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说着,便要动手,庾晴哪里是吃亏的主,抄起鞭子便要跟人家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脑子被驴踢了就去找个大夫瞧瞧!”

    那小男孩止住了哭声,拦在二人中间:“表兄!她没有欺负我,是她将我从人贩子手中救了下来!”

    那高高大大的男孩用袖口给小男孩抹掉脸上的眼泪,而后恭恭敬敬向庾晴作揖:“多谢姑娘救我表弟!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庾晴脾气上来了哪里拦得住,仍旧挥着手中的皮鞭:“打过我就原谅你!”

    庾晴打得人步步退让,直到侍卫拦住她:“小姐!将军马上到!”

    庾晴才忿忿不平收了鞭子,道:“小哥哥功夫不错!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切磋啊!”

    又冲着那小男孩道:“小弟弟!多跟你表兄学一学!别动不动就只会哭!”

    庾晴回过神来,道:“呀!小哭包啊!”

    林青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与当日那小男孩的身影重合:“好久不见啊!小姐姐!”

    “那你表兄岂不就是……”庾晴反应过来!

    林青笑着答话:“对!是陛下!”

    我说他怎么这么针对我!合着记着我当年的仇啊!小心眼!庾晴腹诽。

    “那你岂不是恩将仇报?今日这般对我!”庾晴没好气白他!

    “冤枉啊!是你喜欢切磋,我才苦学武功与你一战的!”林青双手背在身后,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呵呵!我谢谢你啊!你这报恩方式挺特别!”庾晴牙咬的咯噔噔响,心中劝自己,不过是个小屁孩,忍住!

    “不必!你开心就好!”林青语不惊人死不休。

    听得懂好赖话吗你!是不是缺心眼?庾晴心中暗骂。

    不过,林青随后的一句话却是让庾晴喜出望外:“宫中憋闷吗?要不要?随我出宫去玩?”

    “真的吗?”庾晴眼睛亮晶晶的,“你能带我出去?”

    “当然!”林青一脸骄傲。

    说行动便行动,林青果真带庾晴出宫,不过来的地方却是——永宁侯府。

    庾晴扫了眼府中,道:“你就带我来这啊!没意思!”

    “别急!”林青煞有其事道,“你生辰之时我不在宫中,现下补给你个礼物,你必然喜欢!”

    弯弯绕绕的侯府并不小,林青带庾晴转了好几个弯才来到后院——马厩。

    插着腰冲着庾晴道:“诺!送你的!”

    庾晴笑着扑上前:“红鬃烈马!不错呀!”

    说着,摸了摸马儿的头:“哪得来的?我父亲军营中的战马都找不到这么好的!”

    “你喜欢就好!”林青笑着挠了挠头。

    庾晴迫不及待将马牵出来:“走吧!”

    “啊?去哪?”林青一脸疑惑,摸不着头脑。

    “好马怎么能不遛遛?”庾晴抓起马槽中的草料喂给马儿,“对了,这马叫什么?”

    林青琢磨着道:“还没名字!你起吧!”

    “寻梅,好不好?我有只马叫踏雪,可惜养在边疆,也没带回来!这名字一看就是和我的踏雪一个主人的!”

    “好!”林青想也不想答应。

    二人去后山遛马,寻梅的性子烈得很,庾晴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其驯服,下马而归时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庾晴将缰绳扔给小厮,大摇大摆走到林青面前,林青笑得一脸荡漾,庾晴打量着他:“你倒是和小时候不同了?怎么变得这么爱笑?不会是只笑面虎吧?”

    林青瞬间收了笑容,脸上绷着:“怎么可能?姐姐可不要冤枉我!”

    眼看夕阳西下,宫门即将落钥,庾晴匆匆赶回,洗了个热水澡,坐在床边,想起今日,酣畅淋漓,嘴角沁出笑。

    不速之客悄然来临,像鬼一般出声:“晴儿今日好像格外开心!”

    “怎么?我难过你才开心?”庾晴一句话将周崇熠噎得说不出话来。

    周崇熠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在一旁的软榻之上,庾晴走到他面前,歪着头问道:“我可曾,得罪过陛下?”

    周崇熠放下手中的书简,打量着庾晴,少年老成的他脸上意味不明,半晌,他低头又拿起书:“自然是没有。”

    庾晴没再追问,兀自走到床边脱了鞋袜,阖上双眼。

    出宫毕竟不便,大多数时候庾晴还是待在宫中,林青进宫也愈发勤快起来,庾晴喂着笼中的鸟儿:“小侯爷当真如外界传言般无法无天啊,大摇大摆便进了我这盈翠宫!”

    “不过是姑母和表兄纵着我罢了!”林青笑道,看向笼中的鸟儿,“早便听闻表兄送了庾将军两只珍珠鸟,看来这一只在姐姐身边啊!”

    庾晴转身望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嘘!不要叫我姐姐!这宫中,你该称我一句英太妃!”

    “我不要!”他拿起笼边的树枝,逗弄着笼中的鸟儿。

    庾晴不怎么爱搭理他,若不是那日,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和林青产生那么大的交情。

    庾晴像往日一般侍弄着盆中的花草,花草向来得庾晴悉心照料,长势喜人,一个个花苞含羞待放,令人好不欢喜。

    “近日将军怎的也不来信了?”云儿抱怨道,见庾晴眸子中的担忧,宽慰道,“许是事忙,没功夫写信。”

    “嘶~”庾晴一个失神,竟不小心戳破了手指,云儿急忙上前:“主子这,快来人,把药箱拿来!”

    庾晴摆摆手道:“不是什么大事,这样着急做什么!”

    云儿端着庾晴的手:“主子的手与平常女子的不同,常年舞枪弄棍的,养成这般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庾晴却满不在乎,只是却莫名心慌,想着出去走走却在御花园看到那抹明黄的身影晃动,没有做声,止住了脚步,准备折返。

    “陛下,南疆传来消息,庾老将军病重,恐命不久矣!”侍卫焦急的声音传进耳中。

    消息如晴天霹雳砸了下来,庾晴的身子一震,愣在原地:怎么会?

    只听那人语气毫无波澜:“知晓了,退下吧!”

    而后对着身旁的公公道:“这事瞒着英太妃,切勿让她知晓!”

    “陛下不想让我知晓什么?”庾晴不顾云儿的劝阻,高声喊道。

    周崇熠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庾晴咄咄逼人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父亲病重,陛下竟要瞒着我这做女儿的吗?”

    高公公弯着身子:“太妃不要多想,陛下不过怕您担心罢了!”

    “怕我担心?”庾晴嗤笑道,“不过是担心没有挡箭牌罢了!”

    “来人,太妃病了,将太妃请回盈翠宫!”周崇熠冷冷开口!

    宫女几人围成一团,便要将庾晴拉走,庾晴和云儿跳起,便将几人打到在地。

    高公公一脸惊恐,指着二人道:“大胆!”

    侍卫闻声而来,分成两队,和二人缠斗起来,周崇熠瞥他们一眼,眼中的寒光锋利扫过他们,怒声道:“别碰她!”

    侍卫们听了这话不敢动作,说时迟,那时快,庾晴瞬时突出重围来到了周崇熠身边,眼见要碰到周崇熠,却让他侧身躲开,反手将她搂在怀中,庾晴挣扎,却被他一双大手钳制,动弹不得:“放开!”

    云儿被侍卫团团围住,焦急道:“主子!”

    周崇熠给了高公公一个眼神,高公公扬起手中拂尘,尖声警告:“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敢泄露半个字,杀无赦!”

    侍卫们跪了一地,周崇熠反手将庾晴抱起,大步离开。

    庾晴在他怀中挣扎,他冷声警告:“朕提醒你!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

    庾晴立刻卸了火,任由周崇熠将她带回盈翠宫,庾晴就这样被扔到了床榻之上,恶狠狠地盯着周崇熠。

    周崇熠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别拿这种眼神看朕!”

    庾晴哪里会听,仍旧瞪着她,他却欺身上来,呼吸炽热地吻上庾晴,庾晴想将他推开,却推不开,上下牙齿一碰,周崇熠“斯”的一声抬起头,周崇熠看她一眼,而后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打蛇打七寸,原本不想揪住他的痛处不放,可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庾晴侧着脸,嘲讽笑他:“你除了会弄我一脸口水还会什么?”

    他呼吸一窒,双目通红,望着她:“是吗?”

    而后又继续方才的动作,他整个身子贴在她身上,符蝶分明能感受到某个地方的炽热,她震惊:“你骗我!”

    他笑道:“晴儿眼下又知晓了我一个秘密呢!”

    庾晴不再看他:“恶心!”

    他起身离开:“朕不会强迫你!可是这个南疆,你去不得!”

    自那以后,庾晴禁足于盈翠宫,每日盘算着如何逃出去,林青便这般送上了门来。

    一个石子滚落脚边,庾晴顺着望去,便见林青趴在窗边,悄声道:“姐姐!”

    庾晴眼珠子一转,心中便有了成算,走到窗边:“你怎么来了?”

    “听闻你禁足,我来看看你!”林青将带来的稀罕玩意递给庾晴。

    岂料庾晴并未接过,转而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你既知我禁足,当知晓我为何禁足!”

    林青垂了眼眸:“庾老将军的事我都听闻了,只是后妃不得离宫,表兄也是没办法!”

    庾晴哭得更甚,话都说不上来,云儿一旁抱着自己小姐安慰,眼睛却是看着林青:“太妃毕竟是将军的女儿,此番若是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只怕她会悔恨终身!”

    林青低眉,想起了自己幼时贪玩,没能见得父亲最后一面,此后每每想起,心如刀绞,抬起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帮你!”

    庾晴止住哭声,睫毛上的泪水还未干涸:“真的吗?”

    “可我怕连累了你!”庾晴转了个话语,假装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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