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爷,你下次发疯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刚刚真的很吓人!”月楸凝拽着阎赤桐脖子上的金项圈,晃动下上面的铃铛响个不停。
“你很喜欢这个项圈?”阎赤桐答非所问。
“废话,谁不喜欢金子!”月楸凝松开手。
“送你。”阎赤桐拿着脖子上的金项圈就要摘下来。
“那倒不必。”月楸凝按住他的手阻止道。
阎赤桐轻笑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看起了手心。
月楸凝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人,以为自己的手有哪里不对,也看了过去。
白皙柔软没有茧,怎么看都没有问题。
等一下,好像是不对……
“手上没有茧,你平时是怎么制药的?”阎赤桐问道。
“我……”
“陪我踢球。”阎赤桐把腰间挂着的球放在月楸凝手上,冲着她笑得肆意。
“……”
被人拿捏住,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如果他也算的话。
阎赤桐的力道控制得很好,球速在月楸凝能接受的范围内。几次下来,加上某人刻意放水,踢得也算有来有往。
“不来了!”月楸凝摆了摆手,往地上一坐,将手上的球扔给阎赤桐。
“行,先休息!”接住球的阎赤桐走到她身边坐下,“和你踢球也挺意思,下次继续。”
“不,没有下次了,你死心吧!”月楸凝向后倒去,往地上一躺。
“我一向很有耐心。”阎赤桐将球一扔,也学她躺在地上。
月楸凝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阎赤桐偏过头看向她的侧脸,唇角噙着一抹笑。
两人躺到夕阳落下才离开练功场,当然,这么高的地方,月楸凝当然是被人抱着下来的。没想到的是,刚和阎赤桐分开,她又遇到了其他阎家人,就在离医馆不远的地方。
短短几步远,就是回不去。
医馆在阎家的结界里,而她被拦在外面,能进去的只有孟川和一个阎家的人。
那人赤裸着上身,肌肉发达,一看就不好惹。
其他阎家人站在防御罩前,异常嚣张,“阎家办事,诸位绕行。”
月楸凝:“……”
之后,她见证了一场单方面的挨打,被打的人就是孟川,要不是游神卫的领头人来了,只怕真要有人被打死。随后一位漂亮的老板娘出现,手里的烟杆在结界上轻轻一敲,结界就被破了。
就在宴烬和那老板娘把孟川带走时,月楸凝正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血迹,走到了医馆门口,关门的时候心里还在可惜少了个赚钱的机会。
就连风楉晚回来,她还在为这件事心痛。
“财迷。”
“还说我,你这家伙以前比我还要爱钱。”月楸凝手里的算盘噼啪作响,“你可要对我好一点,不然我就去姬元通面前,把你以前的事情都说给他听。”
“踢球好玩吗?”风楉晚哼了一声,看着还在算账的人,冷不丁开口。
“你都知道,还不来接我!”月楸凝手一顿,“不来接我就算了,回来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
“我倒是想去,就怕某人会嫌我们碍事。”风楉晚避重就轻地说道。
“千万别,不要因为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月楸凝合上账本,冷笑道。
“哼!”
“哼!”
两人四目相对,默契地挪开视线,各回各的房间。
第二次试炼前,风楉晚和月楸凝找了间茶铺坐着,两人各坐一张桌子,互不搭理对方。
“掌柜,这……”店小二看着两位姑娘,和掌柜面面相觑。
掌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干活。
“两位客官……”店小二点点头,走上前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们同时扫过来的眼神吓退。
上一轮试炼通过的人有三百八十七,不知道这次还剩多少人。
“还在生气呢?”风楉晚轻笑道。
“哼!”月楸凝不满地撇撇嘴,“还好意思说我,你呢,昨天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风楉晚朝她勾了勾手指。
月楸凝不搭理她,偏过头去,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你坐过来,我就告诉你。”
依旧不为所动。
余光瞟过去,见风楉晚张了张唇,月楸凝浑身一震。
她刚刚说的是“孟川”!
“你去找……”孟川。
风楉晚点点头,笑得如沐春风。
月楸凝顿时来了兴趣,端起桌上的茶点立马换了个位子。
看得店小二和掌柜一愣一愣的,奇怪两人怎么突然和好了。
“昨天的事情,你就自己看吧!”风楉晚轻轻点了点月楸凝的额头,一道银光闪过。
月楸凝眨了眨眼,接收着涌现在脑海里的记忆。
昨晚,风楉晚和姬元通分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医馆,而是去了玉兰街的胭之铺。
随着门打开,三道目光直直地看了过来。
考生宴烬,考官柳七月,还有玉兰街人称十三姨的老板娘。
让人意想不到的组合。
“你是谁?”宴烬握住剑柄。
“我敲过门,但没人应,我只好自己开门进来了。”风楉晚的视线落在还躺着的孟川,黑乎乎的膏药糊了一身,完全看不出他原来的样子。
“风姑娘,现在已经关门,有需要明日请早。”十三姨吸了口烟。
“你认识我。”风楉晚靠着门,没有走进去的打算。
“你和前元初城第一天才姬元通走得近,玉兰街哪个不认得你。”十三姨不止一次见过她和姬元通走在一起。
“你和姬元通认识?”宴烬缓缓拔出剑。
“别激动,我是来和你们做交易的。”风楉晚看向孟川。
“什么交易?”柳七月挡在孟川身前。
“我可以帮孟川提升境界,还能帮他救一个人,但他要帮我做一件事。”风楉晚伸出手,花影流光浮现在掌心,“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需要。”柳七月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如你们听听当事人的意见。”风楉晚也不恼,继续提议道。
“说了……”柳七月手里的弓已经对准了她。
风楉晚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地上的孟川。
“阿川!”宴烬喊道。
地上的孟川真气不断涌出,顷刻间身上的黑玉断续膏在真气剧烈的震荡下被震碎四散,而他的境界也一连突破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