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试炼地前，风楉晚和月楸凝换了身衣服，还带上了面具，保证谁都认不出来。
“今天我们就做一件事。”
“？”
“看戏。”
“……”
月楸凝白了她一眼，转身往旁边走，一副懒得理会的样子，风楉晚慢悠悠地跟上去，和她一样靠在石柱上。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石门上，就等着看谁会从里面走出来。
石门开，看到姬元通走出来时，月楸凝还以为自己输了，没想到孟川硬生生靠自己的力量打开门，也进了试炼地。
这结局还真是出人意料……
“这算什么？”月楸凝傻眼。
“算双赢。”风楉晚睡道。
“啊？”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风楉晚笑着说道。
果不其然，哪怕力量耗尽孟川还在挑衅，要不是宴烬帮忙，再加上考官突然出现给了他一瓶天青白露，只怕连第一场试炼开始都撑不到。
喝了药，这家伙更嚣张了，直接和楚雍动起手来，导致元初山派下来的主考官青玉现身，朝所有人施威，压得他们动都动不了。
“不错，有仇当场报。”风楉晚握住月楸凝的手，入心传音。
“别闹。”月楸凝瞪了她一眼。
两人蹲在角落里，靠着其他人遮掩，完美隐身。
威压散，月楸凝刚要起身，一颗眼熟的蹴鞠球滚到脚边。她顺手捡起球，抬起头就和盯着她看的阎赤桐对上视线。
“……”
“谢啦。”阎赤桐从她手上拿过球。
“不客气。”月楸凝默默往自家姐姐的方向靠了靠，没想到身边早就没人了。
“想不到你也是参加这次试炼的考生，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阎赤桐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们……见过吗？”月楸凝想不到一下子就被看破了身份，只能装傻。
阎赤桐嘴角微勾，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但成为神尊的大门，已经向你们敞开。成为神尊意味着什么，财富，名誉，权力，乃至毁天灭地的力量……”
好在青玉将留下遗书的人驱逐出去后，就开启了试炼。
月楸凝忙不迭地走进打开的试炼大门，生怕再被追问，阎赤桐紧随其后，两人进了同一个试炼区。
一走进去，空中出现了一个“速”字。
“没说考什么，也没说规则，怎么考？”
“就是！”
光芒四射，一只妖王飞了过来。
“跑！”
“是妖王，快跑！”
“……”
白光闪烁，月楸凝手中变幻出玉箫，站在最前面挡下了妖王的攻击。
“一重天妖王……”她眯起眼睛，思索着第一场试炼的通过方法。
那只妖王直直朝她飞来，可惜还没到跟前就被冒火的球打中。
“又见面啦！”阎赤桐一脚将回来的球踢向妖王，隔空还有心思朝月楸凝打招呼。
不愧是第一名，厉害！
月楸凝暗暗感慨。
“妹妹，我们又见面了！”风楉晚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无不无聊。”月楸凝不满地说道。
“我们走吧，这场试炼没什么好看的。”风楉晚将一枚棋子递给她，“捏碎它。”
“我知道了。”月楸凝收起棋子，不打算立马就离开试炼区域。
“行吧，我在外面等你。”风楉晚笑了笑，捏碎手里的棋子，消失在原地。
月楸凝看了会儿阎赤桐和妖王的战斗，见他迎刃有余，便朝四周张望着，有所感应后走进了一间屋子，在角落里找到了棋子。她收好棋子就往外走，刚到门口迎面碰上了阎赤桐。
“给你。”她将棋子抛了过去。
“这是你特意帮我找的！”阎赤桐接住，“谢啦！”
月楸凝没说话，捏碎手里风楉晚给的那枚，回到了试炼地。
“哟，终于舍得回来了。”风楉晚双手环胸，调侃道。
“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能安静点。”月楸凝说道。
“好。”风楉晚靠在石柱上，“我们回去聊。”
香快燃尽了，孟川和宴烬才从试炼区域回来。
“三百八十七。”主考官青玉站在台阶上，视线一一扫过底下的人，“没想到还能留下这么多人，不过是我大周王朝最顶尖的小天才啊。”
“你们元初山的试炼也太困难了吧！”
“是想让我们死吗？”
“是啊，妖王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
抗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别生气啊，我们的目标是让你们成为强者。第一轮试炼也不是没有补偿。”青玉一步步走下台阶。
话落，还站在台阶顶上的四位考官之一，控制着一个个木盒飞到考生面前。
“想不想提前掌握神尊力量。”青玉诱惑道，“机会，就在盒子里。”
风楉晚和月楸凝接下面前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煞星。
“神尊为什么能破开妖王的王胄，因为煞。这颗煞星便能让你们提前掌握煞，只要你们顺利通过第二轮试炼，就会教你们煞的修炼方式。”
“好了，各位天才回去好好休息吧，下一轮试炼一定会更加精彩！”
两人合上木盒，完全不像其他人那样兴奋。随手往后一扔，她们就往外走。
“走吧。”
“好。”
出了试炼地，风楉晚没有走的意思，而是等在门口。月楸凝哪里不知道她是在等姬元通，没办法，摊上这么个姐姐，只能陪着她胡闹。
姬元通一出来，身边的人摘下面具跑了过去。
“姐……”手被人拉住，月楸凝往后看去，“阎赤桐……”又是你。
“之前说好再见，就陪我一起踢球的。”阎赤桐一拉，抱住她的腰，脚下轻移，带着人在屋顶上穿梭。
“等一……”说话声飘散在空中。
风楉晚回头，看见掉在地上的面具，而原本拿着它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怎么了？”姬元通打开伞，替她遮挡阳光。
“没什么。”风楉晚伸出手，“走，庆祝你通过试炼。”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姬元通熟练地握住她的手。
两人夹在人群中，慢慢地往前走。
月楸凝则是很不好受，体验了一把飞速跳跃加旋转，落地的时候人还是晕的。平稳了下气息，她扶住栏杆往下看，发现根本就走不了。
站在这个高耸的露天练功场上，放眼望去，除了天，看不到其他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