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着光,淋漓尽致的美在女人身上体现,黄金般灿烂金发晃的人眼晕,艳丽的红瞳增添了几分活色生香,朦胧雾气恍若仙境,女人随意躺在温泉中,伸展着腰肢。
“说起来,吉尔伽美什是不是去讨伐洪巴巴了。”
女人对着温泉水镜问道。听到对面回复后,心下有了个了解。
“洪巴巴不可能赢过吉尔伽美什。”
伊什塔尔如此肯定,她自吉尔伽美什小时候就跟他不对付,以前她还可以靠着神性压着他,但现在——哼,反正只要她及时给予乌鲁克反馈就行。能绕道就绕道,她可不愿意去见他。
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她眼中多了几分认真。
吉尔伽美什是众神所造,虽然在她看来就是管理人类的工具,但不可否认,吉尔伽美什很重要的,当下环境中的以太含量在缓慢减少,已经有神明察觉到了原因,人类成为了关键因素,以致于吉尔伽美什的地位也在水涨船高。
若是她能够将其拿下——。 或许是已经想到成功带来的好处,她眯起双眸尽显愉悦,将自己浸在温泉之中。
不仅能够解决以太消减的问题,说不定还能够获得天神职位。而她只需要和吉尔伽美什生一个孩子就行了。
伊什塔尔伸手想将天上的太阳握在手里,也只有那个位置才能配上她,不是吗?
她可是这天地间最尊贵的女神。
“看来王的嘱托还是有必要的。”西杜丽听说了安泽尔的事情后就做好了收到拜访的准备。
“那现在,您的决定是什么?”西杜丽看向眼前的少女,比起刚来到乌鲁克那阵,她的身形想新春抽条的绿芽,带着几分挺立的纤瘦。
“我本来不想掺和政治内事,”不同以往,安泽尔脸上多了几分冷漠,“但现在我还没有行动,他们的火就已经明晃晃烧到我这里了,我要是再不行动,是不是显得太好说话了点。”
“既然他们不想让我做,那我就偏要做。”
“我不仅要做,我还狠狠地让他们剥下一层皮。”
真当兔子不咬人。
“我现在有个计划。”安泽尔对于这么应付那些贵族大致有了想法。
“只不过......可能都需要王的帮助。”
“这需要您自己跟王说。”
西杜丽轻轻揭过这个话题。
安泽尔:我就是不想当面跟他说啊!
内心变成尖叫土拨鼠,表面却风平浪静,安泽尔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吉尔伽美什不在乌鲁克就以为这计划不能正式开始,既然这样,那就先造势吧。 她踏出宫门。
站在高处俯视神宫下来往不息的人群。
种花家有句话说得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乌鲁克内平民区与贵族区界限明晰,朴实无华衬让贵族的存在更在显著。
既然那你都想要纸的制作方法,那好啊。
安泽尔心中冷笑。
我给了能不能接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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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布里珈你回来了。”看见女儿一身泥巴,夫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要住在乌鲁克,人人都知道那位别与恩奇都大人的“天之器”热爱庄稼。
与能和王来往的天昏地暗的恩奇都大人相反,安泽尔大人孱弱的就像人类。
从未见过大人物开到田间地头,大家都以为她是来监督自己的。甚至有人还连夜赶工翻耕庄稼。
结果发现,人家真的只是来自己种田,有时甚至还会和他们一起来交流种地经验。
乌鲁克的大家:啊?原来你来真的吗?
甚至到后面发现,安泽尔的方法更好,会带增产的效果。
大家都一改对于安泽尔内心疏远甚至有些轻视的态度,会些人还有主动询问,还有主动帮忙照看田地的。
所以当有人发现安泽尔的麦苗被破坏,拔掉时第一反应就是——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
就在大伙内部自查,差点抄出家伙时,安泽尔制止了他们。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而现在,看着跟在安泽尔身后的女儿抱着一大捆植株时。夫人第一句就是。
“布里珈,凶手找到了吗?”
“没事的,妈妈。”布里珈将植物放在自己偏一点的房间里。
“安泽尔大人不是说过不追究这件事了吗?”
看到母亲还想追问,布里珈直接唆地一声跑回房间,为了防止母亲追上来,她还丢一句,“安泽尔大人交代了我要做事情,不要来打扰我哦。”
妇人只能在门口停留片刻后离开了。 终于离开了,布里珈松口气,紧接着拿出自己从外面捡回的植株,接下来按照安泽尔老师的计划。
布里珈将植物捣碎。
她们会需要很多很多的纸。
最好做到人手一张。人 —————————————
另一边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的路途还能算上是顺利。
一路上他们还经过不少村庄,水和食物都能得到足够的补充。
最难得是恩奇都有见证了一次婚礼。
当然这次没有荒唐的“初夜权”法令。婚礼热闹喜庆,恩奇都也看见了安泽尔所说的情侣间的亲吻,或者说已经是夫妻间的亲吻。
那的确是不同的。
看着在花藤下甜蜜拥抱的新婚夫妻,脸上带着幸福的滋味。
他们像是想把彼此融入对方,紧紧贴着。身边空气也仿佛由蜜糖制成,粘稠甜蜜。
“这就是情侣间的拥抱吗?”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坐在远处,那是贵客的位置,桌上还摆置这美酒与果子,这已经是这个村子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吉尔伽美什挑挑拣拣,吃了几个又放下。听到恩奇都这样说,问道,“什么是情侣?”
“诶,吉尔也不知道吗?”恩奇都讲安泽尔的解释一五一十道出。
吉尔伽美什听完后,倒也觉得说得不太贴切。
“我倒不这么觉得。”看着走远步入新房的新人。他发表着自己的言论。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喜欢这种东西太容易发生变化了。”而对于他而言,既然王喜欢,直接拿来便是,这天下都是他的,不是吗?
他直出暴言,“我觉得发生了关系就算,而且也不叫情侣。”
“顶多就算个情人的关系吧。”
情人?这对于恩奇都来说又是个新词。 不太理解,但是还是接受。
“好的。”恩奇都眨眼间就接受了。
不过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就突然想到了安泽尔和恩奇都。
“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他开始绕有兴致地打趣友人。
“家人?朋友?还是——”情人二字尚停留在口中。
“不知道,也许是家人,也许是朋友,”也许都是。
“不过都不重要不是吗?”恩奇都反问。
“我只是武器而已,吉尔。”绿发之人笑的温柔亲切,话语截然相反。
“我只需要知道安泽尔很重要就可以了。” 不管到底是家人,朋友,所谓的情侣还是情人,安泽尔都非常重要。
祂在这世上唯一的同类。
言下之意就是,人类的关系与我无关,不能束缚祂。
武器就是武器,只需要被使用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才像你的想法。”他大笑几声。
“不过她知道吗?”
“吉尔真是健忘啊。”神造之器微笑着说,“我能随意变换身形也忘了吗?”
生机盎然的绿眸毫无机制,冷漠不似常人。
“看到想看到的,不是很好吗?”那都是祂,又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该叫她也看看你这幅样子。”让她看看他吉尔伽美什的挚友可不是什么柔弱的绵羊。
祂恩奇都——可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最锋利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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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远在乌鲁克准备搞事的安泽尔连打几个喷嚏。
是有人在念叨她吗?最好是西杜丽和恩奇都,要是那些贪婪的贵族那可是太可怕了。
安泽尔想想都觉得背后一冷。
“老师,您是困了吗?”她们熬了快一个晚上,累是很正常的,而且让安泽尔熬夜,这算是有点违背西杜丽交代给她的任务了。
“没事,说了我要跟你一起做来着。”安泽尔摇摇头继续捣弄木浆。
工作量大,马上就要天亮了,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其实我不太明白。”既然这种东西已经收到了贵族的关注,甚至是直接的威胁。 “您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时候才是最有价值的。”
安泽尔有些力竭,杵着木棍站着缓缓。
“但是如果所有人都知道秘密了。”
“布里珈那你觉得,秘密还是秘密吗?” 就像在她眼里,纸最大的用处是传播知识的工具,但在他人眼里就不一样了,情报的最佳载物,甚至是神赐之物。
说到底就是安泽尔觉得纸太过平常,甚至是普通。
当然,这还不是她的最终目的。
贵族最心疼的是什么啊?
安泽尔愉悦的笑起来,当然是他们的权力啦。
当然,也只有贵族权力被消减了,她才还传授知识,培养人才。