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因为茭玉的焦虑而停止。
她一遍一遍地问系统。
“能不能带上阮年。”
她也许未必是对阮年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只是在仅有的十八年记忆里,阮年是她生命的意义。
阿贝贝一样的存在。
失去阮年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失去自己。
系统也不忍心看她这么失魂落魄。
“……那我去问问主系统,它正在三千世界度假呢。我会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在结局之前赶回来。”
这天,阮年一醒来就看见茭玉难得这样看着自己。
柳眉轻蹙,怅然若失。
他去抚平她的眉心。
“怎么了,宝宝。”
茭玉因为崴脚躲过了军训,这几天自己在家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常常看着自己失神。
他坐起身将她抱进自己的胸膛。
茭玉解开扣子,手一通乱摸。
意犹未尽地埋进他的气味里。
阮年胸肌练的很大,此时他克制自己卸力。
因为茭玉说过,她喜欢软的。
阮年觉得自己像一条案板上的死鱼,茭玉在一根一根挑自己的刺。
他克制不住动情。
茭玉看他这么烧动不动就立,忍不住要求。
“以后都要我同意之后你才能设,知道吗?”
“……好。”
于是茭玉测试他,让他脱掉裤子。
蹂躏一番,阮年忍不住,液体飞溅。
茭玉扇得它东倒西歪,又重新揉扣。
阮年痛苦地扶额伸吟。
……
循环往复,阮年终于忍住了。
“乖宝宝。”
阮年的嫩脸已经被扇肿。
茭玉开心地抱住他亲他脸的时候他只疼得闷哼。
……
“在你乃子上纹一个我的牙印,好不好。”
阮年摇头说不行。
茭玉怎么威胁都没用。
“我的意思是我给你纹,可以吗?”
今天茭玉下手太狠,眼里有他看不懂的冷。
也不亲他。
“……吻我,什么都可以。”
茭玉咽口水,只怪阮年太烧,不穿衣服哭着要亲。
她当然是满足他。
……
夜晚,她将阮年用红色麻绳绑住,手臂反剪背后,双膝绑在肩头。
麻绳在各个斯密点缠绕成球。
光洁皮肤反射着皎洁的月光。
“为什么要把我捆住,还是用这么奇怪的姿势。”
茭玉红着脸胡编乱造。
“不是要给你纹身吗,我怕你乱动弹就把你绑住了。”
他们这几天在学校军训。
茭玉每天在家不干正事净研究怎么折腾阮年了,自学了纹身。
她红着脸趴在馒头大的胸肌上,直接狠狠地咬了阮年左边匈肉一口。
心口留下绯红的咬痕。
拿出工具本来想纹一个咬痕就行,中途硬要污蔑阮年不听话一直扇右边那团软肉。
艳红尖端被绳结磨得楚楚可怜。
阮年乖顺躯体上每一个外置器官都经过茭玉的把玩。
她又看中一个位置。
小腹根部正中间添上个几个狗爪印。
红棕色线条在毛发间极其隐秘。
搓一搓发热,变成漂亮闪着金光的绯红色。
“这是你的小狗牌,不准忘记你是谁的人。”
大腿内侧纹上了她的巴掌印。
连掌纹都细细纹上。
阮年痛得冷汗直沁。
茭玉放下笔,捧着他的脸亲。
泪珠从茭玉眼眶直直滴落,进阮年的眼眶。
明明是她在折磨自己,却还掉眼泪。
阮年颤抖着竭力发声。
“别哭,宝宝。”
她振作起来,又是一番折腾,甚至用到了几个下午宅急送的椭圆橡胶玩具。
粘在前端最大功率震动,双手又揉又掐。
在他有些忍不住的时候掐住他辟谷上饱满的豚肉。
“不准。”
……
“好了。”
……
阮年晕过去。
她一圈一圈解开绳索。
在他左手手心无名指处开始纹。
小小的一个字。
“愛”。
被自己肉麻到。
给他清洗干净,喝了补剂和水。
盖好薄被。
出门做了她这段时间学习的西红柿鸡蛋面。
她把阮年亲醒,把面端到过来让他吃。
“我今天有些过火了……”
不止一点。
她最近思虑太重,忍不住发泄在阮年身上。
对未来的恐惧和分离的焦虑变成他身上青青紫紫的斑痕。
“没事,我喜欢。”
喜欢我的身体留下你的刻印。
哪怕伴随痛苦和难堪。
茭玉眸光潋滟,在暖光映照下漂亮脸蛋笑意戏谑,美得绝尘。
“烧得没边了,这都喜欢。”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我说真的。”
好肉麻。
茭玉别扭地摊开阮年的手掌,回应他的直白。
他看到一个红棕色的繁体字在自己左手无名指根。
字体是茭玉一贯的可爱风。
应该是自己晕过去的时候纹的。
用右手搓搓,变成漂亮的粉金色。
怎么能不喜欢呢。
他把茭玉抱进怀中。
“我也爱你,茭玉,别抛下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茭玉此时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早知道不冲动做这些缺德事了。
等她走了阮年怎么办。
静谧的卧房里,只有茭玉新置的水仙花香,和两人同频的心跳。
“我脚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冰岛看极光。”
“休息几天我们就出发。我让管家安排。”
……
晚上茭玉今天玩累了很快睡着。
阮年有些志得意满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自己的手心。
无名指字样显眼。
发送了一条朋友圈。
“无名指不再无名。”
动态一经发送,评论区全是质问。
“你爱谁?”
“谁爱你?”
“谁让你纹的?”
“自己去纹个这个暗戳戳发出来想让我们觉得是茭玉让你纹的?”
“求阮年茭玉解绑教程。”
呵呵,不仅是茭玉让他纹的,甚至还是茭玉给他纹的呢。
他统一回复。
“好朋友硬拉着我纹的,就是爱我,没办法~”
气得开黑群里牙痒痒。
“谁把这个贱人踢出去???”
“你不能考公了你知道吗?@阮年”
虽然消息很多,但也就那么几个人一直在刷。
更多人已经拿着图找纹身师开始纹了。
萧澈被激得顾不得其他,着手联系司陆。
就听见他电话那很安静,一问就在纹身。
虽然司陆也很欠揍,但当务之急是把阮年解决。
“阮年根本就配不上茭玉。”
“那当然,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他和曲烟罗有娃娃亲,我们应该帮他履行婚约。”
“这不好吧,茭玉喜欢的人终究是阮年……”
所以只要他一日不死我俩终究是妾呀,真不知道司陆脑子咋长的。
“等他和曲烟罗结婚,茭玉嫁给我,我把她放在手心如珠似宝地护着,谁还会记得十八岁喜欢的人。”
……
萧澈给司陆说美了。
两个人分别畅想自己和茭玉的婚后生活。
……
“行吧,兄弟。我们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司陆答应下来。
阮年浑然不觉。
只看着第二天早上朋友圈和群里一堆人发自己无名指根一个小字。
心烦意乱。
昨天要是自己偷偷幸福就好了。
现在倒弄出来一群赝品。
看着自己的手掌,暗自恼怒。
却被睡醒的茭玉拉住,十指紧扣。
空空如也的掌心里,爱人的手才是唯一不会褪色的咒。
“想什么呢。”
茭玉不知道她就这么轻易地把阮年哄好了。
“想设。”
烧成啥了。
她抽手起身,把纸巾盒丢给他。
“允许你自己弄出来。”
茭玉出门刷牙洗脸。
还做了一个爱心早饭,给阮年补补。
推门叫他吃饭的时候,阮年仍然吸着气在弄。
“小玉、我一个人出不来。”
……
阮年把自己高中捡到、自己养大的流浪猫莓莓带到这里。
茭玉买了条萨摩耶叫蒙森。
一猫一狗正在客厅缠着茭玉亲热。
阮年狠狠咬了口爱心鸡蛋。
茭玉对猫狗都这么温柔,昨天对他就跟仇人似的。
算了,她专门学的做饭,为了他。
那他稍微迁就她一下也没什么。
阮年身体不适不想上学,茭玉只想和他一起。
两个人直接请了半个月假期。
期间篮球社长一直单方面给茭玉发消息。
“茭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茭玉,为什么你和阮年突然请了半个月假?你们要干什么?作为社长我有义务过问。”
“还有,纹身伤身,就算那个阮年拉着你去纹你也不要管他,让他一个人纹上就行了。”
……
“来学校一趟,有急事面谈。”
茭玉只能抽空去一趟学校。
“社长,到底什么事啊,咱们社要解散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社长。”
“不是,你给我别的脚伤我还没怪你呢。”
她倒宁愿茭玉怪自己,而不是只依赖着那个阮年。
“我们社不收纹身社会人士,把你手摊开我检查。”
茭玉瞠目结舌,这篮球社长真是个神人了。
斟酌着自己要不要主动退出这个社团,手腕就被拉过去。
粉白色手掌心光洁细腻,空空如也。
社长才放心,玉质触感的腕骨让人舍不得放开,她别扭地一直拉住。
“很好,来我们社就要守我们社的规矩,懂吗?”
“还有,离那些纹身的社会人士远一点。”
茭玉顺着这抽象的脑回路说下去,试图理解这位社长的顶级思维。
“你是说,阮年?”
“算你还有点悟性。”
“他那个手是我给他纹的。”
说出来还有点小骄傲。
沈钦宁却一副碎掉的表情,手腕上的力气突然地收紧,却也舍不得真的使力。
“社长你怎么了!”
茭玉抽不出手。
“我们不是社会人士……不是纹个身咋了?我退出女篮社行不?”
“你退出女篮社,那你要去哪,学生会吗?”
“阮年有什么好的……”
她居然愤然落泪。
“不是,你哭了?”
沈钦宁偏头,眼尾却嫣红。
“你和阮年有仇?所以看我也不顺眼?”
“不是。你是你,阮年是阮年,你们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们关系可好了。”
“他和曲烟罗有娃娃亲,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钦宁平复下来,幽怨地望着茭玉。
“离开他,回到篮球社,我不会再针对你。”
茭玉也难得生气,甩开她的手。
“不必了,他们有娃娃亲不关我事。我们只是朋友。”
“但愿如此。”
“至于篮球社,我退出。”
她转身推门而出,撞倒了一个打扫社团教室卫生的胖胖的女生。
茭玉将她扶起来道歉,她看到茭玉的脸,颤抖着抓紧她的手。
“我在找一个人……我在找一个人。”
面容扭曲,仿佛有什么痛苦的记忆在脑海挣扎。
沈钦宁追出来,认出了这个女生。
女生视线转移到沈钦宁身上,又变得正常起来,含羞笑道。
“宁宁,我真的喜欢你呀……”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大笑。
“你这个胖妹,又在攀关系。欠收拾!”
茭玉看不懂这个走向,转身发现是高经纬。
女生一看见高经纬就脸色大变,一瘸一拐地朝女厕所跑去。
仔细一看她裙边露出的腿上好多伤痕和绷带,难怪茭玉能撞倒她。
她当然跑不过高经纬,不留神摔了一跤,崴着脚被拖着头发拉到无人的黑暗角落。
走廊一时间都是女生的尖叫。
茭玉急忙跑去看高经纬想怎样。
沈钦宁一向袖手旁观,只追着茭玉,怕高经纬为难她。
高经纬刚想对她拳打脚踢,警告她别再缠着沈钦宁,茭玉上来就是一脚。
他毫无防备地摔了狗吃屎,正想警告茭玉不要多管闲事,看到沈钦宁冰冷的眼神才安静下来。
茭玉没有多言,扶着女生就往医务室走。
“社长,我扶不动。我们一人一边。”
沈钦宁有些不愿意,可想到茭玉脚伤才好,还是去另一边扶着。
女生这次出奇地没有注意到沈钦宁,只目不转睛盯着茭玉。
“我在找谁、一个人……一个女人……”
沈钦宁怕她又缠上茭玉。
“她有点疯,会跟踪你的,你把脸捂上。”
“我在找……莲花弄、六楼、咖啡、s大、锈水巷……”
她念了一路,茭玉也觉得有些瘆人。
把人送到医务室沈钦宁就拉着茭玉要走。
茭玉也没有反抗,只留下两百块钱现金。
“她是谁,高经纬为什么欺负她?”
她的剧情,由别人承担了?
“她时不时混进我们学校,似乎是流浪的精神病人。前段时间一直缠着我,她说自己叫小郁。高经纬抓到她跟踪我,非要帮我教训她。”
“那你就放任他这么打她?”
“……她老跟着我,我心里也不舒服。跟她说话听不懂,打痛了可能才知道离我远点。”
“谢谢社长今天帮我,我们就算两清了。”
暴力因子和狗眼看人低果然会传染。
茭玉不想继续和沈钦宁面对面,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