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剧情相同的是,当初拦着茭玉加入学生会的阮年的朋友如今仍然排斥她进入学生会。
她对这种和人打交道的事也敬谢不敏。
每天就打点游戏度日。
只加入了女子篮球社。
茭玉很享受这种挥汗如雨的运动,胜利掌控在手中的感觉。
而且阮年还天天给她送水,很有面子。
只除了社长沈钦宁好像很不喜欢她,不仅在休息室嘲讽她,打球的时候还老别她。
茭玉选择无视。
她受到的恶意太多了,没必要和谁较劲。
只是有一次比赛,她一如往常地进完球和阮年挥手耍帅。
沈钦宁下半场打得发疯了似的狠,一不小心把她撞倒在地崴了脚。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过来,女孩们有的揉她的脑袋有的拍背安慰她。
“社长,你怎么能这么撞小玉呢!脚踝都紫了。”
“对不起。”
沈钦宁似乎也很懊悔,检查她的脚踝。
纤细腕骨宛如上好的玉笛,匀称素净。
茭玉难得的生气了,嗔怒望向她。
脸颊绯红,眸色如星。
还疼出了两颗眼泪,偏着头不想理会她的道歉。
“我不比了,抱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
看到阮年慌乱的脚步才瘪着嘴委屈地哭出来。
阮年心疼坏了,直接把茭玉打横抱起来往医务室跑去。
沈钦宁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眸色晦暗。
阮年把茭玉放在椅子上,让老校医给她正骨。
二代们闻讯而来,把整个校医务室堵得严严实实。
萧澈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到了。
“阮年!你手能不能规矩点别乱牵!”
司陆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茭玉正在针灸的脚踝。
“小玉,别和阮年玩了。如果是我在你身边的话绝对不会让沈钦宁肆无忌惮地欺负你的。”
曲烟罗仗着性别优势挤进去挽住茭玉另一只手。
“小玉,打篮球真的有点危险了。而且这沈钦宁脑子跟抽了似的还排挤你。以后就跟我一起打游戏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茭玉上号频率低了很多,不走剧情之后通常打两把稳一下标就下线。
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群少爷小姐跟住在游戏里似的她一上号就不停邀请她。
看得她心烦。
眼下本来被撞了就烦,他们堵在这呼吸都不畅了。
她冷着脸把手抽出来。
“之前一起玩的时候你们不是也一样欺负我吗。”
这堆人又不说话了,低着头一味地脸红。
“一堆人堆在这里干嘛,你们没事做吗?”
曲烟罗负罪感最低,率先开口。
“小玉,我们是朋友,你的腿都这样了这几天我来照顾你吧。”
“是呀小玉,我们一起照顾你。”
“都给我出去,阮年照顾我就行了。”
茭玉的话好像有种能让他人服从的力量,那些二代在看到魂牵梦萦的脸后居然也能顺从地出去。
萧澈心里像酱油瓶打翻了似的,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回头质问茭玉。
“小玉,为什么选他,我能给你更好的。”
“你都这么羞辱我了,为什么现在还来充好人。”
茭玉看起来是真的没想通,拧着细眉,灯光下戾气的眉眼让萧澈看清她的决断。
阮年和她的手十指相扣,她竟习惯了似的浑然不觉。
他们坐在一起,暖光下像一对璧人。
萧澈心中暗火骤升,迈步到茭玉身后坐下。
“阮年没照顾过人我不放心,加我一个。”
漆瞳锁定茭玉如瀑墨发中的一缕。
“我家管家很有经验,不劳萧少爷费心了。”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阮年,你管不着。”
“萧澈,我不喜欢和羞辱过我的人待在一起。”
她甚至没有回头,靠在椅背声音恹恹。
萧澈阴沉着脸走到她面前,蹲在她脚边。
他握住茭玉被阮年拉着的手的手腕,轻微用力。
“那你扇我巴掌,报复回来,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萧澈那张攻击力十足的俊脸还是冷着,显得有点凶。
茭玉才想到他们的情侣关系还不能暴露,别扭地抽手。
“不好,你起来。”
萧澈重新去抓茭玉的手。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
茭玉轻笑,抬起他的下巴。
几年了,天天嘲讽羞辱她,现在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别管了,有诈也得浅尝一下。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香气划破冷风扑面而来,
萧澈被打得一声冷哼偏过头去,冷脸上满是错愕,似是没想到她还真能下手。
茭玉顶光下不屑地看着他,痛感在这种美艳下缓缓发散。
萧澈弓着身子蹭她的膝盖乞怜,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巴掌印上。
“你想打多少都没问题。”
声线暗哑低沉。
他整张俊脸已经红透了,额上沁了些冷汗。
平常侵略性十足的双眸有些发红,此时正晦暗地看着她。
茭玉又是一巴掌。
有了心理准备之后萧澈有些失望,没有上次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爽。
还想要。
茭玉觉得他的表情很奇怪,不像受辱。
她用没有崴的那只赤脚使劲踢他胸膛。
“别这么看着我。”
这么硬,怎么踢都踢不动。
触感更软了,为什么茭玉的手都想没有骨头似的了,脚还能更软。
萧澈低下头抱住她的一直乱踹的小腿,恨不得亲下去。
有些痛,但是鼻尖全是茭玉动作的香味。
阮年就这样看着这一切发生。
茭玉扇巴掌的时候他甚至伸出手想拦。
萧澈那一副爽到的表情,看得他想吐。
此时终于是忍无可忍,上前一脚把萧澈踹翻在地。
萧澈倒地的时候仍然是弓着腰,忍耐着什么似的。
恶心。
阮年还是过于光明磊落,不想让茭玉见识到这种男人的恶臭行为。
“少过来犯贱。”
说罢就抱起茭玉走了。
茭玉从他肩头探出脑袋,回头观察。
萧澈仍然弓着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厕所。
“他怎么了,不会被我踹出内伤了吧。”
“被你踹爽了。”
“啊?”
萧澈拿自己的运动服外套系在腰间,遮住了裤子上那片污渍。
从医务室出来到坐到车上有一股强烈的羞耻感。
他居然因为两个巴掌就……
仰躺在豪车后座,萧澈浑身肌肉紧绷。
回味茭玉的香气、巴掌,和脸上的痛感,她的手她的脚,甚至他的狼狈、不堪,也是因为她。
他几乎是要疯掉了,冷硬的五官如被热刃劈开的黄油般融化。
回忆定格在茭玉被抱走的一刻,像兜头一盆冷水。
茭玉会是他的妻子,而阮年会只是他们的媒人。
走着瞧。
茭玉这边就太大快人心了。
终于把那个贱人掌掴了,茭玉心情大好,就着阮年做的虾仁丝瓜蛋汤吃了三大碗米饭。
阮年看着她吃的鼓鼓的双颊,一边吃还一边念叨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日子县太爷来了也不换。
一边觉得她好乖,一边觉得有些失落。
“为什么这么眼巴巴看着我。没吃饱吗。”
阮年摇头,想说什么又咽下去。
茭玉觉得好笑,酒饱思尹欲,她直接拿餐桌边的漱口水漱完口让阮年来她身边。
“宝宝好可爱,想亲亲。”
阮年还在想他和萧澈的事,心不在焉地跪到她脚边。
茭玉附身深吻。
亲了那么多次,阮年的脸还是那么容易红。
“吃饱了吗。”
阮年眼神迷离,摇头继续。
不知道亲了多久茭玉说要去睡午觉,阮年跪着,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
茭玉居高临下看着阮年湿润的眸色和微肿的薄唇,乖顺地跪在她脚边。
奖励似地拍了拍他的俊脸。
“小玉,为什么要扇萧澈。”
“因为他贱呀。”
“那你为什么不扇我。”
“你那么乖,我舍不得。”
附身一个一个吻落在他脸颊,吸他白净的脸肉。
“你会不会有天和萧澈在一起。”
茭玉直接被吓得直起身,捧住他的笨脑袋。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们说恨就是爱,而且你还用你的手碰了他的脸,两次。他还抱你的脚……小玉,你能不能不要理他了。”
不是,打他还成了爱他了吗?
茭玉看着阮年难得地红着脸吃疯醋坏心眼地会意。
“那我也扇你两巴掌?”
茭玉打得很用力,毕竟是阮年自找的,扇了不止两巴掌。
“好了吗。”
阮年拉着茭玉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巴掌印。
火辣辣地痛,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
但一想到这痛是茭玉赐予的,他要比萧澈得到的,多得多。
他环抱茭玉双膝,仰脸静静地盯着茭玉。
“不够。”
脸都肿了,茭玉真挺心疼的。
但是她也没玩过这种,挺新奇的。
“都要肿成猪头了,也可以了。明天再扇一样的。”
“不是还嫉妒他碰我脚了吗,你也碰啊。”
茭玉把她的脚从kitty猫脱凉拖鞋里抽出来。
阮年下意识接住。
雪白纤长的脚背,珠圆玉润的指头。
跪在地上红着脸亲下去。
茭玉没想到他会错意了,强忍着不适迁就他。
阮年开始吮她大拇指的时候她真崩不住了。
“谁让你这么碰了。”
她抓起阮年的头发往后仰,嘴里的银丝挂在唇边。
他现在狼狈极了。
“小玉……”
“不是想更亲密吗,用你那个碰。”
阮年抓住她的脚跟和脚背,小阮年蹭上柔软的足底。
茭玉不是有意让他像条大型犬一样跪着自己来回蹭她的。
她脚崴了使不上劲,不然看着阮年整张脸又红又肿,欲/色深重,头发乱糟糟,狼狈地做着这么过火的事情,她肯定一遍一遍碾踩,看他更可爱的表情的。
“好脏,给我的脚舔干净。”
阮年不老实,舔完上面挂的液体像吃饭一样就是咬。
听他魔怔一般的吮吸吞咽声,茭玉皱着眉想这还是男主吗。
“我看你每天吃那么少,是不是就馋这个呢。”
“你以后别用嘴亲我了。”
阮年才放下。
“小玉,我刷牙很干净的。”
“那现在就去刷,抱我去床上,我还没亲够呢。”
茭玉在入睡前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肿胀的红唇,未褪去的红晕,睡梦中皱着眉叫她的名字。
她若有所思。
阮年现在变得这么烧,一想到她走了之后阮年肯定忍不住像狗一样跪在别人脚边她心里就急。
脱离世界的日期越来越近了,满打满算还有两个月。
阮年会不会忘记她?
阮年会不会忘不了她?
茭玉焦虑得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