记录了,之前都没见过”晋在一旁煽风点火,秦满脑子就俩字:救命,但表现出来的就一字:怂,“呃,孩子,孩子还小嘛,哭点好啊哭点啊,没事没事来秦哥抱抱”
“我不要!”民死抱着华不放,看都不看秦一眼,“我不要离开先生!”说完哭的更大声了,诶这不废了吗,但秦是谁啊!
哦,秦是陕西,但陕西是谁啊!
陕西那可是以前的常胜将军啊!
虽然是以前的,但起码还是有点能力在身上的,什么能力呢?
“先生我错了!”,是知时务,正所谓,知时务者为俊杰,虽然现在没有用,“陕西啊……”看见没,人家真气了,没关系!打了那么多次仗了,秦肯定不止会这一招,还有一招压轴……
『三十六计走为上』
“先生我弟生我哥了,我去看看是男是女!”秦脚一抬,跑的比骑马都快,这边人还没看清呢,那边祂就飞出去快半里路了。
“我是会吃人吗?”华楞了一下,随即缓缓开口。
“不会,但刚才那位显然不是人”晋捂着脸感慨道“那跑的比畜生还快啊。”
“畜生畜生!”得,民又学到一个词语,尽管不是什么好词。
“真的是,伞都没拿,不管祂了,走,进屋烤火去吧”
“畜生畜生!”孩子还挺喜欢显摆新学来的话的。
“?阿民,谁是畜生啊?”
“嗯……青哥!”孩子还有点前后鼻音不分,算了,毕竟还小嘛
“谁?”华有点哭笑不得,远在西边的那位也是替秦背负了骂名,哪怕祂本人并不知情,没事,以后迟早也会知道的。
啊……真他娘的兄弟情深啊……错了错了,说错词了,这是隔壁的词。
重来一下:
啊……真是岁月静好的一天啊……
“畜生畜生!”
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忽略一下不懂事的孩子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