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乔满月觉得这些消息对她了解沈宜襄与李湘莲的故事根本没多大用处。甚至是愈发加深了她对沈宜襄的好奇。

    数日后,终于是迎来了好消息——如黛醒来了。得知这一消息,乔满月立即抛下手中的事,直奔如黛的房间。

    此时的如黛正坐在床上,惶恐不安地打量着四周。在乔满月推门进入,正好就瞧见了这样一幕。想来是到了陌生的环境,多多少少有些许不自在。

    乔满月见状便慌忙跑上前坐在如黛的床边缘,握着如黛的手,轻声安慰她。

    在来此前,她都做好了如黛会扑向她,同她倾诉这些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可实际上的如黛并没有这样做。相反地如黛对她好像产生了不少的抗拒。

    这令乔满月很是诧异,却也没多想。或许是许久不见,感到些许生分。

    另一边忽然被捏住手的如黛不停地挣扎着,试图把手从乔满月手中抽离出来。反复数次都没有成功,最终只能放弃。

    短暂消停了一会儿。如黛突然又折腾起来,她低垂下脑袋,在乔满月的手背上狠狠咬出一个牙印。

    乔满月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给惊吓到了,脱口而出道:“你这是做什么?”

    如黛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还继续恶狠狠瞪着她。这让乔满月感到很恼火,但念及如黛还是个病患,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压下心中的怒火,好声好气继续安抚着对方。

    既然如黛醒了过来,这也就表示着她们现在可以离开了。李湘莲催促她离开这个鬼地方都有百八十次了。

    现在她要去找李湘莲,告诉李湘莲,她们可以出发离开这里了。乔满月在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如黛,对方仍旧的眸子里仍旧是充满着警惕。乔满月抿抿唇,随后转过身,摇摇脑袋,离开房间。

    越想越是感到奇怪,现在的如黛与之前的如黛简直是判若两人,一场病情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吗?

    她们也不过就分开了几日的时间而已。

    或许——

    她可以从那名男子入手。

    只是这样一来,她们离开此地的日期又需要向后延迟数日。不过这问题到不算太大,一日是等两日也是等,多上一天也不算多,少上一天也不算少。她已经浪费够久了,再多上一两天也没差别。

    思及此处正巧路过谢云舟的房间,乔满月骤然停下步伐,思索一番,抬起胳膊,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便被里边的人推开。

    屋里屋外两人再次相见,四目相对。

    谢云舟见来得是乔满月,先是一惊,原本因打扰而不满的情绪瞬间转化为欣喜。

    “是有事寻我吗?”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寻你吗?”乔满月调侃道。

    谢云舟笑了笑,道:“能,没有事当然也可以寻我。”

    “是吗?——不逗你了,”乔满月说着,抬起手臂,自发梢上取下一根簪子,“这是方晴的——不过也说不准是你母亲的……”

    “既然她给你了,不如就留下吧。”谢云舟看出乔满月的心思,“我想这也是她们希望的。”

    “谢谢。”乔满月道谢完重新戴上簪子。手指搭在发顶刹那,忆起火灾里的那个匣子,“那个匣子!”

    谢云舟疑惑地看着突然很是惊讶的乔满月。

    “发生了什么?”

    “对!那个匣子,”乔满月骤然看向谢云舟,“就是你父母的遗物……”乔满月乍然意识到这些字眼不太好,愣了愣,支支吾吾继续道,“是——他们……留给你的……东西。”

    “留给我的?”谢云舟一字一顿问道。

    乔满月重重地点点头。

    “那日火灾发生的时候,我为了寻你,找遍所有房屋,却不见半个人影——但意外的是,我带走了那个匣子……”

    乔满月不禁再次回忆起那日火灾的情景。想起方晴以及后来的事,她不由地皱了皱眉。那日的事,莫名让她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那个匣子很重要对吧?”乔满月话锋一转道。

    谢云舟点点头以示肯定。

    在乔满月看来,只要把匣子转交给谢云舟,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了。火灾的发生正不正常,其实也没有多少查证的必要。毕竟唯一一个受害人或者说突破口,已经不再了,倒不如将那事就此揭过。

    对乔满月而言,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如黛的事。至于其它的,都是次要的。与谢云舟继续随意地说上几句,便与对方分别,继续向那名受了重伤的男子的房间走去。

    到达目的地,乔满月推开门,正好瞧见沈宜襄——她似乎比几天前更加的憔悴。

    “如姑娘是醒来了吗?”

    “是的,”乔满月顿了顿,看着沈宜襄,转念一想觉得此事也没必要隐瞒对方,倒不如把心中的疑惑全说出来,“她有点奇怪……就是有一种生分感——我的意思是,我们俩是一起长大的……”

    “我明白,情谊很是深厚。”沈宜襄道,“而现在与你的相处却像是个陌生人,对吗?”

    乔满月惊讶地看着沈宜襄,讷讷地点点头。

    “待会我会找她——另外,”沈宜襄目光自乔满月身上移至那名男子身上,“他伤得很重,或许还需要休养几日才能好。”

    乔满月瞥了眼那名男子,点点头。想要问出些话只能等到他恢复醒来。

    休养的日子里,那名男子伤得重恢复慢。而如黛则是伤得浅,恢复得也很快,没过数日便能自由行走。

    按理而言,她应该为如黛恢复而感到高兴,但是她根本做不到。看着如黛每日每日地寻找那名男子并且照顾对方,她就感到烦躁。

    她从未如此讨厌一个男子!

    直至那男子幽幽转醒,伤势恢复,沈宜襄得了空的时候,乔满月心情才不在那么郁闷。

    沈宜襄利用这段空闲为如黛重新把脉,探查病情,告诉乔满月如黛此时的状况——恢复情况不算很好,但也不是很大的问题。完全恢复需要漫长的时间与良好的环境。

    于是之后的日子,乔满月谨遵沈宜襄的嘱咐,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如黛。如黛有没有好转乔满月不清楚,她只知道等到如黛完全恢复并且回了宫,她一定要好好惩罚如黛,平复心情。

    在此期间李湘莲最初还是会催促乔满月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李湘莲催的次数也少了许多,直至后来不再提起。

    ……

    又过了好些日子。乔满月终于是感到不耐烦了,找到李湘莲就是一阵抱怨。李湘莲倒是不同往日般挖苦乔满月,相反的,还耐着性子安慰引导乔满月。

    “必须要离开!我们几个人里至少得走一个!你是没见到他那个眼神——他就故意的!他在挑衅我!”

    “是是是,离开一定离开。”李湘莲哄小孩子般道。

    “敷衍!”

    李湘莲白了乔满月一眼。

    “这段话我已经听了不下十来遍了。每当我同意,你又找借口百般推辞。拒绝你,又会连我一道生气。现在又来说我敷衍——你们三人的事,下次别再同我说了。我不是沈宜襄,既没法治病也不会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哄你。”

    “有这些事吗?”乔满月心虚地回忆道。

    这时沈宜襄移步而来。

    “又起争执了?”走至石质圆桌附近,在李湘莲旁边坐下,“这次又是因为那两位?”不等回答,沈宜襄继续道,“给乔姑娘带来一个好的消息——可以离开此地了,只不过你们若是要走,我也必须跟着一起——他们俩还是我的病患,一日未好,我便一日有责任对他们负责。”

    此次谈论结束,他们将离去提上日程。离行的前一日,乔满月找到谢云舟返还匣子并告知对方他们即将离开的消息,出乎她的意料,这次告别居然没耗多少时长。

    说是完毕行李的第二日,他们便踏上旅途。一路上的氛围很是微妙,有种诡异感——如黛自始至终都盯着那名男子,当对方有任何不适的时候,她都会很夸张地上前照料对方。

    有时候乔满月真的很想把这两人个全都扔下车。他们俩真把她们当空气了吗?乔满月不想搭理他们,他们也不主动找她们搭话。

    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他们一起度过了两三日的光景,才终于是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甫一到达城门,还未进入里边,乔满月便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边的景色,整个人都感到神清气爽。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鬼鬼祟祟缩在城门角落的深蓝粗布男子身上,对方似是注意到乔满月的视线,畏首畏脑地向她也投过目光。

    无论怎么瞧,都很奇怪。

    乔满月也不是个爱生事的主。既然看不惯那人,她也就不再去看。这些事情在她的正事面前不足一提。在她放下帘子期间,马车正好与那人擦肩而过。

    “停车!”乔满月突然喊道。随即又掀开帘子看了眼那人,回过头,皱着眉,“继续前行,是我看岔了。”

    “发生了什么?”沈宜襄挪到乔满月身边,轻声问道。

    乔满月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沈宜襄见此也不好多问,只是效仿乔满月先前的行为,掀开车帘看了眼随后又放下车帘。

    马车摇摇晃晃继续前行。

    不多久便到达了目的地——也就是乔满月的母亲未出阁时所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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