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窒息感突然传来,冰冷到有些发青的手死死掐住水清浅的脖颈,紧紧钳制,严丝合缝。
大脑充血伴随窒息感而来,顺着渴求空气的本能,水清浅抓住掐着他脖子的手,全身的力气都涌向这里,奋力想要挣脱。
他被掐得说不出来话,只能发出唔唔呜呜的喊声,下巴被迫扬起,显得天鹅颈是越发得修长,白皙的皮肤被掐得泛红,又透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精致的脆弱感。
“你还真是厉害,”宁尘下语气不阴不阳,“倒是我小瞧你了。”
宁尘下对他近乎是下了死手,生理性的眼泪决堤泛出,为了多获得一点氧气,他被迫张开了嘴,一开口就再也无法合上,嫣红的小舌无助地往外耷拉,从宁尘下的角度,还能看见嫩红的口腔内壁,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几分色气。
让人想要用什么东西,狠狠塞进他嘴巴里,然后填满。
涎水和泪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打湿了水清浅的白色衣领,显得那一小块的布料泛得透明,他睁大漂亮的眼睛,错愕之余,眼底泛着一层薄薄的氤氲,显得他分外无辜,像是一头误入猎网的林间小鹿,面颊微红的样子却又像是被□□到高.潮。
漂亮的小腿奋力扑腾,裙摆随着动作在空中飞舞,勾起惹人遐想的弧度,什么都藏不住。他的腿瘦瘦长长,没什么肉,平日里爬个楼梯都使不上劲,更何况是踢人了,这个力度对宁尘下来说,与其是反抗,倒不如说是助兴。
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不至于真的把人掐死,宁尘下居高临下地扫视水清浅漂亮的身体,在心里盘算要从哪里入口。
嗯,比起死的,他更喜欢吃活的。
空着的另一手掐上水清浅的腰,他的腰比起男生的身形,倒更像女孩子,两边的线条向内凹陷,细到仿佛一掐就能折断。宁尘下抬眼扫了一眼面前这张泛着微红的漂亮小脸,又一次开始真心实意地疑惑水清浅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为了解开疑惑,他的手转而向下,直接掀开,反正这个长度什么也遮不住,又无视了更里一层的布料,细细地摸索。
水清浅扭着腰,想摆脱男人的冒犯,但无济于事。
片刻后,宁尘下有些遗憾地收回手,捻了捻沾了他满手的可疑湿迹,骚甜的味道散了满室,宁尘下颇为可惜地在心里想。
啧,没长批。
但还挺敏感。
“掐着脖子也能爽到吗?好厉害啊,宝宝。”
宁尘下心情好像好了很多,握住水清浅脖子的那只手彻底松开。
沾满的灰尘的空气对于溺死的鱼来说也会显得清新,水清浅大口大口地呼吸,却不小心用力过猛,呛得他直咳嗽。
宁尘下从水清浅身上下来,抱膝坐回到桌前看水清浅,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好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滚……!
水清浅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还算平坦的胸脯部随着呼吸的节奏而起伏,他敢怒不敢言地瞪了宁尘下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宁尘下,是他目前为止遇见过的人,或者说是类人生物里,最让他感觉害怕的一个。
不管是替他擦眼泪的无名怪物,还是裴涉,甚至是礼堂里那群对他上下其手的在读生,都不如宁尘下一个人来得有压迫感。
更别提克莱因他们这些很明显对他有善意的人了。
宁尘下拥有远超所有人的压迫感,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的杀意是锋芒毕露,毫不掩藏的。
因为某些经历的缘故,水清浅对他人情绪的感知其实很弱,又可能是这病症存在一种无法解释的补偿机制,他唯独在善意与恶意之间有着敏锐的感知。
他的世界其实相当非黑即白,对了一半并不等于错这种话只是说给别人听,但骗不了他自己。
比如说他很能感觉到裴涉和克莱因对他的感觉是偏向善意的,所以他才选择去依赖对方,又比如说他很能感觉到宁尘下从始至终都对他怀抱着一种恶意,不知缘故。
他紧张地向后缩了缩,想与宁尘下拉开一点距离,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一张颇有年代感的老式长桌上,周围一如他初遇对方的教室,有着一模一样的破败,唯一的区别在于这里的墙角多了几个书柜,上面堆满了各种被塞满了文件夹,正对着桌子的墙上,还拉个一个红布横幅,上面写着——
【风纪委员会活动室】。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宁尘下掀起眼皮看向水清浅,目光扫过被他掐得泛红的脖子,掐痕已经基本覆盖住克莱因先前留下的吮痕,他满意地点点头,好像这样做就能反应他在某些方面比克莱因强得太多。
水清浅反应很快,他想抹去自己故意翻乱宁尘下宿舍的事实,再把锅甩到其他几位男嘉宾身上,成功洗白自己,然后功成身退。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宁尘下一语堵住,“别说了,你这个骗子。”
水清浅:“……?”
怎么搞得好像是他对不起了宁尘下一样??
宁尘下力气太大了,大到硬生生把水清浅的脖子扣破了皮,渗出一小点组织液和鲜血,水清浅小心地伸出食指指尖,想要碰一碰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刚触到一点,就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眼底闪出一点泪花。
他无言看着宁尘下,好像在无声地控诉些什么。
用眼神在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宁尘下:“……”
宁尘下被他看得发毛,别开视线,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别看了,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